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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不是親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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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納蘭書琪身后的流云身形一動,想要上前阻攔,顧硯山斜眼掃到,腳步不經意的往她的方向移了一步,恰好擋住前路。

  流云再變換路線去救納蘭書琪時,蘇木槿的巴掌已經重重的打在了納蘭書琪的臉上。

  納蘭書琪摸著臉上腫起的手指印,兩只眼睛瞪的銅鈴大小,“賤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流云,你是死了嗎?還不趕緊過來給我教訓她!”

  流云斜了顧硯山一眼,伸手推出一掌,顧硯山的身子一晃,避開掌風,流云沖到前面,就要對蘇木槿動手。

  納蘭書琪眼中閃過瘋狂,“把她的臉給我打爛!打爛!”

  顧硯山臉色一沉,眸光似利刃一樣射向納蘭書琪。

  流云輕輕的應了一聲,身形快如閃電掠向蘇木槿。

  “姑娘!”

  安泠月一聲驚呼,就要沖過去幫忙,被顧硯山伸手攔住,安泠月一臉冷意,劈向顧硯山,顧硯山抬手點住她的穴道,安泠月動彈不得,眼神恨不得殺了顧硯山。

  顧硯山輕嘆一聲,“好好瞧著你家姑娘的身手,她不需要你幫忙,你過去反而需要她保護。”

  白夫人從宮中借來的那些死士都奈何不得那丫頭,曲曲一個流云,又算得了什么。

  蘇木槿皺眉瞪了顧硯山一眼,在流云攻到身前的剎那,腳下七影迷蹤步連踏,整個人如影子一般,飄忽不定卻又準確無誤的躲避開流云的一連串攻擊。

  流云見她踏出的七影迷蹤步,眼神動了動,攻擊的速度雖然沒有減慢,招式卻從先前的狠辣變得溫和只想鉗制住她。

  納蘭書琪似乎看出了流云的手下留情,一臉怨毒的瞪著流云,“流云,我讓你打爛她的臉!你在做什么?跟她玩老鷹捉小雞嗎?還不趕緊動手?!”

  蘇木槿斜了納蘭書琪一眼,心底驀然涌起一股子憤怒,她父親留給她的人,竟然被她這般濫用!簡直褻瀆她父親的在天之靈!

  納蘭書琪,不配用她父親留給她的人!

  流云,她不會留給納蘭書琪,她也休想再從她母親那里再要到她父親留下的人!

  想到這里,蘇木槿眸光一閃,腳下步子一錯,避開流云的再一次攻擊,身形極快的繞到了流云的身后,身子一閃,在她身上點了幾下。

  流云的腳步一滯,身子一軟,踉蹌著往前走了兩步停下,轉回頭睜著大眼睛看著蘇木槿,聲音沙啞道,“你封了我的內力?”

  蘇木槿在流云身前停下,聽到她的問話,往納蘭書琪的方向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不是封你的內力,是廢了你的內力……和武功。”

  流云的眸底動了動,一貫沒有表情的臉上輕輕蹙起了眉,不解的看著蘇木槿。

  “從現在開始,什么都不要說。”看著納蘭書琪一副要撕吃了她和流云的模樣,蘇木槿密音傳話給流云,“你想知道的下次見面我都會告訴你,前提是,從現在開始,什么都不要說。”

  流云看著她,精致的五官恢復素日清冷的面孔,眉梢眼角清冷的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只用力的看著蘇木槿,看著蘇木槿那雙有種說不出熟悉的眼睛。

  在納蘭書琪走過來開火之前,鬼使神差的應了一句,“好。”

  蘇木槿暗暗松了一口氣,看向疾走過來的納蘭書琪。

  誰知,納蘭書琪沒去找蘇木槿的麻煩,反而一巴掌打到了流云臉上,“你這個廢物!平日不是說你多厲害多厲害嗎?怎么一個山野里跑出來的村姑你都對付不了?!”

