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什么身份去?”
“心外科大夫,兼李楚晗助理的身份。”
梁若虛的表情嚴肅,“一個藥方老板,找你一個大夫談發財的生意,這事得嚴肅處理。”
“晚上一塊去吧,正好我單獨跟男人吃飯,還有點不習慣,你去作陪。”
“去你的。”梁若虛可愛的瞪了林逸一眼,“什么叫作陪。”
林逸一笑,“要是來得及,你就叫上陳妍,蹭一頓別人的飯,我能省下不少錢。”
“行,我問問她。”
約好時間,林逸開車回到了華山醫院,和李楚晗一起準備明天手術的事情。
雖然喬欣沒資格進手術室,但還是很積極的,在給林逸和李楚晗準備材料,同時還準備了水果,非常貼心。
所以對這個偶爾會開車的妹子,林逸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對李楚晗來說,一個心臟瓣膜的手術并不難。
難點在于患者本身的情況,所以這場手術,多少有點看臉的嫌疑。
病人是死是活,10掌握在李楚晗的手上,另外90,掌握在老天爺的手上。
“林哥,我怎么感覺,其他三位主任,看你的眼神都怪怪的。”準備材料的時候,喬欣小聲說道。
“有嗎?”
“嗯嗯。”喬欣說道:
“我感覺上午的時候,他們看你就像看仇人一樣,但現在,眼神都變了,我也說不上來什么感覺,但就是覺得怪怪的。”
“一般來講,精神病的臨床表現,是很難道推測和揣摩的,所以不用搭理他們。”林逸拿著香蕉,“來,哥喂你吃香蕉。”
“對,都吃下去。”
“林哥,你慢點,這個香蕉有點大,我一口吃不下。”
“那你吐出來一點,慢慢吃。”
李楚晗無語的看著兩人,“商量手術方案呢,你們兩個嚴肅點。”
“大庭廣眾的吃香蕉,確實不太好,等會我們倆找個沒人的地方吃。”
處理完手頭的方案,李楚晗又帶著林逸和喬欣,和其他科室的大夫,做了個會診。
作為老師,李楚晗已經算是非常的盡職盡責了。
下午4:20,林逸接到了梁若虛的電話。
說已經接到了陳妍,并到了華山醫院的門口。
林逸回了一個OK的表情,便收起手機,沖著李楚晗說道:
“領導,晚上有點事,我得先走了。”
“那行,把你手頭上的活,都交給小喬,等方案出來之后,我讓她發給你。”
“好。”
打了聲招呼,林逸拿著衣服離開。
看到林逸瀟灑離開的模樣,曹家旺的嘴角帶著笑意,并在心中腹誹道:
“林逸,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從醫院出來,林逸看到了梁若虛的車,三人成功會師。
“未來姐夫,剛才開會的時候,你說的實在太好了。”陳妍說道:
“其實我很早就覺得,中醫的發展到了一個瓶頸,但你那一席話,讓我們看到了曙光,其實我們就是太保守了,勇敢的邁出第一步,做大膽的嘗試,相信在不遠的將來,就能有所突破。”
“嗬嗬嗬你們能懂我的良苦用心,我很欣慰。”
梁若虛無語。
真是瘋子敢說,傻子敢信。
絕配。
“我跟你說,你在這胡亂說說就可以了,等到回燕京的時候,可不能瞎說。”梁若虛說道:
“林逸是我的好朋友,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姐,你這叫欲蓋彌彰。”陳妍非常嫌棄的說道:
“這么多年了,燕京追你的公子哥,都從二環排到六環了,也沒見你和誰這么親近過,你就不要否認了。”
陳妍的性格梁若虛了解,估計自己怎么解釋,她都不會聽,只要回去不跟爺爺亂說就行了。
因為他實在太八卦了。
“姐夫,聽說你今天要去見個大藥房的老板?”
林逸點點頭,“人家要和我談一筆發財的買賣,我得過去看看怎么回事。”
“這還用看么,多明顯呀。”陳妍說道:
“明顯要拉攏你,給你點回扣,然后賣他們的專屬藥,這里面的小門道,我門清。”
陳妍老爹,是中樞藥監的老大,這里面的小九九,她從小就耳濡目染,自然是一清二楚。
再聽到藥房老板這幾個字的時候,她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看到陳妍在賣弄自己的人生閱歷,梁若虛忍不住笑起來。
國際上的六大藥企,都被林逸玩弄在了鼓掌之中。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還賣弄什么?
一行三人來到了409包廂。
推門而入,桌子上擺了十幾道菜,都是好東西,看著不便宜。
王光宏的身材微胖,留著短發,臉上有顆痣,還有大大的啤酒肚,尤其是胳膊上的紋身,格外顯眼。
看到林逸帶著兩個女人進來,王光宏有點意外。
但看長相和身材,個個都很極品,這小子還真是艷福不淺。
“林大夫,這兩位是?”
“她們是我的朋友,不是醫院系統的,咱們有什么就聊什么,不用顧及她們。”
林逸的話,算是給王光宏吃了一顆定心丸。
“好好好,那咱們坐下聊。”
梁若虛沒有動,安靜的坐在林逸旁邊,想聽聽兩人接下來會聊什么,但陳妍卻沒管那么多,拿起筷子直接開吃。
“林大夫,我在道上混了這么多年,也不會拐彎抹角的說話,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這里的門道,我就跟你直說了。”
“行,有事你說。”
林逸夾了塊排骨,遞到梁若需的面前,“賣相還不錯。”
“太油膩了,我不吃。”
梁若虛倒不是真的覺得油膩,只是在外人面前,她需要端著點架子,不喜歡太隨意。
“你這人事可真多,你不是我吃。”
林逸把排骨放進了自己的嘴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這排骨做的真不錯,火候正好,嫩而不柴,跟我的手法都有一拼了。”
“額……”
王光宏尷尬的坐在一邊,臉面有些掛不住。
“林大夫,你有聽我說話么?”
“聽著呢啊,但你什么都沒說啊。”
“可你一直吃東西,讓我怎么說?”
“我是用嘴吃東西,又不是耳朵,難道你說話我會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