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發現大家看著他，老實說有些擔憂，搞不懂這是什么情況？
果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很快，一個提督開口了，說道：“楚楚，你帶過來的新人，都沒有教過他一下嗎？”
蘇夏心中咯噔一下，這不會是那些小說、電視劇里常見的劇情，什么老人提督霸凌新人提督吧。
與此同時，蘇夏眼角的余光發現一個提督坐在酒吧靠窗的位置，看到發生在吧臺邊的這一幕暗暗搖頭。
他心想，對方明明是提督，為什么選擇單獨坐，而不是選擇和大家在一起，因為不屑與那群混蛋提督唯為伍？而暗暗搖頭的原因就是，那群混蛋提督又在欺負新人了？
蘇夏沒有出聲，他選擇靜觀其變。
商楚無所謂擺擺手，說道：“我也是剛剛認識……你們教他規矩就好了。”
那個提督又開口了，說道：“既然是你帶過來的新人，你負責教他規矩。”
蘇夏做好了準備，他也不是好欺負的。盡管來吧，有什么招，我全部接下來。
商楚咳嗽了一下，說道：“蘇提督，剛剛忘記和你說了，規矩。”
“嗯。”蘇夏應著。
“我們的規矩……你作為新人，是不是主動一點。”商楚頓了頓說，“就是，你那個自我介紹未免太簡單了。”
蘇夏有點懵，你們搞得那么煞有介事的，就這，為了一個自我介紹？
這難道是那個——這么小聲還想開軍艦！？
“應該怎么自我介紹才不算簡單。”蘇夏問，他想了想，不然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把年齡、家庭背景、家鄉什么的也順便介紹了。不過大家想聽的應該不是這個吧，肯定另有玄機。
“新人不懂不奇怪，社會和學校是兩個地方。”商楚坐在吧臺邊的高腳凳上手肘擱在吧臺臺面上，掌心捧著臉。
誠然蘇夏看起來沒有半點學生的樣子。提督學校和那些大學本來就完全不一樣，更像是那些進修學校學生什么年紀都有。就算少年、少女提督也可能是老前輩那些施瓦辛格一樣身材的光頭吳克也可能是新人提督。
商楚說道：“我解釋一下。你那個自我介紹沒有問題但是缺少了最關鍵的東西。”
蘇夏點頭，只要不是霸凌就好了，他也不喜歡沖突的。不過也還不敢保證不是霸凌了。
“缺少了什么最關鍵東西？”蘇夏問道。
“驅逐艦。”商楚突然說“驅逐艦真是太棒了。諸君，我喜歡驅逐艦。”
商楚微微低頭，說道：“蘇提督你光是自我介紹了卻忘記了介紹最重要的東西你是什么立場、黨派、成分。”
商楚繼續說：“你是驅逐艦黨還是大姐姐黨。歐根歐根歐、青葉青葉青還是昆西昆西昆。是不是堅持維內托驅逐艦不動搖。是不是堅持所有艦娘都是我的老婆。安德烈亞女兒還是愛麗女兒……”
“啊……”蘇夏想了很多東西唯獨沒有往這個方面想他琢磨著是不是還要分一個榮耀胡德黨和皇家巡游胡德黨？
當初網友爭論胡德號哪個技能比較厲害，每一次都能夠吵起來，至今還沒有一個結論。
“現在知道了吧，應該介紹一點什么東西。”商楚說，“蘇提督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
蘇夏真的有點傻你們這些人不按套路出牌我們說正經的哪有你們那么玩兒的。
商楚說道：“不要以為我們在開玩笑我們是認真的。”
蘇夏不知道應該怎么開口。
“好了，我來問你，你答就好了。”眼看蘇夏呆呆傻傻的樣子新人提督就是新人提督，商楚問，“你喜歡驅逐艦嗎？”
“喜歡。”
“什么驅逐艦？”
“呃……”蘇夏遲疑了一下，“我喜歡很多。”
“沒問題，我也喜歡很多。”商楚說，“慢慢說，一個個來。”
“空想、可怖、拉菲、丹陽、塔什干、弗萊徹、綾波、信賴、螢火蟲、巴夫勒爾、安東尼奧、克拉克斯頓、時雨、島風、庫欣、菲爾普斯……”蘇夏一個個念過去，他也不知道有沒有遺漏的。
“有名堂啊。”
“現在的新人可以的。”
蘇夏說完，隱隱約約聽到他面前的提督竊竊私語。
“大家安靜一下。”商楚拍了拍手，等到大家安靜下來，“最喜歡誰，哪個驅逐艦？”
“最喜歡啊……感覺還是空想吧。”蘇夏說，不管空想的強度是不是已經落后了，除開空想大冒險之外，空想的強度不足以進入驅逐艦大隊，明明有著那么高的閃避，經常出門就摔，他始終喜歡空想。