  流云垂著頭,一聲不吭。

  蘇木槿一怔,想阻攔的手伸出去又猛的縮了回來。

  “納蘭小姐,這是我文家的地盤,你要教訓你的人請回你們帝師府!”蘇木槿攥著拳頭冷聲道,“你若還在此鬧事,那我就去一趟帝師府,問一問納蘭三爺,你們帝師府就是這么對待救治納蘭二小姐的救命恩人的?”

  “救命恩人?就你?”

  納蘭書琪被轉移了注意力,嗤笑一聲,上下打量著蘇木槿,“不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被你蒙對了嗎,你還當真是你救了我娘?”

  “我是瞎貓,誰是死耗子?納蘭二小姐年輕時才色雙絕,怎么生了你這么個不懂感恩、滿嘴噴糞、沒氣質沒度量、心思狹隘的女兒?該不會……”

  蘇木槿學著納蘭書琪的模樣上下打量完她,將沒有說完的話接下去,“……不是親生的吧?”

  納蘭書琪的瞳孔猛的一縮,眼中掠過一抹慌亂之色,雖瞬息即逝,“姓文的小賤人,你胡說什么?你才不是親生的,我當然是我娘親生的!”

  蘇木槿看著她點頭,“對啊,我真不是我娘親生,同理,你也不是你娘親生的嘍!”

  納蘭書琪沒想到她會這么說,神情一時有些愣怔,待反應過來,怒瞪著蘇木槿,“油嘴滑舌,你信不信我殺了你也沒有人知道?”

  蘇木槿掃了眼抱胸看好戲的顧硯山,磨了磨牙,看著氣的幾乎要冒煙兒的納蘭書琪,笑了笑,“你確定你先殺得了我再說。”

  納蘭書琪順著蘇木槿的視線看向不遠處的顧硯山,整個人突然僵住。

  完了,她把顧哥哥還在這的事忘了。

  那她剛才那些窘狀不是全被顧哥哥看去了嗎?

  納蘭書琪有些發懵。

  “顧哥哥……”

  “納蘭書琪,你說你要殺了我的救命恩人?”顧硯山身形未動,一雙眸子微瞇著斜看納蘭書琪,唇角明明勾著一抹笑,卻讓人聽著遍體生寒。

  納蘭書琪語塞,“顧哥哥,我、我……我只是想嚇唬嚇唬她,沒有想要殺她。你看她把我的臉都打腫了,我現在一定可丑可丑了……”

  “流云,還不帶你們家小姐離開?”顧硯山掃了眼站的筆直的流云。

  流云抬頭看了蘇木槿一眼,又看了顧硯山一眼,末了,視線落在納蘭書琪身上,沒吭聲。

  顧硯山,“……”

  “顧哥哥,我是來找你的!”納蘭書琪撅著嘴,從懷里小心的掏出一張請柬,遞到顧硯山眼前,“你看,我姨母要把花宴,讓我請你……和小賤……文姑娘一起去,姨母說要當面感謝你們救了我娘。顧哥哥,你會去吧?”

  看到顧硯山似笑非笑的眼神,納蘭書琪不情愿的把小賤人換成了文姑娘。

  “花宴?”顧硯山看了眼蘇木槿,蘇木槿眼神閃了閃,朝顧硯山輕輕點頭。

  顧硯山伸手接過,“好,若那日我無事便去湊個熱鬧,若有事會著人前去知會一聲。”

  納蘭書琪興奮的連連點頭,“我等顧哥哥……”

  “納蘭小姐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瞧見蘇木槿似笑非笑的神情,顧硯山咳了咳,“我去不去花宴都與你無關,鎮北侯府不可能也絕不會與帝師府聯姻,納蘭小姐以后還請多自重!”

  “我不管!我喜歡顧哥哥,先前我讓了白姐姐,是因為白姐姐是太后娘家的侄孫女,我比不過她,如今白姐姐不嫁你,那全京都能配得上顧哥哥身份的人就是我了!”納蘭書琪揚了揚下巴,俏麗的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顧硯山的眸子冷了冷,“那我也重申一遍,我顧硯山不會娶你納蘭書琪!”

