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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 苦海,翻起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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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會大廳,武林高手齊聚一堂,偌大殿堂之中,橫七豎七,整整擺了四十九張宴席圓桌。

  對于家大業大的天下會而言,四十九張桌子屬實少了些,可正是因為少,才體現了含金量,非高手、非能人異士、非友善單位不得入場。

  雄霸和劍圣,巔峰對決,隨便窺得一點細枝末節,都對武學參悟大有裨益。

  千載難逢的良機,嗜武成狂的江湖中人說什么也不愿錯過,一時間,天下會發出去的喜帖,每一張都被炒到了天價。

  別嫌貴,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到。

  此刻,武林中人齊聚一堂,小聲議論起此戰勝負歸屬,因為是在天下會的地盤,大家都認為此戰雄霸必勝,縱有不服者,也只敢在心里bb。

  江山代有才人出,前浪死在沙灘上。

  劍圣封劍多年,已是冢中枯骨,這個時代沒有他的浪潮了。

  墻角,廖文杰隨便找了個地方一蹲,牢牢占據了世外高人的專屬寶座,不給其他人一點可趁之機。

  “這位大哥,一個人吶?”

  于楚楚拍了拍廖文杰的肩膀,湊上來尋找話題。

  四十九張宴席圓桌,每一張都坐著武林高手、名宿,父女二人總算明白了文丑丑話里的意思。不是不讓他們上桌,而是上了也找不到共同話題,就別惹人白眼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墻角才是他們父女最好的歸宿。

  于楚楚終究是個小姑娘,天真爛漫臉皮薄,受不了這種被人無視的難堪,見墻角邊蹲著的廖文杰,尋思同是天涯無座人,不如相互抱團取暖。

  不管聊什么,只能要打破冷場,只要能讓他們看起來很忙就行。

  “妹子,你是不是練過,對白好專業……還有,好意心領了,不約的。”

  廖文杰吐槽一聲,也就是他為人正直,誓與賭毒不共戴天,否則肯定會被于楚楚帶跑偏,以為她是做那種生意的。

  “女孩子家家,怎么一點也不矜持!”

  于岳瞪了于楚楚一眼,尷尬朝廖文杰拱拱手:“這位小兄弟,在下于岳,這是我女兒于楚楚,出言不慎,打擾你的清凈了。”

  因為面具的緣故,于岳看不見廖文杰的臉,但聽聲音,判斷他年紀不會很大。

  至于戴著面具參加喜宴要怎么吃東西……

  這不是沒上桌嘛!

  再說了,江湖中人奇裝異服海了去了,現場就有幾十上百個城鄉接合部的暗夜貴族,廖文杰這身只能算平平無奇。

  “無妨,相逢即是緣,她能在這么多人里一眼相中我,可見是老天垂憐,今生要走大運了。”

  廖文杰擺擺手表示無事,而后嫌棄道:“妹子,你身上這味兒也太女人了……你果然是專業的,對吧?”

  于楚楚:“……”

  正想和廖文杰辯上幾句,被于岳拉到身后,小聲教訓了起來。

  大致內容為,于楚楚還年輕,不懂江湖里的水有多深。千萬不要隨便和陌生人搭話,尤其是這種口花花還隱藏身份的怪人,很危險,會在一不留神之間,連孩子的父親姓什么都不知道。

  先被文丑丑奚落,再被廖文杰嘲諷,于楚楚快委屈死了,聽著自家老父親的耳旁風,低頭在地上數起了并不存在的螞蟻。

  正數著,幾名天下會的仆從搬進來一張大圓桌,紅布一蓋,美酒、佳肴、果盤齊齊備上,和其他桌上的空無一物形成了鮮明對比。

  放眼整個宴會場,這張桌子距離雄霸的頭把交椅最近,就在新郎新娘拜天地的隔壁,視角極佳,堪稱全場最矚目的觀禮位置。

  最可怕的是,只配了一把椅子。

  “誰人這么大架子,竟然讓天下會寧肯得罪這么多人,也要整一個特殊化。”

  “何止,新郎新娘被擠得都快沒了落腳之處,就是雄霸的親爹來了,也不該有這般排場。”

  “難道是……親爺爺?”

  議論紛紛時,兩個小白臉快步穿過側門走入宴會大廳,一個披紅,一個無緣披紅。

  眾人見狀,紛紛上前拱手恭賀。

  “風堂主,今日抱得如花美眷,有情人終成眷屬,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哈哈,別亂喊,這時候還叫什么風堂主,應該是少幫主才對。”

  “對對對,我嘴笨了,少幫主莫怪!”

  聶風正逢人生四大喜,春風得意,連連拱手回禮。秦霜心有苦楚,但他為人重情重義,面上極力維護聶風,掩護他艱難走出人群,徑直來到墻角處。

  “秦霜/聶風拜見前輩!”

