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渣夢寐。
“就是這啊？”
“什么不夠住啊？！”
“還用住客廳？！”
回到上嗨也沒多久，中午而已。
進小區的時候就都覺得不對勁，梁美又不是沒見識的那種。一看這小區戶型就沒有少于一百平的，而且周圍配置環境看著就高檔。
更不用說陶姐和李錦瑟也都懵懵的。
越走越不對勁直到曹嫣開門進屋的時候，兩人都沒敢進，一個勁問是這嗎？這是先回阿為家取東西啊？
曹嫣失笑讓他們進來，的確是他家，但也是宿舍。
“什么不夠住？！”
梁美進去，打量周圍看著曹嫣：“韓哥房子啊？”
李錦瑟欣喜進來，四處跑著……這空間面積也的確能跑。
“阿為房子？”
陶姐進來：“這么好房子就這么拿出來當宿舍？”
曹嫣關上門：“目前人不多，還都是女孩。經紀人丁姐，還有兩個藝人，我湊熱鬧過來加上小美的話，四個房間足夠了。”
過去看了看：“丁姐和旗下一個女藝人一個房間，鄭雪自己一個房間，我和小美一個房間，然后就是陶姐你和小錦一個房間。”
“這不好吧。”
陶姐還是有點畏縮：“這么好房子……”
“哎呀你就安穩住下來。”
曹嫣開口：“韓哥不是說了嗎？以后聽他的……”
“這真是……”
陶姐無奈，曹嫣示意：“你們去挑房間，然后咱們還不能安頓下來，我帶你們去公司然后把手續辦一下。之后我還得……”
手機響起，曹嫣看著是顧天成：“小美你帶陶姐挑吧。”
說完接電話，還用小美帶？李錦瑟早就拉著陶姐去了。
“顧總？”
“你們還知道我是顧總啊？！又搞什么呢？！”
接通直接開噴，曹嫣下意識躲了一下，隨即輕咳一聲手機湊到耳邊：“別沖我來啊。你是知道什么了？”
“孫律師在這等著呢？！我居然什么事都不知道？！又是韓為吩咐的？！你們搞什么鬼？”
顧天成很上火。
曹嫣驚訝：“已經來了？！那行我馬上回公司。”
說完掛斷叫著幾人：“走……小美陶姐還有小錦，走吧。去公司見見顧總，孫律師已經來了。”
幾人也不急著看房間，反正就剩兩個，行李先放下就是了。
抵達天秀傳媒，梁美無所謂，陶姐也打過工。顯然這里還沒齊天影視大，倒是李錦瑟比較好奇，她從一個農村小女孩，高二學生，如今就要來到大城市還進公司，還可能也會簽約。
一切都新鮮卻也忐忑，緊緊偎著母親，跟著一起上樓進電梯。
然后雖然人不多，但穿著整齊忙忙碌碌。
李錦瑟偷偷詢問帶她們進公司的曹嫣：“嫣姐，這些就是白領？”
曹嫣笑：“什么白領？包括我在內都是社畜。”
李錦瑟吐吐舌頭，就跟著一起進顧天成辦公室。
“顧總好啊？”
梁美揮揮手，她本來就認識顧天成，以前他就是經紀人。
倒是陶姐此刻很禮貌：“顧總。”
“別。”
顧天成瞪了梁美一眼，對著陶姐倒是客氣：“和以前一樣，叫我小顧吧。”
陶姐笑：“以前我不叫你小顧，我就叫顧經紀。現在你是顧總，我可不能亂叫。”
顧天成一頓，點頭開口：“也好，稱呼而已……”
看著陶姐感慨：“韓為到底還是找到你了，也好。你離開公司我再沒吃過那么爽口的黃燜雞，尤其那個湯泡飯……”
“呵。”
梁美笑：“哪次你不讓陶姐給你多盛點還帶去給鐘姐送劇組。”
“還說！”
顧天成瞪眼：“你跑過來湊什么熱鬧？！”
梁美撇嘴：“我和為哥說了，我要過來上班。”
顧天成揉著頭看著曹嫣：“他也是這意思？”
曹嫣點頭：“沒給你打電話嗎？”
顯然沒有，曹嫣故意這么問的。知道他上火，韓哥做事自然就是這樣了。和他也不客氣，畢竟以前經紀人，擦屁股習慣了。
大致講了一下過程，孫律師也在，已經被助理請過來。
“行吧。”
顧天成看著李錦瑟：“這是陶姐女兒？叫什么？”
李錦瑟趕忙開口介紹，顧天成詢問曹嫣：“練習生？”
曹嫣點頭：“然后陶姐是負責食堂，不過我們公司暫時沒有，所以她會在家里做飯送過來。”
顧天成想了想：“行。”
看著孫律師：“麻煩你等那么久，現在我們有制式合同，修改一下就行，至于薪酬……”
顧天成看著曹嫣：“沒談嗎？”
曹嫣茫然：“沒有……吧？”
看著陶姐：“和你談月薪多少錢了嗎？”
陶姐起身：“不用多少！！我以前在齊天影視……”
顧天成擺手：“先一萬吧。以后再說其他，然后包吃住的對吧？”
看著李錦瑟：“練習生，培訓費不花錢，也是供吃住。和你母親一起，這樣可以嗎？”
陶姐趕忙開口：“這就很好了，是不是有點……”
“滿意就行！”
顧天成打斷：“擬合同。”
看著梁美：“你還沒辭職呢是吧？你說你……”
顧天成無奈：“張總知道我們挖人估計又不高興了。”
“你才是少來！”
梁美抱怨：“你是怕影響鐘姐吧？我就一個小前臺什么挖人不挖人的？！”
看著顧天成：“我月薪8千，反正也有宿舍也供吃的。不用你漲，你照原價給就行了。”
顧天成無語揮手：“也……也1萬吧。”
看著梁美：“不過依然先干前臺，正好我們公司也該有一個。”
梁美無所謂，她長得漂亮但學歷不高，不過是本地人無住房壓力還有宿舍多好？一月八千而且吃住都包，干剩下的。做前臺不需要太多專業技能，懂得禮儀就行了。