  說完,不顧納蘭書琪委屈的小眼神,抬手指著院門的方向,好看的薄唇吐出一個煞風景的詞,“滾!”

  納蘭書琪怔怔的看著顧硯山,似是不能理解前一刻還好好說話的顧哥哥為什么一息之間就變成了這樣,“顧哥哥……”

  “來人,將她丟出去,以后凡我三尺之內,禁止她出沒!納蘭書琪,你是要我的人將你丟出去還是自己走出去?”

  納蘭書琪受傷的瞪著顧硯山,一臉‘你怎么是這樣的顧哥哥’的神情。

  顧硯山后退一步,朝旁邊揮了揮手,院子里不知道從哪兒冒出兩個黑衣人,就要動手拎納蘭書琪,被流云擋住。

  黑衣人與流云動起手來,納蘭書琪還是瞪著顧硯山想聽解釋。

  那邊,兩個黑衣人均出一個與流云對打,另外一個揪起納蘭書琪的后衣領提著從院子里飛了出去,片刻后,院子外響起一道慘叫,“混蛋!我是帝師府二房納蘭明月的女兒,你們敢這么對我……”

  見納蘭書琪被丟了出去,顧硯山朝黑衣人揮了揮手,看向臉色蒼白腳步都有些虛軟的流云,輕聲道,“蕭王爺留下你,不是讓你給這種人當打手的。”

  話落,轉身回了正屋。

  蘇木槿朝流云點了點頭,就要喊安泠月進屋幫她敷臉,卻發現安泠月被人點住了穴道,不由蹙眉瞪了顧硯山的背影一眼,抬手幫安泠月解了穴,“泠月姐姐。”

  “姑娘,你沒事太好了。”

  蘇木槿笑了笑,挽著安泠月的胳膊往屋里走,走到一半,舉起右手朝流云揮了揮。

  院子外,適時響起納蘭書琪的叫罵聲,“流云,你死里面了?還不趕緊出來伺候本小姐!”

  流云目送蘇木槿進了屋,才慢吞吞的轉身離去。

  等她扶著納蘭書琪上了馬車,納蘭書琪劈頭蓋臉一通罵后要將她攆下馬車時,才發現她暈厥了。

  納蘭書琪這才有了幾分慌張。

  流云雖是爹娘的人,但她會功夫寡言少語,自己說東她從不往西,她用著順手極了,若是被娘和舅舅知道流云傷成這樣,她還因為賭氣死活要流云跟著出來,娘和舅舅非罵死她不可。

  特別是娘親!

  “趕緊趕車回府!”

  說完,納蘭書琪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悄悄的,從后門進。”

  車夫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的應了聲是,架著馬車繞過帝師府的正門,到了巷子深處的后門。

  叫了兩個下人把流云拖回了房間,納蘭書琪不敢停頓立刻派人去請府中的大夫。

  大夫一摸流云的脈,就皺起了眉頭,待兩只手腕都號過脈后,朝納蘭書琪搖了搖頭。

  “什么意思?說話!”

  納蘭書琪急的瞪著大夫。

  大夫似被嚇了一條,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才開口,“流云姑娘傷勢嚴重,先前那二十板子打出的傷全部炸裂了,這次……好像還多了內傷。老夫開幾副藥出來,給流云姑娘服用,只是……”

  “只是什么?說!”納蘭書琪沒好氣的瞪著大夫,話就不能能一次說完嗎?一次卡一句,是想干什么!

  大夫忙拱手應是,“……只是流云姑娘以后怕是不能再動武了。”

  納蘭書琪一怔,“什么意思?”

  “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納蘭書琪,你怎么這么笨?老大夫是說流云以后都不能幫你打架了,不能充當你的打手了!”

  房門口,出現一喜紫色衣裙的少女,耳中明月隨著她走路的動作搖曳生輝。

  納蘭書琪嫉妒的看了眼少女耳中的明月,哼了一聲,“納蘭玉嬈,你來干什么?”

  納蘭玉嬈拎起帕子掩在唇邊,輕笑,“當然是看你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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