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一拳打在[噬影詭]的頭上。
砰!!
尷尬的傷害數值,跳了出來。
而沒等方月力氣用盡,他就被一股怪力撞飛了出去,嗖的一下,居然還超過了正在奔跑中的尾巴,落在了湖底正中間狼狽滾了幾圈,頭上這時才慢悠悠地冒出傷害數值。
方月,甚至吃不下[噬影詭]連續兩下平A!
“夜哥!”
尾巴一看方月落到了前面,直接將裝著熒光珠的袋子扔了過去。
方月抬手接住,取出熒光珠照亮湖底。
瞬間湖底地面微微震動起來,反射著淡淡熒光,如同機關的開啟,齒輪縫合中,一個個凹槽從湖底表面凹陷下去。
賭對了!那壁畫上的東西是真的,出口就是這么出現的!
“尾……”
砰!!
方月才剛開口,一道黑影就砸在了方月的臉上。
兩人滾在一起,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
“尾巴!你沒事吧!”
方月連忙起身一看,頓時瞳孔猛地收縮。
尾巴,飛過來的,只有半截上半身。
而另外半截下半身,則在[噬影詭]的爪下!正被[噬影詭]一口吞入肚中!
鮮血淋淋的上半身,還保留著尾巴最后驚恐的表情。
“你他嗎的!!”
怒火,蹭的一下從胸膛暴起。
雖然認識尾巴的時間不長,但從古月村開始,到護送隊,再到墨村,他們也算經歷了生死與共,有著天淡紙鳶舞的關系在,關系也一直不錯。
雖說游戲里死亡,并不是真的死亡。
但看著好友死在眼前,方月還是怒火往上涌。
這和廖墨染,以及海明之死,還是有區別的。
說到底,方月和廖墨染他們只是一面之緣,死了也就是死了。
但尾巴可是他游戲好友,憤怒值不能一概而論。
更別提,他這次冒險來楓葉林,就是來幫助尾巴的,結果尾巴卻死了!
抱著尾巴的半截尸體,方月將四顆熒光珠,全部放入湖底凹槽之中,怒視[噬影詭]。
“[噬影詭],夠膽,那就跟著我出來!我們遺跡外,生死較量一番!”
“吼!!”
仿佛被方月挑釁[噬影詭]朝方月沖去。
與此同時湖底上的四顆熒光珠,光芒已經順著凹槽擴散到整個青銅房間。
墻壁上古文字散發著詭異莫測的光芒,與熒光珠互相照映。
龐大的龍形陰影怪物[噬影詭]帶著無效的風聲,以及厲聲的咆哮沖到了方月面前虛影之爪,幾乎覆蓋到方月的腦袋上!
而就在這時……
嗡!!
熒光一閃而逝,方月抱著尾巴尸體的身影,消失不見。
轟隆!!!
[噬影詭]狂暴的攻擊此刻才剛剛到達當當當的剮蹭著周圍的青銅墻壁。
“吼!!”
似乎是感覺到了被戲耍,在四顆熒光珠光芒還未完全暗淡下去的時候,[噬影詭]刷的一下撞向這四顆熒光珠。
熒光一閃!
[噬影詭],消失不見!
楓葉崖邊。
刺目的熒光突兀爆發。
下一刻,一個抱著半截尸體的男人毫無征兆,像是刷新一般的出現在楓葉崖邊。
“出來了……”
看著周圍熟悉的景物,以及天邊正在生氣的朝陽方月微微出神。
但很快,他抱緊了尾巴的尸體猙獰著臉看向天空。
“會跟來嗎?[噬影詭]!”
幾乎就在方月這么想的時候。
眼前忽然熒光一閃!
“吼!!”
龐大的五爪金龍虛影突兀出現在半空!
“來了!你追來了!!好,現在,我要你付出代價!!”
面對幾乎遮蔽半個懸崖邊的巨大黑影,飛撲而下。
方月猛地取出尾巴尸體上的銀球和肉球,高高舉起,灌注內力。
“倪!冬!媚!!”
嗡!!!
刺目的淡藍色光芒,爆發而開!
原本俯沖而下的[噬影詭],像是時間靜止般,凝固在半空。
與此同時,肉球,已經變成了冰球!
冰球,在逐漸變形,扭曲,化作了倪冬媚的樣子!
“恭喜你們,通過了我的試煉!”
回頭看了眼方月,以及尾巴的半截尸體,她露出瑩瑩笑意,身體激動的微微顫抖。
成功了!這兩個小家伙,真的成功了!
從那荒詭遺跡中,帶出了這·個·東·西!
至寶——仙級詭物,寄魂玉佩!
那里面寄存的靈魂,是連我都不敢妄動的恐怖存在!
唯一的意外是,他們還帶出了一個不得了的怪物。
不過,這都是小問題了。
微微一笑,倪冬媚背對方月,問道:“小子,你知道眼前這頭詭異,是什么東西嗎?”
“知道,它是[噬影詭]!倪冬媚大人,小心點,這玩意強的離譜,我完全看不出他的實力上限。”
強的離譜嗎……確實,畢竟,是‘他’留下的東西啊。
微微搖頭,倪冬媚淡淡地道:“你說得對,但又不對。它確實叫做[噬影詭]。但同時,也還有另外一個名字——[荒詭]!”
“何為荒詭?大荒之漠,千古之淵,方見[荒詭]!這可是可遇不可求,千百年都不一定見到一此荒古之詭!”
[噬影詭],荒古之詭也!
荒古之詭,實力有強有弱,但哪怕最低級的荒詭,也不是人級以下的武者,可以碰瓷的!
震撼我媽一百年!
方月微微發楞,這玩意來頭這么大?
而且荒詭遺跡,荒詭遺跡,方月還以為荒詭是另有其詭。感情這玩意就是荒詭!這就是它的遺跡!
可又不對,那墨大人的那些實驗體,又是怎么回事?
仿佛猜出了方月心中所想,倪冬媚像是說著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般,慢慢說道。
“很簡單,凡是到了墨青那個境界的人,想要做研究,必然需要荒詭這種遠古詭異,作為材料,所以這頭[噬影詭],某種意義上,是墨青所飼養的!”
“見你今日立了如此大功,實話告訴你也無妨。根據我們極冰宗內部的資料和研究,這頭[噬影詭],已經被煉制成了墨青的分身!”
“或者說,它,就是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