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呃……”
隨著金圣宮掙扎起來,那布袋自然不可避免地來回隆起突出,引起了朱紫國王與唐三藏一行的關注。
這一幕……很惹人懷疑!
朱紫國王更是忍不住直接出言問道。“孫長老,你背后這是?”
猴子往回撇了一眼身后活躍的布袋,笑了一聲,徑直將它朝著朱紫國王的面前一丟,說道。“嘿,這個包裹,還是請陛下親自打開確認一下吧。”
“嗯?”
朱紫國王一愣,心中隱隱浮現了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顫抖著蹲下,雙手發抖地解開袋口的繩子。
而就在朱紫國王解開繩子的剎那,被裝在其中的金圣宮便忍不住從其中爬出來,卻是正好與朱紫國王四目相對。
兩人……眼中瞬間有淚水奪框而出……
只不過,這別離再聚的感人一幕看在唐三藏的眼中,卻是莫名地覺得有些違和。
金圣宮發鬢凌亂,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再兼之嘴巴之中被塞了布條,大半個身子還裝在布袋之中,那模樣反倒是像極了遭遇到惡徒的無助女子一般。
然而,身為當事人的兩人卻是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些旁枝末節,雙眼之中滿滿盡是對方,下意識便想要緊緊地擁抱對方。
“啊!”
“嗯!”
瞬間,朱紫國王和金圣宮便是齊齊叫了起來。
只不過朱紫國王是痛呼,被堵著嘴巴的金圣宮則是下意識跟著叫,卻發不出正常的聲音。
很快,反應過來的金圣宮連忙扯掉塞著嘴巴的布條,想要上前去攙扶朱紫國王,卻又不敢,只能急聲地問道。
“陛下,痛不痛?”
“尚好,尚好……”
朱紫國王勸慰了一句急得梨花帶雨的金圣宮,轉而頗有些焦急地朝著猴子問道。“孫長老,為何孤稍有觸碰金圣宮竟感受如遭千針所刺一般?”
“陛下,此事俺老孫就不太清楚了,只知娘娘不管是何人所觸碰,皆如同碰到了尖刺一般。”猴子攤了攤手,無辜地說道。
此刻站在一邊的豬八戒聽到此言,下意識地擦了擦嘴角的唾液,小聲地對著沙僧說道。“老沙,老豬知道這是什么原因。”
“二師兄,是何原因?”生性憨厚耿直的沙僧下意識地問道。
豬八戒晃了晃腦袋,自信地答道。“自然是因為美麗的女人都是帶刺的。”
而另一旁,金圣宮向著朱紫國王解釋著這三年來的經歷,以及詳細解釋了一番身上的怪異變化,最終還不忘補充道。
“陛下,故以妾身雖被俘三年,那妖怪卻不曾碰得妾身分毫也。”
“孤只要娘娘安然無恙,其余諸事,孤都不會在意,就是不知娘娘身有奇刺,輾轉入眠之間,是否會疼痛?”朱紫國王臉上既有欣喜,又有著愧疚地說道。
隨即,二人又是一番互訴衷情,也幸得金圣宮只要遠觀不可觸碰之,否則這情情愛愛之事,對于唐三藏一行出家人,可當真是個莫大的傷害。
而朱紫國王好生安撫一番金圣宮,二人情緒皆穩定了不少后,連忙便是齊齊朝著唐三藏一行躬身道謝。
唐三藏雙掌合十地回了個佛禮,說道。“阿彌陀佛,陛下無須客氣,貧僧一行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
“圣僧之恩,比天高,比海深,孤之一生斷然不敢忘卻分毫,今后單憑圣僧有所吩咐,便是這江山社稷,圣僧亦可任取之。”
朱紫國王再度拜謝之余,請求道。“就是不知圣僧可有妙法亦或靈丹,還請為娘娘去這身上奇刺,否則娘娘一生不可再接觸于他人,卻終究是悲苦之事。”
唐三藏聞言,看了看朱紫國王那隨著金圣宮出現之后,不似過去那般渾濁,且逐漸顯得有神的眼睛,思索之間,說道。
“既然如此,那貧僧便看看吧。”
唐三藏無奈應承下來之后,轉而對著金圣宮說道。“娘娘,你且把手給貧僧一觀如何?”
金圣宮感受著唐三藏那祥和慈悲的氣息,下意識順從地伸出手之余,不忘提醒道。“圣僧,小心扎。”
“阿彌陀佛,娘娘放心,針扎不過是皮肉之苦,貧僧心中有佛卻是無礙些許疼痛。”
唐三藏應了金圣宮一句之余,口中則是誦念起了《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
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否錯覺,朱紫國王感覺唐三藏身上隱隱有一陣溫暖的白光照耀于四方。
而唐三藏目光平靜地伸出的雙手,也輕輕地抓住了金圣宮那芊芊細指。
不得不說,金圣宮人至中年,樣貌卻是與妙齡少女無異,身段亦是有莫名風韻勾人心魄,至于唐三藏雙手所觸的肌膚,更是細嫩滑膩,光潔無比。
至于針扎感……或許是唐三藏經久耐磨,卻是當真感受不到,僅僅是手指摩挲之間感受到些許肌膚上細微絨毛罷了。
“嗯,比玉兒差遠了……”
唐三藏內心波瀾不驚地評價了一番,隨即“正道之光”覆蓋之下,有如實質一般地抓住那件籠罩在金圣宮身上的衣裳。
一捻……
隨著唐三藏手指一動,那件衣裳便徹底化作虛無。
成了!
唐三藏心中暗道了一聲,正想放手,但念及自己不過是普通圣僧,太快結束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當即,唐三藏只得當著朱紫國王的臉,無聊地在金圣宮的手上摩挲了足足一刻鐘,這才伴隨著口中誦經聲緩緩停歇而松開。
“阿彌陀佛,不負陛下所托,貧僧總算是功成了。”
伴隨著微微的喘息,唐三藏臉上略顯疲勞,隱隱有著心力交瘁地雙掌合十道。
朱紫國王聞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金圣宮剛剛被唐三藏摩挲了足足一刻鐘的手掌,果真再無針扎感!
朱紫國王當即大喜不已,絲毫不顧君王之尊,徑直便是朝著唐三藏躬身行禮道。“謝過圣僧妙手神通。”
而三年來首次被異性碰了一刻鐘之久的金圣宮臉頰已是一片紅潤,但亦是強忍著羞澀,如朱紫國王那般行禮道。
“謝過圣僧神通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