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救命倒是把許陽喊得猝不及防,這老頭不是要跳河嗎?喊什么救命啊,這個時候裝什么貞潔烈女?
哎,不對,這是什么形容詞?
誰知道被許陽抱舉起來的老河豚,心中也是甚是慌張,他也沒想到這個小小鄉村的社會秩序這么混亂,光天化日,居然連老頭兒都搶!
老河豚心里慌張極了。
“救命啊!”老頭兒又大聲喊了一句。
許陽更迷惑了,他問:“我不是已經給你救下來了嗎?”
“嗯?”一聽這個熟悉的聲音,老頭兒頓時愣了愣,然后回頭看,頭也扭不到180度,看不到后面的人,他問:“許陽嗎?”
許陽緊緊摟著老河豚,心有余悸道:“對,我說劉老師,你至于這么想不開嗎?你這一把年紀,還想不通啊?”
老河豚無語道:“我想不通什么?我就來河邊散散心,看看遠處,你當我要跳河?”
許陽還不確定地問:“你真不跳河啊?”
老河豚罵道:“廢話,你死了,我都不想死!趕緊放我下來。”
許陽還有些猶豫:“你確定不跳吧?老同志可不能騙人啊。”
老河豚被逼急了,臟話都出來了:“我騙你祖宗!”
許陽這才松了一口氣,正準備放老河豚下來,卻聽見旁邊傳來一聲:“許陽你在干嘛?”
許陽一愣,扭頭看去,正是張可,還有他老媽。
老河豚也轉頭看了過去。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滯了。
張可和許媽也看呆了,這兩人……這姿勢……好家伙,來農村拍泰坦尼克號了嗎?
張可臉上表情變得僵硬起來:“你……你們繼續……”
說完,張可溜了。
“可可。”許媽還叫不住張可了,然后她氣憤地用手指指了指許陽,恨鐵不成鋼道:“你呀!”
然后許媽去追張可了。
小溪旁的兩人的身影頓時變得蕭瑟起來。
劉宣伯臉上已經沒得表情了,心里也只剩下mmp了,他用平靜到沒有波瀾的聲音說:“放我下來吧。”
“你……”許陽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只能說:“你不會再跳了吧?”
“唉……”劉宣伯嘆出了疲憊的一聲,然后說:“這次,是真的想跳了。”
許陽:“……”
劉宣伯惆悵地看著遠方:“老夫的一世英名啊……”
許陽有些尷尬,就更不知道該不該放開劉宣伯了。
“行了,你想讓所有人看見嗎?”劉宣伯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許陽這才尷尬地放開了劉宣伯,不過他還是謹慎地觀察劉宣伯,確定他萬一在做出過激的舉動的時候,自己能及時出手控制。
不過還好,劉宣伯站在原地,并沒有什么動作,他只是微微嘆了一聲,然后惆悵地說:“造孽啊……許陽,你真是我的克星。”
許陽尷尬地默然不語。
劉宣伯搖搖頭:“其實我脾氣挺好的,很少生氣,但自從跟你認識以來,我的脾氣就再也沒好過。”
許陽有些不敢相信地抬頭看看劉宣伯,誰告訴這個老河豚,他脾氣好的?
劉宣伯轉頭看著許陽:“為了你,我真是丟人丟大發了!我幾十年都沒這么丟人過了,你知道嗎?你這個混蛋!”
劉宣伯又怒了起來。
許陽更尷尬了,他搓了搓腦袋,然后說:“剛才這事兒的確是個誤會,但是前面那個,您非說我爸是高手,這可不是我告訴你的,這跟我沒關系啊。”
劉宣伯一聽眼睛立刻瞪圓了,然后發出了金剛霹靂地一聲:“哼!”
又來了,許陽翻了個白眼,這叫脾氣好?
劉宣伯怒視著許陽:“還不是為了你這點破事,不然我至于嗎?”
“為了我?”許陽有些疑惑。
劉宣伯怒噴道:“不就是你身上的相互迥異的兩種用藥風格嗎?你沒有完全的融會貫通,這已經是你的一個急需突破的瓶頸了。”
“要不是高師臨終囑托,我才懶得管你這個混崽子的破事!自己還遮遮掩掩,不肯跟我說你的老師是誰,我找不到你的老師我怎么幫你啊?”
“你的人生軌跡這么簡單,最有可能也對你影響最深的就是你的父親了,所以我當然就認為他是高手了,誰知道……”
“你……”劉宣伯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混小子,還敢看我笑話,我是個好脾氣的讀書人,我不罵人的,你這混蛋!”
許陽更尷尬了,原來前幾天劉宣伯詢問他的師承,就是為了幫他,結果鬧出了這么多烏龍,這倒霉浪催的。
許陽也真的很想問一問劉宣伯,你丫是不是有病?有事情不能直接說嗎?非得這么十八繞嗎?像之前想代師傳藝,也是繞了好幾個月。
許陽也真是服了。
不過人家也是好心一片,許陽心中也只有感激,許陽誠懇地說:“謝謝你,劉老師。”
“哼!”老河豚又是標志性地哼一聲。
許陽摸著鼻子,他現在對這個冷哼聲過敏。
老河豚無奈地說:“我跟你生不起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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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陽無語凝噎,這還生不起氣來啊?
老河豚又嘆了一聲,然后說:“事情都這樣了,你該說點實話了吧?你到底是跟誰學的醫術,找不到你的兩個老師,單靠我,是很難幫到你的,畢竟我也不了解你。”
“額……”許陽一時張不開嘴。
老河豚氣道:“這么難開口嗎?他們是什么神仙啊,名字都不能說嗎?”
見這老家伙又生氣了,許陽也尷尬搓著手,然后說:“其實您就能幫到我。”
“嗯?”劉宣伯有些狐疑。
許陽說:“咱們是同出一脈……”
劉宣伯氣的打斷道:“同出個屁啊,你跟高師學習才多久啊,我想知道你真正跟師的老師……”
許陽試探性地問道:“我要是跟您說我的老師其實是蒲老呢?”
劉宣伯很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后又氣的爆炸了:“小兔崽子,還跟師蒲老,你穿越時空回到過去跟師啊?”
許陽這回是真吃驚了,他驚道:“你怎么知道的?華信跟你說了?”
“癟犢子!”劉宣伯脫下鞋子,開始追打許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