劍拔弩張突然變成姐妹一家親,蘇夏覺得問題很大,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提督你等一下,早餐一下就準備好。”開放式廚房,衣阿華無需躲到封閉的廚房里面,“牛排還要一下……提督喜歡幾分熟的牛排。”
“不用麻煩,隨便準備一點就好了。”蘇夏笑起來,“八分熟可以嗎?”
衣阿華配合說:“沒問題。”
威斯康星捏著叉子,說道:“提督現在需要好好補充蛋白質吧?”
“呃……”蘇夏聽得懂,就是不敢確定,反正不敢還嘴。
蘇夏走到餐桌邊,密蘇里的身邊,扯出一張板凳坐下。衣阿華已經幫他準備好了一部分早餐,吐司、煎蛋、切片的西紅柿、生菜,用來涂抹的黃油和果醬。微焦的牛排是最后端上來的。
“我的廚藝不好,提督將就一下。”衣阿華說,回到原來的位置。
蘇夏盯著他的早餐,擺盤相當不錯,味道就不得而知了,說道:“什么叫做將就,我覺得很好。色香味,還沒有吃,不知道味怎么樣,但是色和香可以說完美。”
“提督客氣。”衣阿華說,“我的廚藝,我有自知之明,在逸仙面前什么都不是。”
威斯康星坐在旁邊,她偏過頭,避免衣阿華看到她的臉,撇撇嘴。大姐你的廚藝就不要碰瓷逸仙了,你們完全沒有可比性好不好,人家壓根不會接受你的挑戰。能夠輸給逸仙也算有本事吧。你做的東西,僅僅是能吃的程度罷了。
“比不過逸仙不丟臉。次于逸仙,我覺得沒問題啊。”蘇夏說,事實上他不認為那么簡單的食物,換做逸仙來了,又能玩得出什么花樣。
哪怕明知道真相如何,衣阿華微笑,突然想到了什么,離席跑去廚房,拿來一雙筷子,說道:“剛剛想起來。筷子。不知道提督用得慣刀叉嗎。”
蘇夏接過筷子,說道:“還是筷子方便一些。”
蘇夏默默吃早餐,西餐還是刀叉好用啊,突然聽到隱隱地笑聲,一抬頭發現威斯康星看著他笑。
“威斯康星你笑什么。”蘇夏問道。
“沒笑,我沒笑。”威斯康星擺手說。
蘇夏繼續吃早餐,又聽到了笑聲,他決定不予理睬。
“威斯康星,你到底笑什么?”這一回開口的不是蘇夏,而是衣阿華。
密蘇里說道:“有事情就說,笑什么,莫名其妙。”
“沒有。”威斯康星說,說著伏在餐桌上面笑,肩膀聳動著,笑了好一會抬起頭,“我就是想,提督昨天晚上不是在密蘇里的房間留宿嗎。”
蘇夏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提督那么快就忘記了。上一次被黎塞留樹咚,還被人拍了照片放到報紙上面,整個鎮守府都沸騰了。”威斯康星說,“那個僅僅是親吻罷了,這個可是失身……”
“什么叫做失身……”蘇夏說,要用也是用在密蘇里身上吧。
威斯康星揮手,意思是無所謂,不用在意那些細節,說道:“反正,如果讓大家知道提督昨天晚上在密蘇里的房間留宿,那就有熱鬧好看了。想一下會發生什么事情,想一下就感覺有趣,忍不住笑。”
蘇夏表情陰晴不定,他早就想到了,只是始終不愿意面對罷了。
別的不說,首先必須應付太太列克星敦。接著是小姨子薩拉托加。星座是一個憨憨,可能滿不在乎,也有可能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差點親吻了,轉頭就和CV16不清不楚,晚上留宿密蘇里的房間,瑞鶴知道這件事情會怎么想?
