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秒后。
Jackie拍拍手,撿起地上的手槍,身后是趴在地上直哼哼,滿臉懷疑人生的特里。
以前,他聽人說華夏人個個都會功夫,布魯斯李這樣的,沒有一億也有八千萬,那時他是不信的。
現在有點信了,否則沒法解釋,他堂堂前皇家陸戰隊中校,會隨隨便便被一個矮子打到毫無還手之力?
“可憐的家伙……”
見特里躺在地上直哼哼,可能是被打疼了,勞拉于心不忍,找Jackie借了根繩子將其捆好,完事還補上兩腳,全踹在了臉上。
“獵鷹,魔盒里是什么?”
“不清楚,感覺里面的東西非常危險,所以沒敢打開。”
廖文杰說道:“如果你有興趣的話,請容許我和Jackie先行離開,到時你慢慢看。”
“那還是算了吧!”
勞拉搖搖頭,指著地上的特里:“給我個面子,別殺了這家伙,我要把他帶回國。”
“怎么了,余情未了?”
“為了追查魔球的下落,我將特里從監獄里借了出來,M16的人很難相處,我必須把他送回去。”勞拉解釋道。
“隨便,反正我無所謂。”
“多謝,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勞拉點點頭,撿起自己的兩把USP手槍,奇怪為何雙槍會在同一時間卡殼,下意識朝頭頂扣了下扳機。
一聲槍響,特里和勞拉同時愣住,Jackie大致明白了什么,偷偷對廖文杰遞了個眼色。
教練,他想學這招!
“獵鷹,你是怎么做到的?”
山洞里沒有笨人,勞拉很快意識到廖文杰對她的愛槍動過手腳,就在她被擊昏的時候,兩把槍被廖文杰收繳了。
“別傻了,我可沒有這種本事,應該是你的槍出了毛病,建議回去重裝。”
“神神秘秘的……”
勞拉嘀咕一聲,三人拖著特里離開山洞,剛走出的瞬間,洞口塌陷,蟻丘重聚,大門恢復成了原先的模樣。
望著地上的魔球,勞拉緊皺眉頭,她個人覺得有些東西不該被找到,比如潘多拉魔盒,鑰匙重新出現可不是好事。
正糾結著是否去一趟希臘,將魔球放回月神殿,勞拉就看到廖文杰撿起魔球,揮手之間,將其打散成一捧飛灰。
我就知道!
勞拉心頭震聲,果然如她猜想的一般,不論是魔球還是魔盒,廖文杰都對其中的秘密了如指掌。
考慮到問了也是白問,廖文杰肯定什么都不說,勞拉將疑惑深埋心底,尋思著哪天將他約出來喝一杯。
不是她吹,酒量她還是可以的。
越野車穿行大草原,勞拉躺在后排調試自己的雙槍,有一搭沒一搭和前排兩位男性聊著冒險的見聞。
得知兩人正在尋找上帝武裝,勞拉借來圣靈寶劍研究了一下,沒看出什么頭緒,卻對五件套興趣濃厚,提出入隊申請。
遭拒。
特里沒有人權,被拴在越野車車頂,三百六十度全景,壯闊風光盡收眼底,大自然的偉岸和包容,沒準能洗滌他不知悔改的邪惡心靈。
如果不能,監獄的小單間也挺有說服力。
一來一回,再見庫薩的部落已是第二天中午,Jackie精神疲憊,沒法繼續上路,選擇被庫薩宰一筆,修整至明天早上再趕路。
廖文杰欣然應允,將圣靈寶劍帶回帳篷,準備今晚夜深人靜,去山洞挖礦,順便取走潘多拉的魔盒。
想法很好,然而還沒等到夜深人靜,勞拉便不請自來,將他堵在了帳篷里。
“獵鷹,我心情不好!”
勞拉穿著運動背心,倚靠獸皮床單朝廖文杰勾勾手,沒別的意思,郁悶的時候就該放松一下筋骨。
“這恐怕不行,我有女朋友了,我很愛她。”
廖文杰嚴肅臉拒絕,他不是隨便的人,所以在隨便之前要先把話說清楚,免得艦隊里混進不聽指揮的皇家戰列艦。
“你確定?”
