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耽擱了一下。”
白川澤平走到書法部兩個女孩面前,歉然道:“我們走吧,好像差不多快開始了。”
剛剛在路上的時候,白川澤平已經看過了那個突然打來的電話,不是別人,正是黑心蘿莉淺野夏織。
第一下沒能接到,等后面他回撥過的時候,卻發現對面已經關機。他一時間有些摸不清黑心蘿莉的套路,只好直接去發消息問早川夏至。
你妹妹怎么了?
傲嬌學習姬沒有讓他等多久,回復道:沒怎么,剛剛上飛機。
??你把她弄出國了?白川澤平震驚道:去非洲挖礦么?
夏至大姐沉默了一會,半才回道:看來白川同學對我誤解不啊。
只是第一印象罷了…你妹妹也過你超級記仇的對吧?
我要是真記仇,你們兩個還有機會在背后編排我?夏至大姐淡淡道:我爸帶她去歐洲了,斯拉特的故鄉。
哦,原來是去人前顯圣了。
白川澤平得到想要的信息后,收起手機徑直往月見櫻澤和橘知墨的方向趕。
“好多人呀…白川…我們剛剛從電車站下來的時候,那些全都是參加夏i的人么?”
“差不多吧。”
嚶嚶怪心有余悸道:“還好我們是用織錦的社團票進來的,不然的話在外面排隊一定會讓我死掉的…”
這話倒是沒錯,像嚶嚶怪這種純粹來湊熱鬧,對二次元文化沒有很深沉熱愛的家伙,只怕是會在外面難受到懷疑人生。
只有老二次元才能承受這種苦,死宅們大半年都不怎么出門,一出門就要經受這般磨煉,不得不這是一種心理上的平衡。
“別那么多了,先去會場吧,你不是要去看splay展覽么?跟我走吧。”
“好耶!白川你帶路!我們一起去看姐姐!如果好看的話,我還可以幫你要聯系方式哦!”
“用不著你操心…橘同學,走吧,別走丟了。”
橘知墨姐姐嗯了一聲,碎步跟了上來,乖巧地跟在白川澤平和嚶嚶怪的后面。三人一路下了展示樓,邊走邊聊,路上還碰上了不少同樣靠社團票進來的游客。
“白川,你待會有多少個ser姐姐?我可以都撩過來么?”
“你撩得動就撩好了。”
“好啦好啦,我又不是那么氣的人,到時候肯定會分你一半的”
“這個完全不需要。”白川澤平瞥了嚶嚶怪一眼,冷靜道:“你能撩到的姐姐,一定都是些奇怪的家伙,分給我我也不要。”
“???你這是什么理論!為什么我就會碰上奇怪的家伙!”
“因為你就比較奇怪,所以會吸引奇怪的人也就不足為奇了。”
“可惡!白川你會后悔的!一會可別求著我幫你助攻要聯系方式。”
“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的。”
“大家好,本次夏日iesa正式開幕,維持好秩序,注意腳下安全,享受本次盛典…”
嚶嚶怪正待回懟,會場內卻忽然響起了一陣廣播聲,隨著這個信號發出,前方忽然一陣響動,一群人滿心歡喜地從入口涌了進來,有男有女,衣著各異,氣勢當真有些嚇人。
“啊咧…這么多饒么…”
白川澤平皺了皺眉,開口道:“月見…先找個地方避開一下…”
“橘同學…”
洶涌的人潮轉瞬即至,透明似乎被這么多饒情況嚇住了,怔怔地留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絲毫沒有聽見白川澤平的聲音。
人…好多人…
“抱歉,先拉住我的手。”
熟悉的聲音劃破了空白的世界,將女孩的思緒帶回到了現實,她柔軟的手掌直接被另一只溫暖的手給牽住。
只是這樣簡單的肢體接觸,就讓橘知墨姐姐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溫暖手掌的主人看了她一眼,輕聲囑咐道:“不要放手。”
緊接著,人群如潮水一般涌來,又如潮水一般以女孩面前的那個男生為界限,分開流去。一路上,橘知墨幾乎沒有感受到什么密集人潮的恐懼,她前方的身影為她分開了一切障礙,像是斬破黑夜的騎士,帶來的是企盼已久的黎明。
女孩怔怔地看著前方的身影,原本微微顫抖的身軀似乎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她輕輕握緊了那只溫暖的手掌,眼底忽然露出了一點笑意。
“不會放手的…只要你抓緊我…”
開場的第一波人潮經歷過后,白川澤平總算把橘知墨姐帶到了人少的地方,月見櫻澤跑過來,拍著胸脯心有余悸道:“嚇死我了,還好我跑得快…白川,你們沒事吧?”
“沒事。”
“墨,你怎么樣?有沒有被嚇到…”
“沒、沒什么問題。”
橘知墨姐姐臉頰微紅,鹿般純潔可愛的眼眸里盛滿了莫名的情緒,她看了一眼白川澤平,似乎想些什么,卻又欲言又止…
白川澤平這才意識到,自己還一直握著透明學習姬的白嫩柔軟的手,頓時歉然地松開了手,開口道:“抱歉…剛剛擅自牽了你…”
“不、不是這樣的!”橘知墨姐姐慌忙搖頭道:“可以的!白川同學…沒問題…”
女孩察覺到了自己的語無倫次,可愛的腦袋又一次低了下去,沒能鼓起勇氣和白川澤平對視,月見櫻澤見狀狐疑道:“白川…我怎么感覺你剛剛好像吃了墨豆腐啊?”
“快!摸了墨的手感覺怎么樣!”
“有什么好的,你不是也摸過?”白川澤平見透明沒有要怪自己的意思,放下心來,瞥了嚶嚶怪一眼:“不服你也去牽。”
“哼我都是光明正大的摸,不像你,偷偷摸摸的!”
白川澤平一陣無語,接著道:“算了…先去逛夏i會場吧…不然一會紀念品都被別人拿走了。”
“喂…白川,你走那么快干嘛…我都快跟不上了…墨,要走了哦,白川要不見了!”
橘知墨回過神來,目光朝著前方追趕而去,在視線觸及到某個熟悉的身影后,女孩晶瑩的眼眸里,頓時多出了幾分柔和明亮的神采。
“好想…好想把你分給以前的我啊…”
透明的心底輕輕嘆息了一聲,像是在對自己,又像是在對某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