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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6章 禹州之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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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州!團練府!

  顧廷燁與趙宗全之子趙策英剛剛定下計策,準備用一點點小手段,讓膽怯只想力求自保的趙宗權逼去汴京城,告發兗王的陰謀手段,以此為晉身之資,為他們趙策英父子搏一個好前程,好走出禹州這個彈丸之地。

  卻在此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進!”

  趙策英一手撐著地板,側首對著門外道。

  一個小廝走了進來,恭敬的行禮道:“公子,外邊有個人自稱是禹州錦衣衛衛所的百戶,想要求見公子!”

  “錦衣衛百戶?”趙策英有些不知所以,將目光看向顧廷燁:“二郎怎么看·········”

  顧廷燁嘴角微微上揚,說道:“請他進來一見!”

  趙策英點了點頭,當即便對著小廝道:“把人請進來吧!”

  “是,公子!”小廝快步退了出去。

  趙策英卻不解的看著顧廷燁:“二郎為何發笑!”

  顧廷燁依舊微笑著道:“咱們不是正打算讓你父親下定決心入京嗎?”

  趙策英道:“可方才咱們不是已經商定計策了嗎?我覺得二郎的計策十分可信,定然能夠說動父親!”

  顧廷燁卻道:“若是方才,我還只有九分把握,但現如今這位錦衣衛的百戶登門,我心中的已然有了十成把握,定然能夠說動你父親進京!”

  趙策英頓時眼睛就亮了,有些激動的問:“此話怎講?”

  顧廷燁卻賣起了關子:“稍候你自然會知曉!如今先容我賣賣關子!”說著端起酒杯,“來,干一杯!”

  趙策英也端起酒杯,和顧廷燁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有些急不可耐的問道:“你就快說吧,這是要急死我呀!”

  顧廷燁卻之笑笑,拿起酒壺將兩人身前的空酒盞添滿。

  趙策英只能無奈的道:“好好好,賣關子就賣關子!”

  片刻之后,小廝領著一身著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漢子進來。

  只見那漢子沖著趙策英和顧廷燁行禮道:“在下錦衣衛禹州衛所百戶郭淅庭,見過二位公子!”

  顧廷燁沖著郭淅庭招手道:“不必拘禮,正好,我們兄弟兩在喝酒,你也坐下一塊兒!”

  郭淅庭笑道:“那下官就不客氣了!”

  說著,也不拘泥,徑直走至案旁,坐在蒲團上,外邊伺候的小廝又迅速送上新的酒盞碗筷。

  剛坐下,郭淅庭沖著顧廷燁拱手道:“想必這位就是白燁白將軍吧!”

  顧廷燁也拱手道:“好說,在下正是白燁!”神色之間沒有半點驚訝!

  郭淅庭又沖著趙策英拱手道:“那這位定然便是趙團練的大公子了!”

  郭淅庭端起酒盞,說道:“冒昧打擾,攪了兩位將軍的酒興,是郭某的不是,郭某先自罰一杯,還望兩位將軍莫怪!”說著,將盞中之酒一飲而盡。

  趙策英也回禮道:“好!爽快,本將軍便交下郭百戶這個朋友!”

  郭淅庭笑著道:“榮幸之至!”

  說罷,三人齊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家同錦衣衛素來沒什么交情,不知郭兄此番登門所為何事?”趙策英一貫的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顧廷燁也望著郭淅庭,只是表情頗有幾分智珠在握的意思,似乎知道了郭淅庭的目的一樣。

  郭淅庭也不繞來繞去的,直接說道:“聽聞前日趙團練在田間遇刺,賊人兇惡,若不是二位將軍帶人及時趕到的話,只怕團練便要葬身賊人刀下!”

  顧廷燁眼睛微闔,嘴角卻忽然泛起一絲笑容,直直的看著郭淅庭。

  而趙策英則是一臉的震驚,“此事我等從未與外人提及,郭兄是如何得知的?”

  郭淅庭說道:“有刺客,團練危矣!”

  趙策英驟然色變,臉上的皮肉抽了抽,抬手指著郭淅庭,震驚的道:“那日那封提醒的箭書,難道就是錦衣衛射來的?”

  郭淅庭拱手笑道:“不才曾在咱們衛指使身邊擔任過親衛,得指使大人親自指點過箭術,那日的箭書,便是郭某親自所發!”

  若是按著原劇情的走向,禹州的趙宗權可是未來的皇帝,衛允縱使不想攀什么從龍之功,可若是能夠提前留下點好印象也是不錯的。

  盡管如今不知皇位是否還能輪得到趙宗全這位冷門宗室,太宗血脈,可衛允還是將自己的心腹親衛派來了禹州。

  郭淅庭可不僅僅只是衛允的親衛這么簡單,還是親衛隊的小隊長,于親衛隊之中任總旗一職,后來衛允見他腦子活泛,心思敏銳,這才把他派來了禹州。

  “原來是郭兄,我等能夠及時趕到,救下父親,還要多虧了郭兄的提醒,大恩無以為報,郭兄請受策英一拜!”

  趙策英起身長身而立,朝著郭淅庭拱手躬身,深深一禮。

  郭淅庭道:“此禮郭某就收下了,趙兄快做,咱們再飲一盞!”

  趙策英哈哈笑道:“好!郭兄果真豪爽,甚合我意,來,二郎,咱們三人同飲!”

