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貢獻值!
  聽聞這句話后,兩人都是眼睛放光。
  元宗如今貢獻值的用處越來越大。
  可相對的。
  貢獻值的獲取也很是艱難。
  不然的話。
  張二狗也不會淪落到去給玩家當打手的地步。
  一頭邪魔五百點貢獻值。
  兩人看著上面地圖上所圈的地方,心中激動自然不用多說。
  這要是全部都拿下來。
  每個人到手恐怕得有上萬的貢獻值了吧!
  更不用說。
  借用道器的時候,還能參悟其中的道印。
  只憑借增進修為幾個字。
  就已經足夠吸引人了。
  所以。
  張二狗跟趙山林兩人,幾乎都是沒有任何遲疑,當即便是答應了下來。
  秦書劍道:“事不宜遲,你們準備一下便下山去吧!”
  “我等遵命!”
  兩人俱是點頭應道。
  看著兩人離去。
  秦書劍也沒有起身,仍然坐于石桌前品著靈茶。
  之所以讓張二狗跟趙山林前去滅殺邪魔。
  一是因為憑借道器的威能,哪怕不需要他自己動手,便能夠直接斬殺剛破封而出,力量尚未完全恢復的邪魔。
  二是因為他只有一人之力。
  而地圖上面的封印地點,幾乎遍布于北云府各處。
  縱然他是通過傳送之門來回跑,也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更主要的是。
  如今在真域當中,元宗已經不需要道器坐鎮宗門。
  秦書劍本身。
  便是鎮壓一宗最強的威懾力。
  一尊凝聚了四條寰宇天鎖的強者。
  在真域當中。
  絲毫不比一件道器鎮宗來的弱。
  甚至于。
  還要強出幾分都有可能。
  鑒于此。
  秦書劍才會將道器交給兩人。
  至于兩人是否會攜帶道器逃走,他也是沒有太多的顧慮。
  且不說道器認主,靈性驚人。
  單說一個死忠一個滿忠,就沒有背叛的概率。
  另一邊。
  張二狗跟趙山林兩人很快下了涼山,隨后便直奔靈犀真域而去。
  涼山真域周圍存在哪些真域,以及真域里面哪些地方存在傳送之門,他們也是知道的不少。
  雖說蒼溪真域也一樣有傳送之門的存在。
  可要真的計算起距離的話。
  鎮古城還是相對要近一些。
  對于兩人來說。
  三個月的時間幾乎是爭分奪秒。
  浪費的多了。
  也許就是幾百上千貢獻值的損失。
  再加上張二狗跟趙山林都是真武五重內罡境的修士,在真域里面也算是大高手一枚,又有道器傍身,行走真域幾乎沒有任何顧忌。
  不到兩天時間。
  兩人就來到了鎮古城。
  “我往安瀾真域,你要先去哪一處?”張二狗側頭問道。
  趙山林沉吟半響,道:“你既往安瀾真域,那我就前往豐興真域吧。”
  兩處真域。
  剛好是一南一北的兩處對立。
  “好,如果將所有七星芒或以下的邪魔消滅完成,我們就在東明真域玉照城匯合。”
  “沒問題。”
  趙山林微微點頭。
  東明真域附近,有一處八星芒陣封印的邪魔封印。
  秦書劍已經交代過。
  若是要對付這種層次的邪魔,必須要兩件道器合力才行。
  對此。
  他們兩人也不敢擅自做主。
  不然的話。
  一旦邪魔逃出掀起魔災的話,正如前面所言的一樣,魔災掀起他們就是北云府的罪人。
  事情若是敗露。
  對于元宗的名聲也會起到很大的影響。
  簡單的詢問了下。
  兩人直接找到了傳送之門所在。
  簡單的出示了元宗的身份令牌,然后便是支付了一筆費用,就直接借用了傳送之門離去。
  幾乎是每隔幾天,秦書劍就能收到一次氣運值到賬的提示。
  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樣。
  他自己的道器斬殺邪魔,這筆氣運值也是算在他自己的頭上。
  不過元宗如今比較平靜。
  千山府中。
  已然是烽煙四起。
  昔日的千山侯府,如今屹然成為了半個千山府的中心。
  侯府內,主廳當中。
  一身穿黑金色蟒袍,腰纏玄色金帶,身軀挺拔的中年男子居于主位之上。
  這便是千山侯!
  昔日坐鎮千山府數百年,護得一府之地安穩。
  如今卻是率先一步造反,使得千山府烽煙四起的人。
  千山侯!
  顧長青!
  “侯爺,如今我們已經占據千山府半壁江山,大昭雖有不斷增援,可在封天鎖地大陣之下,終究是有心無力。
  卑職認為,如今我們應該立下國號,使得千山府眾人歸心,如此一來必然是各方響應。
  屆時攜大勝之勢,一舉掀翻大昭朝廷!”