顧天成看她還挺滿意，很是無奈：“有空自考或者報個大學弄個學歷，做個前臺還能做一輩子？”
梁美晃晃頭很是不在意的樣子。
“去吧……對了。”
顧天成看著曹嫣：“那個，還有離婚的事？”
曹嫣點頭，顧天成示意孫律師：“還有這些合同麻煩孫律師你了。幫忙跟進一下？”
孫律師起身：“給我們找個地方，先談一下情況。”
顧天成示意助理帶他們去隔壁會議室。
“曹嫣你留下。”
曹嫣想趁機溜走，顧天成肯定不能讓她就這么晃開。
“不關我事。”
曹嫣無奈：“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說了，其他你韓哥溝通唄！”
“用你說？！”
顧天成瞪眼：“你還要去接他？！”
曹嫣點頭不解：“當然了，還能讓他自己忙活？！”
顧天成想了想，起身開口：“你留下跟進她們幾個合同還有私事！我去橫惦找他！！”
“那……您隨便，隨便。”
曹嫣不敢硬頂了，只是偷笑。
顧天成下樓直接開著韓為的車就朝橫惦去。
晚上的時候忙了一天，繼續聊著。敲門聲響起還以為是曹嫣來了，結果開門一看，顧天成跟個大沙皮似的拉拉著臉站在那面無表情看著他。韓為咧嘴：“跟誰倆呢？要咬我啊？！”
顧天成指著韓為：“你現在……”
“先進來！”
韓為皺眉，顧天成語氣一滯，哼了一聲進去。
結果看著尤華也在。
當然還有兩個人，一個戴眼鏡的四十歲男人，張慎。
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胖子，看著臉色不健康的白，明顯天天宅在家里。
“顧總來了？”
尤華做人做事肯定沒問題的，一面之緣就記得。
起來招呼：“快坐。”
顧天成看著尤華：“你現在跟他做事？制片？”
詢問韓為：“《天兵傳》？”
沒等韓為說話，直接就開噴：“我說你現在真的是，我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干拿錢。”
韓為坐下：“事都我替你做了，你就拿薪水分紅就可以。”
很是不高興：“什么都用我做！要你干什么的？！一天天就知道想你老婆紅不紅的事，什么都要我操心！！你吃白飯啊？！”
“呵呵。”
尤華都看得出來顧天成是抱怨他那么多事不經過他一個法人，結果韓為還倒打一耙。
果然顧天成氣笑了，看著尤華：“跟他做事你想清楚。你也看到了，就當你不存在。”
隨即看著另外兩人：“這兩位是……”
“介紹一下。”
尤華開口：“張慎，導演。這位是韋光，編劇。都是很有實力的，目前建組嘛，所以先要敲定這兩位。我們正在談劇本還有劇組以后的建設和拍攝。”
兩人都點頭，顧天成也禮貌自我介紹。
只是隨后嘆息：“好，非常好。”
看著尤華：“你身為制片人自己找的？”
對著韓為：“我又不知道……”
韓為恍然：“所以你在意的是我沒通過你找制片又建組？”
示意尤華：“尤制片，公司這個情況你也知道了。搞定！”
尤華笑，想了想，看著顧天成：“顧總不是有股份嗎？而且還不少吧？有人做事不用麻煩你，你干拿錢不是好事嗎？”
顧天成開口：“久而久之有我沒我都一樣，我存在意義是什么？”
尤華疑惑：“凡是不通過你的事，最后落實到合同上都需要你這個法人簽字生效的。你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卡住不就完了？”
“恩？！”
顧天成一頓：“還真是啊。”
尤華開口：“而且還用你上趕著來接洽？你不明白的就不簽字，我們大家都得主動過去和你解釋，這有什么想不通的？”
顧天成呵呵笑著，尤華示意韓為：“包括他這個老板都一樣。他至少不是法人，就是跟著忙活而已。其實這些都是替你做的。一點沒有當老板的身價地位，比較low的那種。”
“說的好。”
顧天成驚訝看著尤華：“你是人才啊。上次就發現你做事敞亮，是面上人。不錯不錯……”
伸手過去：“歡迎加入……對了你合同沒簽吧？之后我打電話回去，到時候簽一下，待遇從優。”
尤華客氣和他握手：“和顧總混飯吃。”
“哪里……”
顧天成很開心，看了韓為一眼，韓為嗤笑無聲給了一個口型：“傻比。”
顧天成對他就沒好臉了，干脆不理他熱情和其他兩位編劇導演重新認識，然后開始侃天兵傳。
就在這時韓為手機響起，拿起一看是趙安安。
簡單傳遞給他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
就是他父親終歸決定放手這個項目給趙安安，公司重新策劃一個系列，或者還是這個系列，但是找別的演員。不過趙安安還是帶著投資以及編劇申正一起過來。
半開玩笑問韓為接不接受？
韓為表示有錢送過來還往外推么？既然這樣就回來唄。
趙安安語氣有些落寞，不過也沒多說，表示馬上回來。
韓為掛斷電話，笑了笑，回去繼續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