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棲顏姐,上有素手定乾坤,下有只身創盛世之才。
是靖王不識珍珠!
是他,前世毀了棲顏姐;
這輩子耽誤了棲顏姐!
想到棲顏姐前世的遭遇,蘇木槿心口抽疼,手指攥著錦被,指甲掐出了蒼白之色。
“姑娘……”
見她臉色難看,項秋黎輕喚了一聲。
蘇木槿抬眸,朝項秋黎笑了笑,“秋黎姐姐考慮的是,這件事早晚瞞不住棲顏姐,你傳話給藍遺,讓他叮囑下面的人,若棲顏姐主動問起……就照實說吧。”
項秋黎點頭,轉身出去,走到外面,才松了一口氣。
沈啟睿站起身,“項小姐。”
項秋黎還禮,“沈公子。”
“槿姐兒她怎么樣?”
項秋黎看了一眼房間,搖了搖頭,示意沈啟睿走遠一些說話,“曲小姐曾說,血蠱是南疆最為陰毒霸道的蠱,食人鮮血繁衍,姑娘為救納蘭二小姐,不惜換去半身血引血蠱上身,本就傷了元氣,這些日子又殫精竭慮不得片刻休息,再加上盛文帝的猜疑,金水鎮的眾人即將來京,我真的擔心姑娘會……”
沈啟睿握著太師椅把手的手驀然收緊,指背青筋暴突。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槿姐兒今日行事我瞧著有幾分古怪,她是不是有了什么打算?”
“具體的姑娘還沒說,不過我的想法與沈公子一樣。”項秋黎點頭,兩人同時看向關閉的房門。
隱約能聽到從里面傳來的輕微爭執聲。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項秋黎想了想,朝對面的某個太師椅使了個眼色,沈啟睿只覺眼前一陣冷風忽閃飛過,衣擺都掀動了。
他神情詭異的去看項秋黎。
項秋黎輕咳一聲,朝他無聲的眨了眨眼。
沈啟睿,“……”
房間內。
顧硯山臉色黑如鍋底。
“蘇小三,你當我這十年是去戰場玩了?你給我說實話!”
蘇木槿擁著被子靠在床頭,眨眼,“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你說謊!”
“我沒有!”
“你分明就有!”
“我分明就沒有!”
“蘇小三!”
“顧硯山……”
顧硯山氣的左手與右手抱在一起,指關節的脆響在屋內咔擦咔擦響起,噼里啪啦不斷。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打算好了,要跟我劃清界限,跟我們顧家分道揚鑣?!”
“我剛剛說的就是實話。”
“你放屁!”
“我告訴你,蘇小三,你是我顧硯山告知過列祖列宗的兒媳婦,已經是我顧家的人了……你敢毀婚個試試!大不了……大不了……”
顧硯山惡狠狠的看著床上的小白兔,咬牙切齒,“大不了我生米煮成熟飯,我看你還敢不敢不負責任!”
蘇木槿,“……”
她突然很懷念前世見到的那個劍眉星目,一身陰寒之氣,一看就很高冷的鎮北王。
“最后給你一個機會,說,你沒動過跟我劃清界限的念頭,將來也不會有這樣的打算!”
顧硯山瞪著她,一臉的兇狠,眼底深處卻掩著莫名的恐慌。
蘇木槿笑著起身,飛撲進他的懷里,張口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口,“顧硯山,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愛你……”
顧硯山那顆動蕩不安的心,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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