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無悔宮所在未知秘境的空間置換過程,比秦遮以往經歷的冗長上了很多。
置換間的空間亂流,亦是無比猛烈。
但整體上,其實也就那樣。
體感大約一分多鐘的樣子,兩人完成了空間跨越。
隨之,眼前的視界豁然開朗。
一個被冰雪覆蓋的白色世界,映入了兩人的眼簾。
遙望遠處,是一片廣闊無邊的綠色大地。
“這片空間,似乎有點普通?”
上官燕低語。
“確實。”
秦遮點頭,視線環顧左右。
此處秘境空間,與他以往去過的差別相比不算出彩。
至少在環境上,沒見有如何惡劣。
空氣中,彌漫著的靈氣純度很高。
相比起秦遮去過靈氣最為濃郁的滄瀾小世界,不遑多讓。
靈覺感知中,他在雪山周邊捕捉到了不少靈獸的氣息。
但這些氣息強度普遍不高,多數只是五階六階的水準。
相對而言,這里最多只能稱得上是片中規中矩的秘境空間。
一個不曾正式回歸的秘境空間僅是這副模樣,說實話有些出乎秦遮的意料。
遠古回歸建立在作為大世界的現世靈氣復蘇的基礎上,因而有一個明確規律。
越強盛的秘境空間,回歸的時間點就越遲。
只有在現世靈氣復蘇程度滿足條件后,相應的秘境空間才有可能出現空間通道與現世。
此刻兩人所在的這片空間尚未回歸,理應有些許出彩之處才對。
然而眼前,除卻天地間彌漫著的高濃度靈氣以外,這片秘境空間的環境與現世沒多大詫異。
觀察過周邊環境,秦遮詢問。
“燕子,你獲取的空間坐標是否精確?”
“地方,我們肯定沒來錯。”
上官燕回應著,道。
“但在我本人沒來過這里的前提下,僅依靠坐標跨越空間,具體會有多大誤差我把握不住。我們現在立足的位置,并非現世那座傳送陣相對應傳送位置,可能距離很遠。”
見上官燕篤定坐標的精確行,僅是把握不住傳送誤差,秦遮稍作思索,道。
“無悔宮主是個純正人類不會有錯,且她講述的語言與龍國語很像,衣著偏向我們龍國古代。以此不難推斷,這處秘境空間有人類文明存在。我們先到處看看,試著找找人類生活的痕跡。”
“也只能先這樣了。”
上官燕應著,輕喚一聲。
“如意。”
隨之,一名大概七八歲上下的稚嫩女童在她身側顯露身形。
秦遮見狀微愣。
上官燕的本命法寶如意簪已在器靈破天的幫助下,演化了器靈。
這一點,他知道。
只不過他不曾見過如意簪的器靈。
僅憑“如意”二字,也很容易讓他產生聯想。
令他意外的是……
眼看惟妙惟肖的稚嫩女童,赫然有著血肉之軀!
上官燕的器靈,居然已能實體化?
器靈如意顯化實體,迎面見秦遮詫異地望著自己,含蓄一笑向他點頭示意了下。
顯然,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演化成為器靈,與眼前這位怪叔叔一樣的糙漢脫不開關系。
與秦遮示意過后,器靈如意搖身一變,化作成如意簪放大成為一根長達十多米的發簪。
上官燕見此拉過秦遮,一步跨出來到如意簪上。
“別打我家如意的主意,她還小。”
秦遮啞然。
他只是見器靈如意能夠實體化感到驚奇,怎么就變成打人家的主意了?
正哭笑不得著想要爭辯一下,腳下如意簪托著兩人浮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電射出去。
也不知道上官燕是不是授意……
如意簪突然電射出去,單純只護住了自己的主人,沒有給予秦遮絲毫庇護。
某人剛好要張嘴說話,一個不留神愣是被如意簪高速御空帶來的勁風倒灌了一嘴,險些背過氣去。
御器飛行的速度,比單純御空要快上不少。
法寶破空之勢,更是普遍凌厲。
這一口給秦遮灌的,差點叫他懷疑人生。
慌忙用星辰之力護住周身,秦遮無語著低頭看了眼腳下的如意簪,又看了看身邊強忍笑意的上官燕。
上官燕迎上他的視線,嘴角的笑意悄然斂去,佯作出一副挑釁的表情。
“你瞅啥?”
秦遮無言,默默轉頭沒啥脾氣。
事到如今,面對上官燕他能有什么脾氣?
眼見某人一如既往地選擇了從心,上官燕面露得色,道。
“所以,你現在是不是該給我解釋解釋,青芷先前提到的內在世界是什么?”
秦遮聞聲轉頭,想著此前有答應過給她詳細說明,一五一十給她講述了一遍。
上官燕傾聽過詳細,錯愕著道。
“我們只是一個多月沒見,你竟已進步到了如此程度?按你說的,你的內在世界繼續發展將演變成一個獨立秘境空間?”
難得上官燕露出驚愕的表情,秦遮稍有些得意的同時,手上一用力將她拉過來順勢摟住了她的腰肢,低頭在她耳邊低語。
“你,想不想學乾坤妙法?”
上官燕突然被抱住,還以為秦遮要做什么,下意識便要反抗。
驟然聽聞某人低語,她身子一僵,氣急著轉頭。
“你現在,那么卑鄙的嗎?”
秦遮聳肩笑了笑,沒有說話,悄悄給懷中纖細的柳腰點了個贊。
明擺著某人為了自己能夠“從”了他已不擇手段,上官燕心間無端浮起一絲甜蜜,但很快被她強行壓了下去,偏頭哼了聲。
“我不稀罕。”
嘴上那么說著,她任由秦遮抱著沒有掙扎,小嘴撅得老高一臉賭氣的表情。
秦遮見此哪里招架得住?
換了以前上官燕如此,他肯定不會甩她。
但如今,此刻在他懷中佯裝賭氣的女子是他的女人。
輕輕咳嗽一聲,秦遮將乾坤妙法的口訣在她耳邊講述了出來。
上官燕得到口訣,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回首道。
“你能不能有點誠意,單給一段口訣,我自己領悟不得要花很多時間?”
“這個,我真沒轍。”
秦遮苦笑,道。
“乾坤妙法我也是偶然習得,指點不了你什么。要領悟其中玄妙,只能靠你自己。”
見秦遮如此講述,上官燕倒也沒有非要讓他講出個所以然來。
某人的事,她還是知道的。
秦遮身上的種種異狀,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