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子，太虛觀首席，修為洞虛后期，修圣人法縹緲太虛訣，修圣人法日照破邪……”
“太虛觀奇才，掌圣王器太虛印……”
關于無塵子的信息在楚狂人面前一一浮現。
其實早在來之前，他就聽聞過無塵子的名號了，不過聽說對方一直在閉關，所以不論是比武招親，還是秘境探索，他都沒有見過這號人物。
今天，倒是第一次見。
有人說過，若無塵子之前沒在閉關的話，那顧長歌的無敵之路怕是打不到玄天宗，在太虛觀就會落敗，可見此人絕對不簡單。
而在楚狂人的洞悉之眼分析下，無塵子的整體實力比起顧長歌的確是要高出不少。
“楚道友之名，我雖是久居太虛觀，但也有所耳聞，今天特意前來一見。”無塵子笑道。
“不知可還滿意。”
“謫仙之姿，令人贊嘆。”
“嗯，是實話。”
楚狂人點點頭，毫不臉紅的就承認了。
“楚道友前來太虛觀的目的，我已經聽說過了，楚道友可是要效仿當初的顧長歌？”
當初，顧長歌為塑造無敵之心，一人挑戰其余幾個圣人道統的道子，在他人看來，楚狂人拜訪各大道統的舉動與顧長歌有異曲同工之妙。
“誒，無塵道友此言差矣，那顧長歌大張聲勢，鬧得天下沸沸揚揚，我可比他低調多了，而且我只是單純的論道論法，又不動手。”
楚狂人笑道。
這話讓無塵子臉上露出古怪之色，“之前楚道友去拜訪了白蓮教了吧，然后就傳出楚道友成為白蓮教圣子的消息，可謂轟動天下。”
“楚道友管這叫做……低調？”
楚狂人聞言無奈的聳了聳肩，“我說那其實只是一個意外，無塵道友你信嗎？”
誰知道那白蓮凈世篇對白蓮教的意義那么重大，竟然關于到整個道統的修行根基。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此次前來拜訪楚道友是想同楚道友……坐而論道。”
無塵子說道，旁邊的小道士嚇了一大跳。
無塵師兄居然想找楚狂人論道？！
“可以。”
這是楚狂人來的目的，他沒理由拒絕。
“請。”無塵子一拂袖，面對多出了兩個蒲團，他坐在其中一個，身上道韻漸漸彌漫。
楚狂人直接坐在他對面。
當世天驕坐而論道，旁邊的小道士激動得難以自己，但卻不敢出聲打擾兩人。
兩股道韻開始在房間內碰撞著。
只見楚狂人頭頂天道之劍，鋒銳無比，而無塵子周圍卻是一片翻滾的云海，縹緲難測。
道韻擴散而出，一些強者有所感知。
“有人在論道了。”
“這個方向是客房，是楚狂人。”
“好銳利的劍之道韻啊，而另外一股縹緲難測，是咱們太虛宗的道，是無塵子！”
“這兩人居然這么快就論上道了？”
太虛觀的一些長老無比好奇，紛紛動身前往兩人論道的所在。
“我太虛宗內最出名的為修行法除了太虛縹緲訣外，另有至尊法三十二套，圣人法兩套，我不才，只學了十二種，請楚道友賜教。”
一眾太虛觀長老趕來的時候，只聽到無塵子如是道，接著，對方道韻變化，衍生出了法。
云海翻涌，化作數個云團涌動，從左右前后朝著楚狂人打去。
“這是翻云法！”有長老認出了這個法門。
但數個云團還未靠近楚狂人，對方頭上的天道之劍有劍光一閃而過，云團破碎。
無塵子也不意外，繼續催動道韻，幻化出一種種玄妙的法門。
“那是至尊法拂柳訣！”
“還有春寒法。”
“嘖，這么多至尊法，而且每一種都用得如此熟練，實在是難得。”
“真不愧是這數千年來，唯一得到太虛印承認的天驕，果然不同凡響。”
“你們看楚狂人。”
雖然無塵子法門玄妙，但任由外界如狂風，如驟雨，楚狂人依舊是巋然不動。
頭上天道之劍懸浮，劍光時不時的閃爍，沒有任何一種法門能夠落在他的身上。
一劍破萬法，其風采展示得淋漓盡致。
此時。
無塵子周圍的云海中生出一輪大日，大日初升，光芒萬丈，無比的耀眼。
一道金光從大日上飛出，穿過層層云海，無比筆直的朝楚狂人射去。
“這是圣人法日照破邪！”
“沒想到無塵子這么快就用出這壓箱底的招數，看來楚狂人給他的壓力不小啊。”
一眾太虛觀長老嘖嘖稱奇。
而此時，面對圣人法的楚狂人依舊是波瀾不驚，頭上天道之劍有道紫色劍光閃爍而出。
紫色劍光，大日金光碰撞在一塊，只見那大日金光竟宛若薄紙般被撕裂！
劍光勢如破竹，落在無塵子的身上，只見他身軀微微一顫，周圍彌漫的道韻潰散。
這場論道，已是高下立判。
“不夠，你的道，你的法還不夠強。”楚狂人淡淡說道，語氣毫無波瀾，沒有得意，沒有驕傲，更沒有鄙夷，仿佛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可這卻偏偏是最打擊人的，這說明，楚狂人跟無塵子已經不是同一個層次上的存在。
這就好比人與螻蟻。
人會因為自己的力量遠遠高于螻蟻而洋洋得意嗎？會因此而鄙視螻蟻嗎？
不會的，因為雙方都在一個層次上。
無塵子明白這個意思，臉上不禁流露出苦澀的笑容，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他是太虛觀內最出色的天驕，可同楚狂人這么一比，他感覺自己太渺小，太低了。
“能與楚道友坐而論道，是在下榮幸，此番論道，我收獲匪淺。”無塵子起身躬身行禮。
收獲是有，但更多的卻是失落與落寞。
楚狂人微微頷首，“客氣了。”
他沒有安慰無塵子，因為沒有用，因為他比無塵子強大太多了這是既定的事實。
這一切只能靠無塵子自己走出來。
“唉，差距太大了。”
“是啊。”
太虛觀的幾個長老不禁唏噓不已。
此時，太虛觀主緩緩走來，見到他，無塵子躬身行禮，“見過師尊。”
無塵子正是當代太虛觀觀主之徒。
“一時勝負不代表一世勝負，無塵，這只是一次磨礪而已，切莫太過于沉溺了。”太虛觀主見無塵子一臉落寞，眼中掠過一抹心疼。
“是，師尊。”無塵子點點頭。
接著，太虛觀主看向楚狂人，淡淡道：“楚小友對于道法的感悟之精深，同輩中，怕是無人能與你相提并論，不知老道我可有榮幸與你坐而論道呢？”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