  顧廷燁也笑著端起酒杯。

  飲罷!

  顧廷燁忽然說道:“既然郭兄能夠知道那群刺客的目標是團練,想必也知道這群刺客的來歷吧!”

  郭淅庭道:“不瞞二位,郭某確實知道這群此刻的來歷!”

  顧廷燁臉上的笑意更濃,但趙策英,額,這位耿直的小伙表情就有些豐富了。

  “錦衣衛既然已經知道了此事的幕后黑手,那為何不稟明官家,治兗王的罪!”趙策英一臉的氣憤。

  郭淅庭卻搖了搖頭:“此事并非這么簡單!”

  趙策英雖有些激動,但依舊十分理智,看著郭淅庭,問道:“還請郭兄明言!”

  郭淅庭道:“首先,我們雖然都知道這批此刻是兗王派來的,但錦衣衛并沒有證據,其次,此事郭某也是剛剛才得知!”

  顧廷燁道:“郭兄是否便是為此事而來的吧!”

  郭淅庭道:“白兄弟說的不錯,郭某正是為此而來!”

  趙策英目光灼灼,言道:“郭兄何以教我?”

  郭淅庭卻并不急著說,而是從懷里取出一枚身份令牌和一封書信,遞給了顧廷燁!“此乃衛指使寫給白將軍的親筆書信,請將軍先閱此信,核實郭某的身份!”

  信封之上一片空白,沒有一個字。

  顧廷燁接過信,拆開一看,一旁的趙策英也想湊過去看,卻被郭淅庭制止了:“趙將軍且慢,衛指使曾有言在先,此信只能由白將軍一人觀看!若是將軍信不過白將軍,那郭某無話可說,這便退去!”

  趙策英忙道:“我自然相信二郎!”

  少頃,顧廷燁看罷,將信收了起來,沖著趙策英點了點頭,道:“確實是錦衣衛指揮使衛允的親筆書信!”

  趙策英便道:“既然已然確定了身份,郭兄現在可以說了吧!”

  “自然可以!”郭淅庭笑道:“聽聞前日將軍活捉了一個刺客,不知是否已經審訊出了結果?”

  趙策英點了點頭,說道:“二郎親自上陣,那刺客焉有不招之理!”

  郭淅庭從容笑道:“那此事就好辦了,若是將軍和團練意欲押送刺客入京的話,我錦衣衛可以幫忙。

  若是將軍和團練不打算入京,也可將刺客交與郭某,由錦衣衛將其押送入京。

  亦或者將軍和團練打算息事寧人,那此事郭某便權當不知道,將軍也當郭某從未登門拜訪,此事就此揭過,郭某這就離開貴府,不過若是此事將來還有什么后續,那就請恕郭某無能為力了!”

  “這!”趙策英眉頭微蹙,和顧廷燁對視一眼,面色頗有些糾結。

  郭淅庭施然一笑,用雙手端起酒盞沖著趙策英和顧廷燁遙遙一敬,抬袖遮面,仰頭將盞中之酒一飲而盡,隨即長身而起,沖著趙策英和顧廷燁拱手躬身一禮。

  言道:“將軍的意思郭某明白了,郭某告辭!”

  “郭兄弟且慢!”趙策英也直接跟著站了起來,伸手叫住了郭淅庭:“我不是這個意思!”還朝著顧廷燁使了個眼色。

  顧廷燁也出聲道:“郭兄弟莫急,此事非同小可,郭兄弟稍坐,先小酌幾杯,聽一聽我兄弟二人的心意可好!”

  郭淅庭笑著坐了回去,道:“自無不可!”

  顧廷燁提壺將郭淅庭身前的酒盞滿上,言道:“其實我兄弟二人皆想將刺客壓去汴京,到官家面前告他兗王一狀!只是·········”

  “只是什么?”郭淅庭追問道。

  “唉!”趙策英嘆了口氣,抬手排在大腿之上,一臉的懊惱:“只是我父親并不想將此事鬧大,只想息事寧人,莫要再生事端!”

  郭淅庭聽著連連搖頭:“只怕兗王不會如團練所愿!此事絕不會這么輕易結束!以兗王素來行事的風格來看,不達目的,絕不會罷休!”

  趙策英道:“不錯,我和二郎也是這么想的,也將其中利害說與父親聽了,只是父親性子有些固執,不愿再生事端!”

  說白了,其實趙宗全心底里還是害怕占據著上風,兗王是什么人,精明強干,心狠手辣,若是真的和兗王對上了,到時定然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他趙宗全一個冷門宗室,無權無勢,又沒有什么厲害的姻親,手底下也沒有什么勢力,如何能斗得過兗王。

  顧廷燁說道:“我等已經想好了計策,定能說服團練,只是說服團練之后,咱們該如何避開兗王的耳目,直接去汴京,此事還得勞煩錦衣衛才行!”

  郭淅庭自信的道:“此事易爾,錦衣衛乃天子親衛,不屬任何衙門管轄,不受各級官員節制,只尊皇命,到時諸位只要換上我錦衣衛的飛魚服,繡春刀,再由郭某親自領路,一路之上,便可暢通無阻,直達汴京!”

  聞言,趙策英的眼中驟然亮起一道金光,激動的笑道:“對呀,若是咱們換上錦衣衛的衣服,便不用擔心被人看出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汴京了!”

  “來來來!郭兄喝酒,喝酒!”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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