  江和環伺眾人一眼,率先起身拱手道。
  他原是千山侯手下一名將領的副將。
  隨著大戰興起。
  他趁此機會一舉建功不少,最后被提拔為了一方大將,如今也有資格坐在主廳當中議事。
  對此。
  江和一直都很珍惜這個機會,也希望能夠得到千山侯的重用,能夠借此往上更進一步。
  他相信。
  如今想要千山侯立國的人不少。
  可作為第一個提出來的人,名聲也會隨之流傳。
  “立國?”千山侯看了一眼江和,隨后又看向主廳當中的其他將領,問道:“你們莫非也想要本侯立國不成?”
  話落。
  一人也是站起,拱手道:“侯爺,江將軍話倒是不假,若能立國必然收攏人心,我方作為反抗大昭暴政的主力,必然會引各方來投。”
  “我等附議!”
  至于其他人大多數都出聲附和。
  唯有極少數人,此刻保持了沉默。
  見此。
  千山侯搖了搖頭,略顯失望的道:“你們可知,為何如今各地反抗大昭的勢力眾多,但現存的勢力卻沒有任何一個升起建國念頭?”
  “他們實力不足。”
  “那你們可知,為何益豐候立國卻直接覆滅?”
  “區區益豐候,不過一地閑散王侯,又如何能夠跟侯爺您相提并論。”
  “罷了,建國之事暫且不提,如今等完全平定千山府后再議,本侯有些困乏,你們都先下去吧!”千山侯端起一邊的茶杯,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等告退!”
  其余人也不敢多說什么,俱是起身告退。
  很快。
  主廳之中便只余下千山侯一人。
  良久過后。
  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響起,千山侯搖頭嗤笑:“終究是一群只知道打仗的莽夫,可惜手下卻無一軍師能用。”
  若說建國。
  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想。
  但想歸想,能不能這么做又是一回事。
  所有人都只知道。
  如今千山府里,大昭一方處于劣勢,大半的疆域都已經落在了他們的手中,便自認為朝廷已然無力。
  可實則上。
  只有千山侯自己一人清楚。
  只要那位人皇還沒駕崩。
  那么便沒有人能夠在大昭之內立國。
  上一個這么做的益豐候。
  如今已是九族盡滅,血脈徹底斷絕的下場。
  千山侯不希望成為下一個踏腳石。
  “按照大祭司的卜算,那位人皇最多不過十年,壽元便會徹底陷入終結,屆時會是你建國稱王的最好時機!”
  黑霧涌動,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突兀出現在主廳中,猶如烏鴉嘶啞的聲音自兜帽里面傳出。
  對于此人的出現。
  千山侯則是沒有任何的意外。
  “十年?”
  聽聞這個消息,他的面皮似乎微不可查的抖動了一下,旋即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人,詢問道:“貴族的大祭司可還好?”
  “卜算反噬,身死道消!”
  “妄自卜算人皇命途,遭此反噬理所當然。”
  “大祭司雖身隕,但其卜算出的結果已經足夠了,未來幾年里面,大昭會更加的風雨飄搖,你作為叛軍當中最強的一方勢力,理應擁有更大的優勢。”
  “那你認為本侯應該怎么做?”千山侯面帶些許笑容,反問道。
  黑袍人聲音嘶啞道:“我族認為你該主動出手,將千山府徹底收服!”
  話音剛落。
  一股可怖的威勢自千山侯身上升起,隨后便直接將黑袍人轟擊的向后橫飛半米遠,落地后一口墨綠色的血液自兜帽中吐出。
  千山侯此刻笑容不在,面色冷然道:“本侯做事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你——”
  轟——
  黑袍人剛剛站起開口,就又是被一股無形的勁風轟擊,瞬間又是橫飛了些許,一口墨綠色血液再度吐出。
  “另外,在本侯面前記得尊稱一聲侯爺,否則可有失尊卑之分!”
  “侯爺的話,我一定帶到!”
  這一次,黑袍人不敢在多說什么,勉力從地上爬起,然后低頭拱手說了一句后,便身上涌起淡淡黑霧,轉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黑袍人徹底離去后。
  千山侯的眼神閃爍了下,一股驚天的殺意正在其中醞釀,但又很快隱匿了下去。
  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要對抗大昭的軍隊。
  還不能離開對方的支持。
  不然的話。
  憑借方才黑袍人的失禮,他早已經送對方歸西,哪還有讓其逃走的機會。
  說到底。
  剛剛所做的事情不過是給對方一個威懾,以及給對方背后的勢力一個警告。
  讓他們明白。
  不要妄圖插手太多,他千山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傀儡。
  良久過后,陷入寂靜的主廳里。
  一句若有若無的聲音,似乎正在其中響起。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