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靈水母是月后為林遠尋找的空間類源性生物。
月后當初會為林遠選擇空靈水母,僅僅是空靈水母的能力便于幫助林遠趕路。
并且無需林遠為其提供意志符文。
月后對意志符文的領悟能力極強,可在月后這領悟意志符文依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就是這樣一只以趕路為目的的空間系源性生物,竟然在林遠這被培養到了此等地步。
林遠對靈物的培養能力,讓月后實在很難不驚嘆。
林遠看著空靈水母新獲得的技能,專屬特性以及神國之能心中暗嘆。
當初自己發現空靈水母對虛空獸的血脈有反應后,將提取到的虛空獸血脈交給了空靈水母進行吸收。
空靈水母在能力的獲得上,出現了與虛空獸有關的能力。
這極大提升了空靈水母對云外天域的適配度。
像空間穿梭和空間凝滯這兩個技能,一個是利用自身的能量誘使指定的空間穿梭,放逐空間內的事物。
一個是利用自身的空間能量對指定的空間進行加固,防止這處空間崩潰或被其他人針對。
這兩種能力不管是在日常還是實戰中都十分的有用處。
只是這類技能和虛空捕撈這種特殊的功能型技能相比,價值就要差得遠了!
虛空捕撈讓空靈水母透支自身的能量,將觸須根植于虛空各處。
然后利用觸須在虛空中抓捕被放逐,只能在漫漫虛空中飄逐的事物,或那些比空靈水母弱的生命體。
但凡沒有被虛空毀滅,有能力在虛空中漂流的事物往往都不簡單,極有價值。
在虛空中捕撈到的生命體幾乎都是虛獸。
若是空靈水母捕捉的虛獸過于強大,是一定會受到虛獸反噬的。
那些比空靈水母弱的虛獸,除非找到的是極具潛力的個體。
不然并沒有什么實際的用處。
在施展虛空捕撈這個技能的時候,空靈水母本身也是要承受風險的。
除非空靈水母的實力更進一步,最起碼達到神國巔峰。
不然林遠不會輕易讓空靈水母去施展虛空捕撈這個技能。
虛空捕撈聽起來和游離捕撈有些相像。
只是游離捕撈捕撈的是空間的次元能量,虛空捕撈針對的以不再是當下的這片世界。
界皇階技能超載化身從根本上提高了空靈水母的潛力和價值。
空靈水母的主觸腕下會盡皆分生出一個能幫自己大量積存能量的衍生體。
那空靈水母就等于獲得了大量的能量儲備。
這些能量儲備讓空靈水母可以在緊要關頭爆發出積存的空間能量,極有可能解決掉林遠的麻煩。
空靈水母以前是沒有續航型技能的。
現在有了續航型的技能,讓空靈水母在戰斗中可以持久的出現在戰場上。
用來趕路也要比以前變得更加方便。
在新獲得的技能中,只有虛空捕撈這個一個技能與虛獸血脈有關。
可專屬特性虛空閃爍虛獸化身以及虛獸統御,均與空靈水母獲得的虛獸血脈有關聯。
虛空閃爍是絕大多數虛獸均擁有的特種技能。
標記一處臨時地點,透支能量讓這一處地點拉入虛空之中。
這處被拉入虛空中的地點,會在很長一段時候之后才會重新出現。
在云外天域虛獸入侵的時候,會將大面積的土地拉入虛空。
然后在虛空的大本營,對土地上的生靈進行清剿。
這也是為何一旦虛獸發起進攻,便很難有生靈生還的原因。
正是虛空閃爍讓虛獸群如此臭名昭著。
四大時空的大型勢力一度派遣強者大量清剿虛獸。
就是怕虛獸聚集在一起會引發難以估量后果的毀滅性災難。
虛獸化身這個專屬特性除了可以配合虛獸進攻主世界外。
單個虛獸施展這個專屬特性等于禁錮了一片空間。
讓人暫時無法拿走這處空間中的事物,為后續對該事物的爭奪增加時間。
專屬特性虛獸化身讓空靈水母在激發自身體內的虛獸血脈時,可以朝虛獸發生轉化。
虛獸化后空靈水母自身的技能會從現在的功能型技能,轉化為強攻,防御,控制型技能。
提升空靈水母的戰斗能力。
這種變身型的專屬特性與音音的變身頗為相似。
不過虛獸化身這個專屬特性出現在空靈水母的身上,林遠并不算滿意。
因為空靈水母的定義與進攻沒有任何的關系。
空靈水母憑借專屬特性觸祭須陣成為了能夠搭配浮島鯨體系的重要生靈。
空靈水母是要受到保護的,哪里有讓空靈水母涉險戰斗的機會?
