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沉沉一片寂靜,一大片營帳靜默地扎在荒原上。
忽然火光乍起!大片的營帳瞬時陷入火海之中,混亂的喊聲頓時響起:“又是襲擊!快迎戰!”
數道氣勢強大的身影立馬從下方閃出,直追上方的某道正快速遠遁的身影。
聽到“砰砰”幾聲,似是雙方交手數招,接下來又是連聲慘叫,那偷襲者手中竟然出現了一把純黑的劍,在暗夜火光中也絲毫沒有反光,一時間殺了幾個追擊者措手不及。
在擊落幾人之后,那偷襲者已然遁出了很遠,清脆的少女聲音囂張地笑道:“不玩了下次再來”
這里可都是圣神以上的高手,就算她修為再高,長時間纏斗也會陷入不利的境地。
“別走!”數道身影暴怒地吼著追了上去,但是少女拐了一個彎就再也找不見了。
“該死的小圣靈!這都第幾次了?!”
“別讓我抓到你,不然我#¥!”
一群灰袍人罵罵咧咧的,卻又無可奈何地折返,每次追擊都連人家的衣角都抓不到,也只能過后痛快痛快嘴。
結果就在此時,從他們的后方,凌厲的殺氣再次出現!
之前罵的最歡的那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利器瞬間穿透了心房!他的身體還沒倒地,又是接連幾人遭到了毒手。
直到此時男子的聲音才淡淡響起:“她也是你們能罵的?”
“你也來了?!”
這一下實在是猝不及防,因為往常這倆人都是輪流出現的,今天怎么就一起來了?
白衣男子根本就懶得回答他們,殺掉幾人后就迅速后退,毫不戀戰。
剛剛反應過來的幾個灰袍人趕緊出招,卻都打在了空處,他的身影一閃就隱沒在了夜色中。
“你丫的就知道搞偷襲,算什么男人?!是個男人就別跑!”然而他們的激將法并未奏效,剩下的幾個灰袍人喊了半天都沒有得到回應,只能悻悻地啐了一口:“真沒種!”
結果他們剛轉身,犀利的劍氣再次從前方出現,帶來熟悉的少女聲音:“背后罵人可不是好習慣哦”
“臥槽,又來!”
眼看著又是兩個人倒下,灰袍人們簡直怒不可遏,你們還沒完了是吧?!
他們聯手向風汐月發起了進攻,營帳那邊也趕來了更多的人手,兩面夾擊下再想脫身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風汐月當然不想和他們過多糾纏,畢竟時間長了就不好玩了,她接連幾掌硬拼幾招便借力到了半空,隨即大量的至尊之火就席卷向離得較近的灰袍人們。
待那些人被恐怖的高溫逼退,她又揮劍擋住一部分營地方向的遠程攻擊,其他的踩著云汐月影步躲避并迅速后撤,幾個閃身便再次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那些人的怒吼。
“混蛋!別讓我們再看到你們!”
灰袍人們這次沒有急著再往回走,而是警惕地站在原地等了許久,確定那兩個人真的走遠了,才咬牙切齒地往回走。
玄武域的這幫執法者隊伍,這段時間簡直是煩不勝煩,那兩個可惡的家伙來無影去無蹤,沒事就跑來搞個偷襲,問題是實力也確實強,論起單打獨斗這邊沒有他們的對手。
而且他們也從不戀戰,每次都是斬殺五六個高手就跑路,但這些都是實打實的圣神以上高手啊!還有好幾個尊神。
這就導致他們打算開去白虎域匯合的隊伍遲遲無法正常出發,每次還沒出門多久就快要全軍覆沒了,這兩個家伙下手又快又狠,擺明了就是等他們從玄武域出來埋伏他們。
所以現在他們只能等待主上派高手壓陣,或者拖住這兩個人了,原定的白虎域匯合計劃只能延后。
遠處無人的山嶺中,被他們心里不知道詛咒了多少次的兩個人正在稍作休整。
“你怎么又折返回去了呢?”白笙有些責怪道:“不是說好了就出手一次嗎?你這樣把靈力耗盡,萬一再遇到高手怎么辦?”
“誰叫他們說你壞話。”風汐月不爽道:“既然被我聽到了就一定要教訓他們!”
“他們哪次不說……”白笙給她順著毛:“不用理會就是了。”
“但他們說你不是男人,這你竟然能忍?”風汐月壞笑地看著他。
白笙的手頓了一下,隨即突然勾起了嘴角湊上前:“我是不是男人……你知道不就行了?”
看到那妖孽的俊臉驀然湊近,風汐月的后背一下子抵在了后方的墻壁上,差點忘了呼吸,又聽到這句話,只感覺腦門子上都冒出了熱氣。
一言不合就撩人是犯規的啊喂!
“你說是不是呀?”富有磁性的低笑在耳邊響起,讓她的臉頰更加滾燙。
“是……不對……”風汐月努力地讓自己回過神來,伸手去推壓在自己身上的身軀:“別鬧……萬一有敵人來了……”
“這樣才更好引誘敵人現身啊”白笙不但沒有離開,反而貼的更近了。
乖乖,這家伙自從回來之后就更撩了也更黏人了啊,這是為什么……原來以前這個技能還沒有完全激活嗎?
但是你這樣影響我的戰斗力啊知道不!風汐月只覺得臉頰還在持續發燙,腦袋都變得暈乎乎的。
正在風汐月懷疑周圍會不會著火時,腰間的寶石驀然震動了一下,頓時把二人旖旎的心思拉了回來。
“是宇文瀾發來的消息,纖靈那邊好像遇到了麻煩。”聽完消息后,風汐月皺皺眉。
“小鶴……”白笙沉吟了一下:“她現在的所在似乎離這里不算遠,不會是不巧遇上了狂影派過來的人吧?”
“有可能,但是那個方向也不一定,而且宇文瀾說可能有點麻煩,說明危險性還不算大。”風汐月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去看看,你在這邊繼續注意玄武域那些人的動靜。”
“嗯,去吧。”白笙點點頭,直起了身子。
兩人各自分開,不管偶爾閑暇的時候怎樣,遇事也絕不含糊。
風汐月走了沒多久,白笙掠上一棵樹的樹梢靜立了一會兒,終于微笑著開口道:“閣下還不打算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