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情報,許奇寂感覺自己可以利用一下……只是,要如何確定那只即將可能降臨的煉制劍鞘的眼魔?
他缺少具體的詳細情報,想要在一個世界上尋找一個小生命,可不容易。
要是能多來點情報,他就能嗨起來了!
“看來,眼祖使者你早有準備,那就不用我再多說什么了。”見許奇寂眨眼后,蒼老巨人似乎又心領神會,他不再多言,輕輕頓了頓手中的拐杖:“那么各位,下次會議見……如果在下次會議之前,發生什么事的話,就來這個空間通知大家。”
“妥。”機械生命回道。
蒼老巨人舉起右拳,渾身肌肉塊塊隆起,在這個健美的姿勢中,他的身形消失不見。
繼他之后,機械生命、骷髏、沙獸、精神體、隕星都相繼離開。
最終,這個意識空間只剩下許奇寂和軟泥怪。
兩者僵持片刻。
“咕咕~”軟泥怪對著許奇寂叫道。
許奇寂:“……”
這次是軟泥語嗎?
這咕咕聲,就像鴿子的聲音,聽不懂。
而且為什么突然沒了翻譯功能?
明明之前,幾位祖的使者之間交流,都能聽懂的,這次翻譯能力怎么就失效了?
難道是某位祖的使者,自帶全場翻譯效果光環?它一離開,翻譯能力就沒了?
“咕~眼祖使者,兩天后,我們會將眼魔鑄劍使送回你們那一界。謝謝你們派它助我們一臂之力。”軟泥怪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不再是咕咕聲。之前那一聲叫喚,只是它隨便叫叫。
說罷,軟泥怪伸出觸手,在空中畫了個符文。
這是個坐標符文。
兩天后,只要眼祖使者畫好這個傳送坐標符文,用空間力量將之激活,它們就將那位鑄劍眼魔成員,跨界傳送回去。
——從它的對話中來分析,眼祖使者在不久前,為了幫助軟泥怪們,將族里負責鑄劍的眼魔派到了軟泥怪的那一‘界’中,協助它們進行某件大事。
軟泥怪因此欠下了一個人情。
看樣子,九個使者中,軟泥怪和眼魔之間的關系比較要好,相互抱團,相互協助。
對面。
許奇寂所扮演的眼祖使者微微點了點身體,記下了這個符文——他前一秒還在想著如何將這個煉制劍鞘的‘眼魔’給找出來。
下一秒,軟泥怪就直接送貨上門,還跨界包郵。
有那么一瞬間,軟泥怪在許奇寂眼里,也不那么馬賽克了。
約定好送貨地點和時間后,軟泥怪就沉默了下來。
意識空間中,一眼一泥誰都沒有先走的意思,呆呆的沒有動靜。
許奇寂在等著軟泥怪先離開,他好研究研究這處‘意識空間’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滿足什么樣的條件才能進來……
而軟泥怪,似乎是還有什么話想說。
這么沉默了足足半個小時之久后。
“你不離開,是在想等她出現嗎?”軟泥怪突然發聲道。
許奇寂:“???”
等她,等誰?
嗯……九祖使者中只有最后一個‘人祖使者’沒現身了,難道等的就是她?
猜測到這,許奇寂裝作深沉狀,緩緩震動身體,算是點頭。
“她不會出現了,身為人祖使者,她不恨我們都是極限。雖然一開始,是第一代‘人’主動提出犧牲人族自身的,但這么多個紀元過去了……”軟泥怪勸說道:“走吧。”
許奇寂這個時候,入戲十分。
他抬眼望天,沉重地搖了搖身軀,仿佛在說自己還要再等一會兒。
軟泥怪發出古怪的咕咕聲,隨后它的身形消散,從這個空間離開。
整個空間就只剩下許奇寂一只人。
于是,他開始在這個空間中蹦噠起來。
看上去很普通的一個‘精神空間’,但他每在一個‘使者’的座位上蹦噠過去時,就感覺斗轉星移,有種暈車想吐的感覺。
這是空間切換的后遺癥,每一個座位代表著一界……由于情報有限,許奇寂暫時無法推測一界的范圍。
此時,他只能隱約感覺,九界是一個整體,每一界又相互獨立。在座的每個使者,應該都代表著一界的‘祖’臉面。
“有人祖代表的話,那說明人類在九 界中,也占據著一界的主導權?”許奇寂停下了蹦噠行為。
但從目前的情報來看,這位人祖有點廢?或者說,有點憋屈,有點妥協過度?
“嘿,我感覺自己喜歡上這里了。”許奇寂身軀晃動著——這里的九祖使者們,個個說話又好聽,又能給他提供各種情報。
他這只二哈混在狼群中,也值了!
回頭看看能不能在713的世界設好埋伏,然后將那枚‘坐標符文’給鼓搗出來。
到時候等那位‘鑄劍鞘’的眼魔跨界現身,就給它來個終生難忘的悶棍,將它俘虜,給它上一百零八種酷刑,從它口中掏出更多的情報來。
許奇寂的大劍中,還裝著各種殘酷的道具,沒機會施展。這不,機會來了嘛~
“先退出這里,然后研究下,我要怎么進入這個空間。”許奇寂回歸到自己的位置。
他對如何進入這個九祖使者議會空間,隱約有了點猜測——恐怕和黑煙族立起來的黑柱林有關。
那片黑柱林,不斷向虛空中發送著某個信號,那個信號就是進入這個空間的方法。
等回去,他就好好試試。
念頭轉動時,許奇寂的身形緩緩從這個世界中消散。
而就在許奇寂身形緩緩開始消散的時候,有一道人類的身影登陸這個空間。
人類,女性……符合之前說的‘人祖使者’的形象。
她身穿黑色科幻風格盔甲,全覆式的,沒露出半分肌膚。但這種科幻風格的盔甲,緊身設計,反而顯得很誘人。
她現身時,頭盔下的目光正好和正在消失的許奇寂相視。
三目對望,直到許奇寂消散。
登陸,重新登陸!許奇寂內心暗道,他感覺自己得和這個人祖使者接觸一下。
但剛退出空間的他,還沒有掌握馬上重新登陸的手段,還得摸索些時間。
九祖使者空間中。
人祖使者摘下自己的頭盔,頭盔下……空無一物。
她淡定地給自己擦了擦頭盔,重新裝上。
其他八祖使者都不會想到,人祖使者竟然只剩下一副戰甲在撐場面。
裝好頭盔后,人祖使者的身形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