專屬特性虛獸統御讓空靈水母可以將觸須與虛獸血脈的能量相結合。
利用觸須去掌控虛獸,將虛獸控制為自己的仆從。
虛獸是極為難以控制和馴化的,但虛獸的能力多種多樣又十分出眾。
四大時空的強大勢力會時不時的清剿虛獸,卻也會花費資源圈養能夠被自身完全掌控的虛獸群。
精靈學派圈養的虛獸群若是作亂,足以引發超a級天災。
像精靈學派這樣的勢力明知虛獸危險,卻依舊要控制虛獸。
便足以證明虛獸的價值。
空靈水母是利用觸須與虛獸血脈結合,將沁潤了虛獸血脈的觸須植入到虛獸體內,實現對虛獸的控制。
空靈水母的觸須在虛獸體內會與虛獸進行博弈,這讓觸須只能控制血脈強度弱于自身的虛獸。
空靈水母在進化的過程中,從外部獲得的虛獸血脈就注定了空靈水母的虛獸血脈難以提升。
要不是林遠擁有萬靈之體,能夠利用精純的虛獸血脈去提升空靈水母自身的虛獸血脈純度。
空靈水母的專屬特性虛獸統御就成了一個花瓶特性了!
像這種能力強大卻沒有什么實際使用機會的花瓶特性,沒有任何一個靈氣職業者希望自己的靈物獲得。
不過這三個與虛獸血脈相關的專屬特性,在林遠看來都不如須體強化這條特性。
要知道空靈水母基本上所有的能力,都是通過觸須和觸腕使出的。
強化觸須與觸腕,從根本上對空靈水母所有的技能進行了增幅。
一旦空靈水母觸須觸腕受到強化,提升了觸須觸腕內蘊含的能量。
那么不光傳送類技能的傳送距離會有所增加,在傳送的過程中觸須的耗損也會降低。
讓一個觸須得以頻繁的進行使用。
在林遠觀察空靈水母數據的時候,月后輕輕嘆道。
“小遠,這只空靈水母神國之能的能力不錯,只是這種神國之能會讓你踏足險境。”
林遠聞言笑著說到。
“師傅,我的性格你了解,若非必要我不會讓自己涉險!”
“但獲得了一種有用的能力,讓我們遇到問題的時候等于多了一種選擇!”
“空靈水母的神國之能路徑復制以后一旦用到,必定會伴隨著大量的收益。”
“甚至探尋到一些外人所無法知曉的秘密!”
“況且在云外天域發展一段時間,我們也并非不能在云外天域站穩腳跟。”
“春夏秋冬的實力您是知道的,即便到了云外天域也是頂尖的強者。”
月后在一開始知道云外天域,并且了解到林遠準備在云外天域探索的時候。
以為林遠選擇的這條路會分外艱難。
但事實證明,月后小瞧了林遠。
林遠在主世界便已經對能量進行了積蓄。
并且通過麾下的強者,制止了云外天域對主世界的掠奪。
月后從林遠這了解了許多云外天域的情況。
那些云外天域的強者來主世界為了什么,月后的心中十分清楚。
若不是林遠用自己的能力控制誅殺掉了這些云外天域的強者。
那主世界就算沒有被這些云外天域的強者毀滅,也會讓主世界的資源大量流失。
輝耀作為當下主世界力量的核心,必然是這些云外天域入侵者的首要目標。
月后對春夏秋冬的實力沒有明確的概念,畢竟月后沒有見到過春夏秋冬出手。
但幾人有能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鎮壓了這批云外天域強者,便證明幾人在云外天域依舊可以稱得上是實力不俗!
