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槿微微瞇了眼。
沈啟睿似乎也察覺出了什么,看向蘇木槿,表兄妹兩個的互動被沈婉姝看在眼里,撅了撅嘴,哼道,“你們兩個是不是知道謎底是什么?”
兩人對視一眼,蘇木槿湊到沈婉姝耳邊,輕聲將謎底說給她聽,沈婉姝聽后,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而后,挫敗的撲棱撲棱搖頭,拍著自己的腦袋梆梆響,“這謎題也太難了,打死我都想不到!”
謎底出來,果然是蘇木槿所猜——井。
“……第十三道謎題,請聽謎面:上不問天,下不管地。勤度至今,不怨天地。”
沈啟睿看蘇木槿,蘇木槿笑,“耕牛。”
沈婉姝愕然。
“……第十五道謎題,請聽謎面:依闌干柬君去也,霎時間紅日西沉,燈閃閃人兒不見,悶悠悠少個知心。”
沈啟睿笑,沈婉姝看蘇木槿,蘇木槿笑,“院門。”
沈婉姝啊了一聲,揪了揪自己的頭發,嘟囔道,“這都什么狗屁不通的謎面,就不能說個人能聽得懂的!”
“……慶幸普通人晚歸,青春皆淡十一吹,車舟二十講不回,全靠他去實在追。”
“馬兒。”
沈婉姝瞪眼。
二十道謎題過去,能全部回答正確走上高臺的,最后,不過寥寥數十個隊伍,蘇木槿這隊的人數不是最多的,也不是最少的,所以并不打眼。
反而是,某個帶著千面狐的少年,一個人瀟灑上臺的模樣,很是引人注目。
沈婉姝哎呀一聲,想說什么,又頓住,扯了蘇木槿的衣袖,湊到她耳邊低語,“槿姐兒,你瞧,是那個登徒子!”
蘇木槿拍了拍腰上當裝飾用的長鞭,笑道,“表姐,你看我像是能被人非禮的人嗎?”
“有些人就喜歡幼童,他們有怪癖!”沈婉姝見自家表妹一臉無知無畏的模樣,有些著急。
沈啟睿本是帶著笑走近二人的,聽到沈婉姝的話,瞬間黑了臉,皺著眉頭道,“你從哪里聽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沈婉姝縮了縮脖子,呵呵干笑兩聲,“還不是二哥看的那些自有黃金屋和顏如玉的那些書里說的……”
她說完,麻溜的鉆道蘇木槿身后,將自己比蘇木槿高了一個半頭的身子縮在蘇木槿背后。
沈啟睿一怔。
蘇木槿趁機轉移話題,“睿表哥,你有沒有發現這燈謎會的謎題有古怪?”
沈啟睿看了她一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順著她的話道,“什么古怪?”
“所有的謎題都跟吃穿住用行有關。”蘇木槿松了一口氣,躲在她身后的沈婉姝也抹了一把額頭的汗。
沈啟睿點頭,“確是如此。只是不知這接下來的三道謎題是以什么為考量了?”
蘇木槿眨了眨眼,“難說。”
沈啟睿笑著搖頭。
他以為自家表妹有個猜測,卻原來只是為自家妹子找借口開脫,這后面的謎題她竟然連猜都懶得猜了。
高臺上,先前的文府管事已笑著站在正中,請諸位父老鄉親上臺,說了規則后,先出了第一道謎題。
“我有一間房,半間租與輪轉王;有時射出一線光,天下邪魔不敢當。請諸位父老鄉親以謎面當場對出謎底,說對者進入下一道謎題,不對者即刻退出。”
沈婉姝從蘇木槿背后跳出來,皺眉,“二哥,你知道不?”
又抱怨,“一個猜燈謎而已怎么搞的這么麻煩?”
蘇木槿笑,“這可是有一百兩彩頭的猜燈謎。”
“就是!一百兩啊!得賺好久好久……”千面狐少年笑嘻嘻的蹦跳到三人面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