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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狐疑的李麗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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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人家送來的賠禮禮單,不少都是直接送金玉器具。

  其中送得最多的就是韋氏韋妃的人。

  沒想到李世民的后宮也這么有錢。

  宮墻內是一個什么模樣,李正并不感興趣。

  也不想摻和她們后宮的事情。

  至于她們后宮是不是真的像后世電視劇那樣,李正更沒有興趣。

  皇家外戚的事情對李麗質和自己的來說有些棘手。

  但是對李世民來說就簡單了。

  皇權的鞏固之下,外戚的權勢很大一部分都是皇家賜予的。

  這是一種階層關系。

  外戚靠著皇權起家,能夠做大也是李世民說了算。

  要是李世民想要打壓外戚是一兩句話的事情。

  李世民雖說腹黑,也是一個狠起來連親兄弟都不放過的狠人。

  連親生兄弟都不放過,更別說外戚了。

  外戚在李世民的腳下都瑟瑟發抖。

  李世民別的事情做得不怎么樣,管他自家的親戚還是挺橫的。

  況且又是這么一個重度被迫害妄想癥患者。

  凡是強權之下的皇帝,基本上就沒有外戚干政的狀況。

  李麗質看著這些清單,古怪地看著李正。

  李正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說道:“公主殿下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李麗質好奇問道:“為何這些外戚都來道歉了呢?信上還說他們再也不會來碰涇陽的生意。”

  李正清了清嗓子說道:“可能是他們良心發現了吧。”

  李麗質又說道:“該不會是你做了什么?”

  李正繼續看著禮單說道:“最近我挺忙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哪里顧得上這些。”

  話雖然這么說,李麗質心里想著,李正確實沒必要插手皇家外戚的事情,就說李正這人的脾性,也不會去觸碰皇家外戚這么復雜的關系。

  莫非是真如李正說的那樣,是那些外戚良心發現。

  李麗質又瞧著李正的神情,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心中狐疑地想著。

  離開家門,李正來到養殖場,嶺南又來了不少糧食。

  不過嶺南的糧食價格都比較便宜。

  這些都是陳糧,吃起來胃口和口感都很差。

  給了嶺南土豆的種子,嶺南答應給涇陽水稻的種子。

  其實涇陽有種水稻,而且是雜交水稻。

  只是系統給的雜交水稻種子是有限的。

  種出來的雜交水稻還要留著一部分用來培育種子。

  村子里也都是存著,也不夠村民用來做主食。

  最多也只是逢年過節的時候給孩子們吃水稻。

  涇陽村民都省吃儉用習慣了,這么水稻這么精細的糧食怎么敢一直吃。

  薛仁貴急匆匆而來,“長安令,這是王玄策送來的戰報。”

  李正接過戰報看著上面的內容,還有一份巨大的地圖。

  這卷地圖劈開之后足足有三米多寬。

  地圖是很標準的等高線地圖,這些地圖上標著的紅點就是如今的西突厥人的勢力分布,這是如今王玄策做的事情。

  王玄策和蜀王李恪現在做的事情有點像是偵察連做的事情。

  薛仁貴低聲說道:“長安令,是不是可以增派人手了。”

  李正搖頭說道:“還不到時候,我要等一個人的消息。”

  “誰的消息?”

  “一個壞人的消息。”

  說完李正笑著又說道:“你把這份地圖交給李績大將軍,他知道該怎么做。”

  薛仁貴細心的收起地圖,“長安令,朝中真的不打算向吐蕃出兵了嗎?”

  李正對薛仁貴解釋道:“現在來說朝中確實是不打算向吐蕃出兵,以后不好說。”

  薛仁貴有些憤慨,“長安令這次吐蕃談判,也算是給朝中立功,這次的功勞堪比開疆拓土,朝中卻屢次朝議,屢次阻撓出兵。”

  李正捧著茶杯說道:“薛仁貴,你只是一個侍衛,私下里也就算了,切莫在外面這么張揚地議論政事。”

  薛仁貴有些不服氣道:“不瞞長安令,其實我們護衛隊中很多人都對這一次的事情為長安令鳴不平,事情是長安令辦成的,卻讓長安令背了一個如此壞的名聲。”

  李正苦澀笑道:“老薛啊,你跟著我也有些時日了吧。”

  薛仁貴躬身說道:“在下和裴行儉來涇陽已經有四年了。”

  李子耐心說道:“我講一個故事吧。”

  薛仁貴站得筆直,“長安令請講。”

  “從前有個道士,他給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算命,說他們這個女人不能嫁出去,誰要是娶了這個女人,誰家就會大禍臨頭,這個道士非常地有威望,本以為別人聽到這個消息,都會不敢娶這戶人家的女兒。”

  “有些事情就是這么地巧合,過了很多年之后那個曾經讓道士算命的女子長大了,而且長得很漂亮,看上她的人也不少,終于有一天她要嫁人了。”

  “那個道士知道之后,便下手把要娶那個女子的男方全家都給殺了,從此以后只要有男子看上這戶人家的女人,便會殺了對方,人們就開始懷疑這個道士是不是說得真的。”

  “從此再也沒有人敢娶那戶人家的女兒,這個道士維護了自己的名聲。”

  薛仁貴聽完安靜了許久說道:“這個道士真是可惡。”

  李正笑著又說道:“從前還有一個非常厲害的神醫,他給一個人看病的時候診斷這個命不久矣。”

  “可是一個經驗有些淺薄的行腳大夫看得出這個病人不過是小毛病,根本不會命不久矣。”

  “行腳大夫便給這個病人看病,但是這件事被神醫知道了,不出幾天那個病人就被人毒死了,行腳大夫不斷解釋說是被人毒死的,但是神醫卻說是病死的。”

  “這個時候人們選擇聽信了這個享譽四方的神醫的話。”

  薛仁貴聽完又沉默了。

  李正低聲講道:“廟堂之高,都是自負盛名之輩,他們眼里只是想要正確而已,有些正確就是要靠手段的,不然他們何以立下聲望,就像是一場他們治不好的病,只要他們治不好,他們也不會讓其他人治好,更不會讓其他人來治,到頭來他們還是站在廟堂之上,還是擁有最高聲望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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