月后沒有一味的囑咐林遠,讓林遠小心。
林遠作為天空之城的城主,在天空之城中有著至高無上的決策權。
以林遠現在的實力與能力,是能夠做出正確的決定的。
月后不是那種迂腐的老師,認為自己身為老師可以一直管教弟子。
月后教導林遠是在自己的眼界,和掌握的知識強于林遠的時候。
現在的月后是承認林遠的能力要比自己強的!
中午月后親自下廚做了午飯。
吃完午飯后,月后動身前往了夜央宮。
夜央宮在輝耀的王都是一處與輝月殿齊名的居所。
輝月殿內住著月后這名輝耀最強的三大締造師之一。
夜央宮內住著鎮靈司的司守,二者同為輝耀的冕下。
夜央宮坐落于城區以北的位置,圍繞著夜央宮的是一片巨大的園林,園林內凋像林立。
有這些園林作為緩沖,即便身在城區依舊異常肅靜。
司夜大會就是在夜央宮內舉行的。
往常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夜傾月來輝耀殿找月后。
自從司夜大會結束,月后還是第一次來到夜央宮。
月后前往夜央宮沒有乘坐凌寒月塔車,這個足以標志自己身份的靈物車。
而是如同一名旅人般站到了私塾夜央宮園林的入口。
夜央宮園林的入口是有人把守的。
這兩人在見到月后的那一刻,立刻認出了月后的身份。
兩人趕忙對著月后鞠了一躬。
那名身著半身鎧的干練女子,在鞠躬后趕忙開口說到。
“月后大人,我這就去幫您通傳司守大人!”
這名女子已經猜到了月后來夜央宮,提前是沒有和夜傾月打招呼的。
月后若是提前和夜傾月打了招呼,以夜傾月與月后的情誼,最起碼也會在門口迎接月后。
月后聞言擺了擺手。
“你們兩個繼續守在這里吧,不用通傳了。”
“我自己去找傾月就好!”
說罷月后的身影如同化為了一道月光照過園林,落在了夜央宮的某處。
夜央宮的書房內一名黑發垂至臀間的女子,臉覆一層薄紗,正神情木訥的盯著手中的書冊。
思緒早已經不知飛到了哪里。
夜傾月從小出身名門,是被家族給予了厚望的嫡系成員。
夜傾月兒時的情況,如今盤龍之谷的龍濤頗為相似。
年少時夜傾月也曾狂妄自大,目空一切。
可這一切都因為她的出現發生了改變。
月后的背后沒有家族勢力,一直靠的都是自己。
夜傾月一開始沒有把月后放在眼中。
月后在與夜傾月同窗的前兩年,表現的也并不出挑。
可以說是毫無任何可以稱道的特殊之處。
可在第三年的期末測評中,月后一舉超越了所有人,成為了班級的第一。
其中包括一直以夜傾月爭鋒,時常壓夜傾月一頭的寂長燈。
直到那一刻,夜傾月才開始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個身材高挑,氣質清冷卻纖弱的女孩身上。
自那時開始,夜傾月的目光就從來沒有再從月后的身上移開過。
之后的一路并肩,都在加深著這種情感與羈絆。
夜傾月曾清晰的感受過兩次離別。
一次離別是在直到月后身受暗傷,壽元只剩下了五年的時候。
一次離別是在知道月后準備前往云外天域。
這兩次離別都讓夜傾月的心中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夜傾月是最害怕離別的人,可卻不得不去正視與面對這些離別。
如果說上一次的離別是悲痛,以及對自由聯邦濃濃的恨意。
那這次離別則是單純的不舍。
月后前往云外天域總好過像之前那般壽命走到盡頭。
只是這一別或許今后將再沒有了再見的機會。
自己與月后并肩數十年的一幕幕,都在夜傾月的腦海中清晰的浮現。
漸漸的夜傾月的雙眸恢復了清明,幽幽嘆息了一聲。
“唏月,唏月啊唏月。”
“這次一別將是天涯并蒂,你可曾還記得我原本的名字?”
夜傾月的嘆息異常輕柔,并沒有想過會得到誰的回應。
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在書房的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