偏偏威斯康星是知情人,那姑娘唯恐天下不亂,最喜歡看熱鬧了,然后發出威斯康星地笑。
生活不易,蘇夏嘆氣。
“提督你準備好了嗎?”威斯康星笑瞇瞇,“還有密蘇里,你準備好了嗎。”
密蘇里拿著吐司,用刀子涂抹黃油,干笑說道:“我需要什么準備,我又沒有一百多個婚艦。”
威斯康星說:“陸奧還沒有成功,你看看她什么下場。”
“我和陸奧不同。”密蘇里說,“陸奧是耍小手段,我是憑本事。說好了各憑本事,愿賭服輸。”
“我不想和你扯那些有的沒的。”威斯康星說,“除開列克星敦作為提督最早的婚艦,一直以來幫助提督管理鎮守府,大家服她……你是很強,鎮守府獎章最多的人,但是威望還不夠。”
密蘇里說道:“反正我打算不出門,就宅在家里面,她們還能沖進來不成。剛好趁這個時間看看電影、連續劇什么的。等到什么時候風波平息了,什么時候出門也不遲。”
“確實,她們也不能沖到家里面來,不過你短時間休想出門。至于提督的話……”威斯康星笑得前俯后仰說,“提督你有什么打算。提督必須要出門工作吧。廚藝大比拼是完了,大食堂改革還沒有完成,還有收尾的工作。”
威斯康星繼續說道:“就算你不出門了,一樣宅在家里面。你的話,就算是宅在家里面也沒有用處。大家肯定找上門。想想就好玩,大家齊聚在你那個單身公寓……那么多人肯定不行,商量一下怎么辦,輪流怎么樣。”
威斯康星死死咬著嘴唇,最后還是忍不住笑出來,說道:“大家在提督的房間外面排隊。列克星敦半個小時。然后俾斯麥半個小時。黎塞留四十分鐘還沒有出來,大家就在外面催,黎塞留你快點,大家等著呢。”
“什么鬼……”蘇夏說,又好氣,又好笑。
“我說得是夸張了一些,但是也不差了。”威斯康星站起來,身子向前傾,靠近了蘇夏,威脅說,“提督,如果你想要我不把這件事情抖出去,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我不知道。”蘇夏說,“我只知道,以地事秦,猶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
威斯康星說道:“提督放心,我沒有那么無恥,拿到提督一個把柄不斷進行要挾。我只要提督……”
“威斯康星。”衣阿華突然開口了。
“怎么了。大姐。”威斯康星恍然大悟說,“大姐你也可以,你也可以向提督提一個要求。”
“不,我不需要。不僅我不需要,你也不需要。”衣阿華揉揉額頭說,“那是我們提督。”
“我不管,你不要我要。”威斯康星一屁股坐回板凳,翹起二郎腿。
衣阿華說道:“只能說你不知道你大姐的厲害了。”
衣阿華轉向蘇夏,抓住他的手,輕輕點頭,溫柔地說道:“提督放心,我保證威斯康星不會在外面亂說。”
“嗯。”蘇夏應著。
威斯康星盯著衣阿華,最后肩膀耷拉下來,嘟嚷道:“明明那么好的機會要挾提督,大姐你太迂腐了吧。”
“不是迂腐。”衣阿華說,“那句話怎么說,君子有所有所不為。”
威斯康星說道:“但是我們不是君子,我們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衣阿華說道:“不行就是不行。”
“行行行。”威斯康星甩甩手,“不說,我不說,好了吧。”
威斯康星看向蘇夏,說道:“提督,這次大姐在旁邊,讓你逃過一劫,下次不要栽在我手里面。不過我是保證了不說,你自己注意不要露出破綻,讓別人看出什么名堂來,那就不怪我了。”
“你只要不在外面宣揚就好了,剩下的是我的事情。”蘇夏說,總感覺哪里不對。他本來是想,他和密蘇里的事情總會讓大家知道的。不刻意隱瞞,也不主動聲張,順其自然就好了。
“好了,沒事了,繼續吃早餐吧。”衣阿華說。
“吃早餐、吃早餐。”威斯康星說。
密蘇里搖頭,她什么都不怕。
這下保證了提督注意不會透露,接下來慢慢玩了。
三姐妹幾乎同時低頭,嘴角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