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之中,只有拉棺詭拖著人骨棺材,靜靜侯在原地,吞吞吐吐像卡殼死機似得的吐字。
“已經已經成熟目標,目標標標標標”
被拉棺詭用鐵索貫穿著身體的天二君,已經半昏半死之間。
待雷云籠罩,雨滴落下,被雨滴淋著的他,生命氣息快速消退。
拉棺詭的頭上,也快速的冒出111的掉血提示。
顯然,它的實力,也遠遠沒到雨級,能無視夜雨的程度。
只是現在的夜雨還只是小雨的級別。
別說是它,就是它手下那批詭異,都可以抗好一會。
只是夜雨之恐怖,名聲之大,根本沒有任何詭異敢抗衡。
此乃與天斗,逆天行,不可違也!
這是一種寫進求生本能的意志,自古以來,只有懂得躲避夜雨的詭異,才能活下來,活到現在。
所有不知夜雨可怖,視夜雨為無物的詭異,都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了。
拉棺詭當然也有這種對夜雨來自靈魂本能的恐懼。
但有一種更高的意志,在指使著它去做一件事。
在它的意識中,那件事,甚至高于求生的本能!
“目標!目標!目標!鎖定目標!”
踏踏踏!
就在這時,一抹金光殘影,突然闖入夜雨范圍之內,急速朝拉棺詭沖來。
并在接近一定距離后,直接高高躍起,目標赫然直至被高掛著的天二君!
呲!!
然而金光殘影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拉棺詭一瞬的抬手,用鐵索貫穿了胸口,將其如天二君一樣,掛路燈似得,高高掛在高空,
夜雨拍打中,武隊長很快氣血耗盡而亡,雙目失去光澤。
拉棺詭收回目光,不再關注武隊長。
但很快,它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回頭一看,只見武隊長身上在冒著刺目的金芒,隱隱有鳳鳴之音響起。
等鳳鳴聲落下,武隊長猛地睜開了雙眼,將死而復生!
意識回歸,一瞬清醒后。
在拉棺詭的錯愕中,他雙手抓住鐵索,用力往下一拽,自己借著反作用力,高高飛起,呲的一聲借力飛到了高空,在胸口多出個血洞,噴出血水的同時,脫離了鐵索的束縛,并借力一踩鐵索,跳到天二君救了出來。
帶著人,他甚至都沒看拉棺詭一眼,就急速往下墜去,遠離拉棺詭。
通過剛才的短暫交手,他已經用自己性命測試過雙方的實力差距了。
那是絕對的硬實力差距,不是復活之類的手段,就能彌補的差距!
所以武隊長很果斷,救完人就跑。
但是他還是動作晚了。
或者說速度太慢了。
兩道破空聲在后面響起。
那是兩條追擊而來的鐵索!
按照之前的實力,武隊長只會在還沒發現攻擊前,就被貫穿身體,連帶著徹底害死天二君。
但是現在,在自己剛剛復活,那股奇異的力量還在體內的時候,武隊長的敏銳變得極為靈敏,且自身的實力也處于一個峰值。
所以他立刻就察覺到了背后的攻擊,并幾乎在瞬間做出了反應。
他的第一步,是在半空中扭動身軀,然后被貫穿了琵琶骨。
第二步,是將天二君朝天淡紙鳶舞那邊方向的地面甩出去。
所幸這兩步動作,雖分為兩步,卻幾乎是同時做出來的。
所以哪怕被鐵索貫穿琵琶骨,他還是憑借慣性的力量,將天二君甩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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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角度和被武隊長強行改變方向的原因,第二道鐵索錯開了攻擊,往下落在了空地上,并很快被拉棺詭收了回去。
在武隊長心中覺得完成了任務的時候 嘭的一聲,他被后面彈射過來的鐵索爆掉了腦袋。
與此同時,落下天二君,在以極快的速度往下撞擊。
按照這個速度,哪怕天二君脫離了拉棺詭的攻擊范圍,也會在落地的瞬間,直接撞死自己。
天淡紙鳶舞急得呀呀呀的亂叫,清晨也有些手足無措,他對戰斗方面的研究,完全是從零開始,對于能不能安穩結下天二君,實在沒什么信心,但對落點已經計算出來了,讓天淡紙鳶舞趕緊去站好位置。
至于天淡紙鳶舞之前所站的位置,其實離落點差了足足百多米的距離。
“舞舞!全靠你了!”
“交,交交交交,交給我我我我”
天淡紙鳶舞緊張的牙齒都打在哆嗦,手都在抖。清晨甚至有點懷疑,讓自己這個外行的人上,可能都比戰斗專職的天淡紙鳶舞上要穩妥一些。
正想著呢,一道騎馬人影忽然從旁邊鉆出,淋著雨一腳踩在馬背,一躍而起,在半空中穩穩接住天二君,緩沖沖擊后,妥當落地。
“游大人?!”
“游姐姐!”
天淡紙鳶舞和清晨驚喜出聲。
來人,赫然就是原本與方月一起騎馬而來的游絲絲!
她先給天二君服了幾顆藥,看到他反而咳血出來,立刻臉色變了變。
“游大人,君大人的耐藥性應該早到達峰值了!”清晨看到游絲絲拿出丹藥時,他就想說了,但已經晚了。
好在就那么幾顆藥,只是加重傷勢,還沒到要命的地步。
但依舊非常危險,需要立刻帶去療傷。
游絲絲顯然也知道這一點,讓兩人帶著天二君上馬,趕緊回青司救治。
“盡量讓馬匹沿著屋檐下跑,全力保住天二君。”
“那你呢?”
“我去救援武隊長,等會會追上你們的。”
“夜雨里不可久待!游大人,就算是你也”
“我自有考量,你們先走!”
見游絲絲堅持,清晨無奈應聲。
兩人帶著天二君上了馬,清晨把小血斗也抱在懷里,脫下外套,系在天淡紙鳶舞的后背,然后拉平形成能勉強避雨的一塊后布,就讓馬兒疾跑起來。
待跑了一段路,感覺稍稍天二君稍微減少一點耐藥性了,勉強喂了點效果非常微弱回血氣血的丹藥,才勉強跑回青司。
將天二君交給了青司的專職醫師,清晨帶著小血斗去研究該怎么才能幫助寒大人恢復意識了。天淡紙鳶舞自然也被清晨拉來打下手了。
而另一邊。
夜雨之下,被爆頭的武隊長,又一次身體冒出金光,鳳鳴響亮,破碎的頭顱重新血肉重鑄的長了出來。
但意識一恢復過來,武隊長就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被十幾條鐵鎖,封住了所有行動,貫穿了所有關鍵骨頭,牢牢鎖在了半空。
而未等他發力或者說話。
鐵鎖,再次一次爆掉了他的頭。
死亡,開始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