“我懂。空想，空想小公主最可愛了。”人群中一個聲音響起來，“不是看介紹，也不是看視頻，就是在艦娘總部這里，活生生的小公主空想。當時天空很藍，海風很大，空想從我的面前跑過，只是看了一眼，我立刻喜歡上了。”
那個聲音一直沒有停下來，繼續說道：“正可謂，艦娘總部初相遇，一見空想誤終身。我現在的夢想就是建造，或者打撈出一個空想，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他看著蘇夏，豪言：“蘇提督是吧。只要你也喜歡小公主，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以后遇到什么事情盡管找我，義不容辭。”
那個聲音好笑：“我們一起努力，比比誰先獲得空想。嗯，你肯定不行，肯定不如我。”
蘇夏只是干笑一下。
商楚說道：“你看吧，現在知道了吧，為什么要你那么自我介紹。一下子就找到伙伴了。”
蘇夏無言以對。
又一個聲音響起來，說道：“蘇提督知道潛艇嗎？”
“知道。”
“見過嗎？”
“見過那么幾個吧。”
“有什么想法？”
“潛艇的話……”蘇夏說，“沒辦法，我真沒有辦法選出一個最可愛的，大家都很可愛。”
要說不喜歡誰，或者說不是那么喜歡的，蘇夏還可以選一個。最喜歡哪一個的話，他真不知道如何選。U47可愛，U81也可愛，大青花魚和射水魚更不用說了，當初為了小天使U156不知道花了多少資源撈船，不得不提小吃貨U96，當初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的。
蘇夏又想了想，如果問炮潛的話，絮庫夫沒得商量，絮庫夫那個泳裝換裝沒有人可以拒絕。
“小蘿莉有什么意思，還是大姐姐最棒了。”說話的提督翹著二郎腿，“蘇提督，你喜歡大姐姐嗎？”
“喜歡吧。”
“又喜歡小蘿莉，又喜歡大姐姐。”商楚說，“蘇提督你真的很沒有原則耶。”
“我覺得……”蘇夏說，“只有小孩子才做選擇題，大人肯定是全部都要啊。”
蘇夏話音剛落，商楚大笑起來，說道：“好，說得好，好一個全部都要。”
有人就不認同了，嘲諷道：“好一個全部都要，不要到時候一個都沒有。”
“你不行，沒運氣，不代表人家不行。”這個聲音的主人，看起來和前一個人不太對付。
翹著二郎腿的提督再次問道：“蘇提督見過列克星敦嗎？”
“見過。”蘇夏回答。
“列克星敦，完美的太太。”翹著二郎腿的提督憧憬說。
蘇夏心想，列克星敦并不完美，還是有缺點。當然嘴上不會反對了，還沒有那么憨。
翹著二郎腿的提督視線很敏銳，即便那么昏暗的光線下，他也發現了蘇夏臉上似乎不是那么認同，說道：“怎么，蘇提督不認同？”
“認同、認同。”蘇夏說。
到底不是太熟悉，否則一定要好好辯論一番，翹著二郎腿的提督沒有深究，問道：“聲望知道嗎？”
“知道。”蘇夏回答。
“完美的女仆長。”
“確實。”
“聲望那么有名，一般提督都知道……見過嗎？”
“見過。”
“我不是說網上，我是說真人，有沒有親眼見過。”
“有的。”
“那么赤城呢？”
“也見過。”
翹著二郎腿的提督上上下下打量著蘇夏，說道：“你這不是見過不少艦娘嘛，可以的。”
無論如何，一番簡單的交談，考察結束，眾提督基本是可以確定了，面前的蘇提督不是那種嚴肅、死板的人，就是還有點放不開的樣子，不然肯定是一個有趣的人，一個妙人。
又一個新朋友加入，氣氛變得熱烈起來，大家談天說地，說一個個提督，說哪里又出現了流浪艦娘，撈船的十個小技巧，玄學建造，地方政府難以溝通有什么好辦法嗎，如何哄艦娘開心……
蘇夏在某種程度上作為一個新人，安靜地聽著就好了。
不久后，隨著一個提督表示太晚了，要回去休息了，揮手叫來他的艦娘離開后，一下子全部人都準備離開了。
本來許多提督聚集在吧臺邊，一下子沒有人了。
蘇夏本來也想要閃人了，突然感到衣服被扯了一下，回過頭一看，商楚朝著他點頭。
最后吧臺邊只剩下兩個人了。
商楚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拍了拍她身邊的高腳凳，示意他坐下。
剛剛人太多了，總算等到大家都散了。
“我們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