勞拉嗤之以鼻,長腿抬起,直接搭在廖文杰肩膀上,不屑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心情不好,需要排解壓力。”
“雖然我很愛女朋友,但助人為樂是我一貫的宗旨,你的壓力我看到了,雙重的,確實很沉重。”廖文杰嘆息一聲,大家朋友一場,他不能見死不救,反正經常吃苦受委屈,也不差這一次了。
天明,越野車駛離部落。
庫薩罵罵咧咧送走四人,返回自己的帳篷補覺,一晚上吵吵鬧鬧,下次再有這種情況,必須加收一筆噪音擾民的精神補償費。
當天下午,越野車駛入附近的城鎮,勞拉和團隊取得聯系,就此和廖文杰告別。臨走前交換了聯系方式,表示下次壓力難以排解的時候,會給他打電話。
因為某些原因,告別的時間有點長,整整拖延了一天。
另一邊,Jackie也和伯爵取得了聯系,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趕至西班牙,在一棟城堡莊園,見到了班農伯爵。
城堡內,宴客廳裝飾豪華復古,隨處可見價值不菲的珍貴藝術品。
班農伯爵年約六旬,戴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笑容和藹,似乎是個很有禮儀和涵養的貴族。
“Jackie,不愧是你,從沒讓我失望過。”
打開手提箱,班農伯爵看到圣靈寶劍,拿起放大鏡,里里外外研究了很長時間。
廖文杰和Jackie坐在沙發上,后者好奇道:“伯爵,圣靈寶劍有什么特殊之處嗎,看你的樣子,似乎這件就是真品。”
“我不能確認,但裝裝樣子會讓我看起來很識貨。”
班農伯爵笑著回道,見Jackie愕然無語,補上一句:“開個玩笑,我對上帝武裝有過一些研究,有八成的把握確認這把就是圣靈寶劍,徹底確認需要經過幾道檢測。”
說完,他看向廖文杰,禮貌笑了笑:“Jackie,你還沒給我介紹你的同伴,這位英俊的年輕人是誰?”
“我的搭檔,獵鷹。”
“搭檔?”
班農伯爵好奇道:“我沒聽錯吧,亞洲飛鷹一向獨來獨往,什么時候有搭檔了?”
“以前是獨來獨往,上次沙漠尋找黃金,我吃了大苦頭,差點一命嗚呼,以免重蹈覆轍,只能找一個搭檔。”
Jackie指了下廖文杰:“別看獵鷹年紀輕輕,遠比我厲害多了,我花了很大價錢,才請到他陪我尋找上帝武裝。”
“那我可要好好認識一下了。”
班農伯爵來了興趣,撇下Jackie和廖文杰聊了好一會兒,一看天色漸晚,主動邀請兩人留宿,并讓仆人準備一頓豐盛晚宴以便招待貴客。
“時間還早,兩位又遠道而來,這樣好了,我帶你們參觀一下我的古董室。”
班農伯爵笑著帶路,人活著就是為了裝逼,他也不例外,每次有值得結交的客人上門,便會邀請對方去古董室轉一圈。
按他的說法,他的藏品囊括眾多,每一樣都極具價值,歐洲不少博物館都時常來借他的品展覽。
伯爵家很有錢,單是從宴客廳到古董室,就花了十來分鐘的時間。
下樓、坐車、穿過花園,來到位于另一棟大屋的古董室,各方各面都不值億提。
Jackie看得蠢蠢欲動,作為一個賊,只看不拿,十分難受。
奈何班農伯爵有官方背景,Jackie洗白全指望他了,難受也只能忍了。
小型展廳一般的古董室里,班農伯爵向面有苦色的Jackie介紹藏品,每每看到Jackie臉上的痛苦面具,便是一聲哈哈大笑。
這老頭不是很正經的樣子!
廖文杰吐槽一聲,四下尋找,在墻角里發現了一面古樸盾牌,上帝武裝的一部分——信德盾牌。
盾牌造型樸素,沒有什么華麗的裝飾,樸素到簡陋,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大鍋蓋。
“獵鷹,你對上帝武裝很感興趣?”班農伯爵笑著上前,嘬了嘬手里的煙斗。
“當然,畢竟是上帝的武裝,單是這個名字,就足以引起絕大多數人的興趣。”廖文杰理所當然道。
“不不不,這位神可不是圣經里的上帝……當然,你愿意相信兩者為一,我也不會否認。”
“有什么說法嗎?”
“據說在幾千年前,那時的人們心思淳樸,迷惑人心的邪惡宗教就乘機興起。”
班農伯爵講述自己查閱到的資料:“代表正義和公理的神發動圣戰,將這些邪惡的教派消滅,神明作戰時使用的武器就是上帝武裝……”
“據傳言,上帝武裝寄宿著神明的神力,橫跨千年依舊可以震懾邪惡教派無法死灰復燃,所以,又有另一種說法,只有毀滅了上帝武裝,代表邪惡的魔鬼才會重現人間。”
“巧了,我就認識一個魔鬼,名為金錢。”
Jackie痛心疾首道:“因為魔鬼的蠱惑,我自甘墮落,冒著生命危險四處……借東西,直到最近幾年,我才識破魔鬼的把戲,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拉倒吧,你就是賺太多,想金盆洗手!”廖文杰不屑道。
“獵鷹,大家兄弟一場,你黑我未免太用力了。”
“我可沒黑,你要是真想重新做人,我給你指條明路,把你的錢全部捐給我,這樣魔鬼就不會再糾纏你了。”
“不可能,都說了重新做人,我怎么能害你?放心好了,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看著你被魔鬼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