  宴會場為之一靜,邊上的于岳父女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直到半晌后,眾人才竊竊私語起來,猜測面具男的身份。

  “原來是新郎官還有……那個誰。”

  廖文杰招招手:“都是熟人了,沒必要這么客氣,來,蹲下說話。”

  聶風沒覺得什么不妥,在凌云窟被狗麒麟虐得身心俱疲,早就習慣了廖文杰的風格,聞言直接蹲在了他面前。

  秦霜愣了一愣,知道聶風在廖文杰身邊待過一段時間,選擇相信師弟,同樣蹲了下來。

  “怎么回事,怎么是你們兩個來接待我,雄霸呢,再不出來我可要發飆了。”

  “呃……”

  秦霜完全跟不上節奏,聶風笑談回應:“前輩莫怪,今天是師父嫁女的日子,他有很多話要和師妹說,實在脫不開身,便讓我二人前來。”

  實際情況是,雄霸聽到千年老鬼出山,疑心病發作,懷疑廖文杰有所圖謀。

  或是不甘寂寞,或是多年布局成勢,準備借今天兩強決戰的機會向整個武林宣布他的存在……

  不管是哪一種,雄霸為防止被拖進陷阱,不想和廖文杰走太近,就讓秦霜和聶風兩個炮灰擋災。

  “養了十八年的女兒被豬拱了,傷心在所難免,的確是人之常情。”

  廖文杰點點頭,而后看向聶風:“那你呢,新郎官專程過來招呼我,找好幫你拜堂成親的人了嗎?”

  “前輩說笑了,拜堂成親哪有代勞的,聶風必定親力親為。”

  “那行吧,你去忙,今天是你大好日子,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多謝前輩體諒,家師已為前輩擺好宴席,還請前輩移步。”

  聶風雙手一拱:“今日瑣事甚多,恕聶風不能久留,霜師兄會代聶風招待前輩。”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我坐最后一張桌子,倒也符合命數。”

  廖文杰摸了摸下巴,起身后指向于岳父女:“加兩把椅子,我和他們聊得很開心,待會兒還想繼續。”

  秦霜正想說這二人何德何能,被旁邊的聶風悄無聲息推了一把,感慨霜濕胸運氣真好,廖文杰找到了可以折騰的新目標,這樣一來,霜濕胸就不用以身犯險了。

  秦霜不明所以,依舊選擇相信聶風,在萬眾矚目之下,帶著三人走向特等席。

  廖文杰走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囂張模樣很是欠扁,于岳和于楚楚不然,低頭走路,深感壓力山大。

  于岳本不想跟上,他不是喜歡出風頭的人,再有德不匹位的說法,更不愿成為焦點,奈何還有兩湖的父老鄉親在等他的好消息,貴人近在咫尺,身不由己只能硬頭上了。

  “唉,我走路這么囂張,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居然沒人跳出來找茬,給我一個打臉的機會。”

  坐下后,廖文杰感慨不已:“江湖可真是一個篩網,汰弱留強,把智商一般的都剔除干凈了。”

  秦霜:“……”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己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秦霜剛升起這股危機感,廖文杰就開始發力了。

  “霜堂主,相逢即是緣,你為天霜堂堂主,是天下會有數的掌權人物,百忙之中抽空陪我一個小小江湖術士,帝釋天無以為報,只能免費給你算上一卦了。”

  “前輩說笑了,家師有言,前輩身份尊貴,秦霜有幸與您共坐一桌,是我的福分才對。”

  “有道理,是我太客氣了,那接下來我可就不客氣了。”

  “麻煩前輩了,還希望您手下留情,實不相瞞,秦霜身子骨有些虛弱,經不起噩耗連連。”秦霜抹了把頭上的冷汗,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起來。

  “霜堂主,你印堂發黑,眉間有煞……”

  廖文杰掐著指頭:“如果我沒看錯,你之所以愁眉苦臉,是因為心愛的女子今天婚嫁,但新郎卻不是你。”

  “哈,哈,前輩真會說笑,咱們還是換個話題吧。”

  “那行,唱歌吧!”

  廖文杰清清嗓子,魔音貫耳道:“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為愛放棄天長地久,我的離去若讓你擁有所有……”

  “前輩,咱能別聊這個了嗎?”

  秦霜急忙打斷,有些事或許有,但絕對不能亂傳,尤其是今天,聶風和孔慈喜結連理,他不能成為那個壞人。

  “霜堂主不喜歡這首歌,也對,太悲傷了,換個喜慶點的。”

  “喜慶好,喜慶好啊!”秦霜連連點頭,激動地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是激動,絕對不是因為那首歌太傷感!

  “苦海,翻起愛恨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相親竟不可接近”

  “或我應該相信是緣分!”

  秦霜啥也沒說,也不勸了,低頭掩面哭了個稀里嘩啦。

  心頭暗道風濕弟莫怪,要是會場傳出了什么瘋言瘋語,影響大喜日子的好氛圍,真不是他的錯,他真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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