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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5章 百般狡辯亦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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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證人上堂!”開封府尹冷眼看著康王氏,朗聲道。

  “傳證人!”

  片刻之后,見逐步走向公堂的七個女子還有三個穿著康家家丁服飾的小廝,康王氏終于色變。

  再不復先前的智珠在握,成竹在胸,有恃無恐。

  因為出現的在堂上的人,皆是去年十二月初三出現在康家大堂之上,親眼看著康王氏給李荷花灌藥,致使其死亡的人。

  康王氏的眼里滿是震驚,不敢相信這些個往日里只能任她拿捏,由她打罵,憑她磋磨,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小賤蹄子”們,此時此刻,竟然在出現在公堂之上,成為開封府尹口中指證她的證人。

  “堂下何人?是何來歷?”開封府尹照例詢問。

  七個女子依次回答,她們之中,有三人是康家的小娘,還有四人,則是康家府上的女使,那三個小廝也是康家府上的下人,

  開封府尹先是讓康王氏和她身邊的女使嬤嬤們辨認,確認那七個女子和三個小廝的身份,隨后便開始一一問話。

  結果與小環方才所言如出一轍,七個女子皆是親眼所見,康王氏給李荷花李小娘灌下湯藥之后,不出一盞茶,李荷花便斃命當場。

  而那三個小廝則是那一日康王氏派去準備將李小娘的尸首丟棄的下人。

  所有人的證詞,盡皆指向了康王氏。

  康王氏表情忽轉,先是震驚,然后是不敢置信,隨后臉色越來越黑,眸子越來越沉,可到了最后,復雜的神情竟悉數化作了笑意,仰天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笑聲之中,竟透著幾分癡狂。

  “肅靜!”堂上的府尹手中驚堂木拍下,厲聲高喝,“無知婦人,竟膽敢在公堂之上咆哮,視本府為無物,來人,給本府掌嘴二十!”

  “府尹大人且慢,民婦有話要說!”康王氏趕忙辯解。

  開封府尹卻目光一沉,一雙眸子深邃如淵,厲聲道:“公堂乃莊嚴之地,你無端咆哮公堂!便是藐視朝廷,藐視本府,乃是大罪,本該杖責二十,本府念你是一介婦人,只令人掌嘴二十,你有什么話,等到打完之后,再和本府詳說吧,打!”

  最后一個‘打’字落下之時,一股子肅殺之意,無形而出,堂下眾人皆莫名心中一顫。

  康王氏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撞到了身后的婆子身上,臉上的笑意驟然僵住了,急急忙忙的道:“府尹大人,事關民婦清白,請府尹大人··········”

  可康王氏的話還沒沒說,兩個衙役就已經走至其身前,一左一右將其手臂鎖住。

  康王氏這才意識到,這里不是康家,而是開封府衙,堂上坐著的,也不是他那個沒有半點用處整日自詡名士清高,實則好色下流的夫君,而是開封府尹,天子近臣,正三品的朝廷大員。

  “府尹大老爺恕罪,我家大娘子乃是無心為之,并非有意,還望府尹大老爺寬恕一二!”康王氏的身側的嬤嬤趕忙跪倒在地,沖著府尹連連磕頭,苦苦哀求。

  可開封府卻之冷笑一聲,重重一哼!只冷眼一撇那跪地磕頭的嬤嬤,便移開了目光。

  若是磕頭求饒有用的話,還要律法干什么,公堂之上,豈容她們這些無知婦人如同在菜場買菜一樣討價還價!

  “且慢!”

  眼見著衙役手中的板子就要落下,那個嬤嬤趕忙沖了出去,一把拉住衙役的手。

  開封府尹頓時色變,神情變得無比威嚴,眉宇之間,已然帶上了怒意,厲聲高喝:“大膽,來人,把這迪刁奴給我叉下去,重重的打!”

  那嬤嬤急道:“府尹大人且慢,老奴有話要說!”

  開封府尹卻絲毫不做理會,幾個身強力壯的衙役持水火棍而至,將那苦苦哀求的老嬤嬤叉至一旁,以水火棍鎖住其四肢,令兩個身形修長挺拔的衙役,一語未發,手中水火棍便重重落下。

  另一邊,康王氏被反剪雙手,摁著跪在地上,同樣是一個衙役,手持一支白簽,抽打在康王氏的臉上。

  也幸好開封府尹丟的是白簽,不是紅簽和黑簽,否則這二十下嘴巴子打下來,只怕康王氏那張漂亮的臉蛋要徹底廢了,不過二十個嘴巴子打下來,康王氏兩邊的臉頰都已經腫了老高,說話也有些嗚嗚咽咽的吐字不清了。

  不過另一邊的那個老嬤嬤就沒有康王氏那么幸運了,十幾板子打下來,雖然衙役們已然留了手,可老嬤嬤終究還是年紀大了,起先還不斷地痛呼,可后來呼聲就越來越弱了。

  “行了!”

