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麻煩你了趙姐。”
秦遮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喲，有一陣沒見，你小子嘴巴變甜不少。”
趙丹笙挑眉，轉身引路的同時，小聲說道。
“一會見到那倆小心點，總局來的不好對付。兩人來到海城一月有余，啥事都沒辦成凈添麻煩，搞得我們海城分局四處疲于奔命。”
聽著趙丹笙飽含怨氣的言語，秦遮笑笑沒做評價，道。
“我只是一名學生，國都監察總局來的人物應該不至于找我麻煩。”
“你的事跡暫時沒對外公開，但在監察局不算秘密，就這還敢跟我說你是個普通學生？普通學生能跟地府合作把深淵坐標帶回來？”
趙丹笙不屑地說著，道。
“目前監察總局有兩個聲音，其中一派認為你為國建功值得表彰，而另一派則認為你與地府牽連過深，有進行細致調查的需要。實話我也不瞞你，總局有下令徹查你的底細，只不過指令剛下來就被局長撕了。局長看好你，不代表所有人都看好你。”
“查就查唄，我又沒啥見不得人。”
秦遮聳肩。
監察局會有質疑他的聲音，純屬意料之中。
畢竟無論他帶回來什么提交給龍國官方，他與地府有過密切接觸的事實不會改變，監察局總局要追查地府的源頭遲早會打他主意。
這一切，他早有心理準備。
倒是柳安壓下了國都來的指令，叫他有些意外。
見秦遮很是無所謂，趙丹笙張嘴還想說些什么，但見會議室近了只能作罷。
“總之你小心點，局長已經提交明年你到我們分局實習的材料。等到了那時你我也算是同事，如果不是這樣，我才懶得提醒你。”
說著，趙丹笙一馬當先拉開會議室門，側身讓開示意讓他進去。
秦遮見狀則是腳下一頓，伸手抵住會議室門。
“女士優先。”
趙丹笙無言，好氣又好笑著看看他，走進會議室。
秦遮跟著進門，隨后便看到一胖一瘦兩名中年人坐在會議室里。
“兩位監察，秦遮到了。”
趙丹笙招呼著，扭頭給秦遮介紹道。
“這兩位分別是國都來的牛建牛監察和馬振馬監察，他們需要向你了解些地府的情況。”
牛監察？
馬監察？
秦遮微愣。
兩人的姓氏，很正常，沒毛病。
在龍國是大姓。
但放在一起未免太……
古怪著看看兩人，秦遮道。
“兩位監察好。”
“嗯，請坐。”
身材圓潤的牛建開口，一臉和氣。
一旁偏瘦的馬振則是看了秦遮兩眼，背靠在座位上，陰惻惻地開口。
“秦遮是吧？要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我在監察總署呆了那么多年，還是頭一次那么難約見的。”
傳說中黑臉白臉“戰術”？
秦遮眨眨眼，沒做回應，上前坐下。
趙丹笙本想過來一起坐下旁聽，不想牛建忽然出聲。
“趙監察，麻煩你回避一下。部分情況，我們需要單獨跟他做了解，希望你能諒解我們的工作。”
“這……”
趙丹笙遲疑，想想這里是海城監察局，秦遮又有大功在身不至于有啥事，點了下頭轉身離開會議室。
隨著趙丹笙離開，馬振抬手設下一個隔音結界，站起身來。
一旁牛建也是默默起身。
秦遮見二人支開趙丹笙，又設下隔音結界，不禁眉頭緊鎖。
這倆……到底要搞啥？
逼供？
正猜測著，馬振與牛建二人冷不丁“噗通”一聲單膝跪地，齊聲開口。
“屬下馬面，見過勾魂使黑大人。”
“屬下牛頭，見過勾魂使黑大人。”
秦遮無言。
牛頭馬面？
地府的人？
他剛還在心里吐槽兩人的姓氏湊在一起有點那什么，結果人給他來了個更勁爆的自我介紹。
最騷的是，兩人是國都監察總局派來調查地府的！
派地府的人調查地府，這操作，很騷。
監察總局乃是全國所有監察分局的核心，被滲透得如此慘烈，認真的？
仿佛是知道秦遮心中所想，牛建抬頭道。
“黑大人，此身并非屬下真身。我跟馬面與黑大人一樣隸屬于楚江殿，殿主有傳我們化身之術。”
又是身外化身？
秦遮抬手捏了捏眉頭，見兩人單膝跪地沒有起來的意思，擺手道。
“你倆起來再說。”
“多謝黑大人。”
二人齊聲應下，分別起身。
秦遮看著二人站起，忍不住問道。
“你們一個姓牛一個姓馬，湊在一起便是牛頭馬面，監察總局難道沒人懷疑你們？”
“黑大人，初見我二人，你可有懷疑過？”
馬振微笑，全然沒有先前陰惻惻的模樣。
一旁牛建則是憨厚笑道。
“黑大人，我二人的化身乃是殿主早期培養遺留下來的試驗品，打入監察局已有四十余年。即便姓氏容易叫人猜疑，但我二人有足夠的資歷，破案不計其數，沒有任何人會懷疑我們。”
“四十多年？”
秦遮捕捉到重點，古怪道。
“楚江王今年……不是三十八歲嗎？”
“回稟黑大人，王上今年確實芳齡三八。”
牛建應了聲，解釋道。
“我二人口中的殿主，乃是前任殿主。”
神tm芳齡三八！
秦遮翻了個白眼，放棄思考，揉著眉心道。
“所以你倆堅持要見我，是上官燕讓你們來找我？”
“沒錯。”
馬振開口，道。
“黑大人，殿主讓我們給您傳話，您的家人遇到了一些麻煩。”
家人？
秦遮皺起眉。
原主有家人，不值得意外。
誰人不是爹媽生的？
這方面，秦遮不是沒過考慮。
甚至從某個角度上來說，他對原主的家人很感興趣。
他很想知道，原主是平行世界的自己，原主的父母是否與自己的父母一樣？
但因為穿越以來與家人始終未有過聯絡，他沒去追尋。
此刻聽聞二人提及原主的家人，秦遮很上心，同時忍不住開始問候上官燕。
他的家人遇到麻煩，地府怎會知曉？
明顯是威脅！
也難怪牛建和馬振敢冒著浪費珍貴化身的風險約見他。
視線冷冷地掃過兩人，秦遮道。
“他們遇到了什么麻煩？”
眼見某人神色變了，甚至隱隱有殺意透露，牛建低頭。
“黑大人，我二人只是正巧身在海城奉命傳遞消息，還望大人不要為難。”
“為難你倆對我有好處？”
秦遮神色漠然，道。
“別廢話，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