  開封府尹擺擺手,示意衙差們退下。

  “康王氏,如今人證俱在,你若是承認了,本府還能酌情從輕處置,可你若是繼續狡辯,待本府著人拿出一應物證之后,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就不要怪本府不留情面了!”

  開封府尹終究還是顧念著王老太師昔日留下的情分,心底對康王氏下意識的還留有一絲情面,官場便是如此,人情世故,往來相互。

  可康王氏卻依舊狡辯:“府尹大人,這些賤人所言,不過是為了攀誣民婦,民婦如何承認,再說了,那李小娘乃是我夫君的妾室,我作為當家主母,管教自家妾室難道也不行嗎?縱使是管教的過了些,弄出了人命,那也是我康家自家的事情,府尹大人雖然位高權重,但也沒有管我康家內事的道理吧?”

  康王氏目光陰沉的幾乎能夠滴出水了,胸腔之中早已是怒火滔天,恨意早已占據了她整個腦海,可面對比她更加強勢霸道的開封府尹。

  康王氏卻也只能認慫服軟,放低自己的姿態,臉頰兩側不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便是警告。

  開封府尹卻道:“你作為當家主母,管教府上的妾室小娘自然合乎情理,本府也無權插手,可你空有主母大娘子之名,卻無主母大娘子之德,下藥毒害家中良妾,如今人家的家人告你謀害他人性命,本府自然理會得!此事就算是告到官家和太后面前,本府也是無懼!”

  說著開封府尹看向康王氏的目光之中滿是失望,遙了搖頭:“本府已經給過你機會,你卻不知珍惜!來人,傳物證!”

  所謂物證,自然便是康王氏命人購買砒霜的一應證據,藥鋪的掌柜、伙計,還有藥鋪的賬冊,砒霜這種東西乃是劇毒之物,平時就很少有人買,藥鋪之中的存貨也不多,而且出于警惕的考量,對每一個購買砒霜的人,藥鋪都會悄悄留一手,暗中記下其特征,免得出了事情,找到自己的頭上。

  如今只過了三個多月,自然還有印象。

  竟藥鋪的掌柜和伙計指認,三月之前,去他們藥鋪里購買砒霜的,正是跟著康王氏一起過來的兩個管事之中的一個。

  開封府尹又是一記驚堂木拍下,看著康王氏厲聲問道:“康王氏,事已至此,你還不認罪嗎?難不成當真要本府派人去康佳搜查不成!”

  “是我做的又如何?”康王氏迎著開封府尹的目光,眼中沒有絲毫懼意,嘴角冷笑連連,說道:“我是康家主母,便是藥死一個妾室又有何妨,那賤人是我康家自家的奴婢,要打要殺,我這個主母難道還做不得主嗎?”

  看著康王氏眼底的瘋狂,開封府尹心里莫名的一寒。

  “你是康家主母,若是尋常妾室仆人,你自然做得了主,可本府方才也說了,你毒死的這位李小娘,本名李荷花,乃是官府登記在冊的良人,雖是你康家妾室,卻屬良民百姓,自然要受到大周律法庇佑,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康王氏,你可還有何話說!”

  康王氏表情連連變化,最后悉數化作一句:“民婦無話可說!”

  康王氏不是蠢人,開封府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而且諸般人證物證皆在,康家還要臉面,她也要臉面,還有她的娘家王家也要臉面,若是再狡辯下去,不過是圖惹人笑話罷了。

  康王氏索性便微闔雙目,緘口不言起來。

  因為她心里清楚,現在再狡辯也沒有任何用處,不過是白費唇舌,徒勞無功罷了,不如安安心心的坐等她的娘家王家出手。

  王老夫人素來最是疼愛她這個嫡長女,還有她的哥哥王大人,對她這個妹妹也是偏疼的厲害,康王氏篤定她們不會坐視,看著她被定罪,就此身陷囹圄。

  “既然如此,那就簽字畫押了吧!”

  一旁負責記錄的師爺將手中的供詞遞給衙役,衙役拿著供詞還有畫押所用的筆墨紅泥走至康王氏身前。

  可康王氏卻好似化作了栩栩如生的雕像一般,動也不動,雙目微闔,好似沒有看到一樣。

“好!好!好!”開封府尹鉛筆小說  被氣得連叫三聲好,“你若是不愿畫押也無妨,左右如今人證物證皆已齊全!”

  緊接著府尹便命人讓所有的證人在其各自的供詞之上畫押,又命人將康王氏還有她身邊的一種嬤嬤女使、管事兒悉數壓入大牢之中,仔細詢問事情的經過。

  眼見著康王氏被衙役們壓往開封府大牢,作為苦主的蔡李氏對開封府尹連連磕頭,高呼青天大老爺,斷案如神之類的奉承話。

  開封府尹讓其暫時先回家,把她姐姐李荷花的尸首帶回去重新安葬,讓其入土為安。

  出了開封府衙,作為證人的那幾個康家的小娘女使還有小廝們,臉上紛紛露出如釋重負的輕松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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