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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你一個女人,想扶誰做皇帝?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后我成了宿敵的小祖宗

  現在,最得意的要數詩聽了,小丫頭將腰一叉,“聽見沒,小姐說了,來人啊!搬!一樣不少地幫他們扔出去!”

  鳳乘鸞帶來的人,果然訓練有素,魚貫而入,說搬就搬!砸爛了搬!

  鳳朝恩家里除了抱成一團尖叫的婦孺,但凡能動得了手的,這會兒都已經被鳳乘鸞余威波及,傷的傷,殘的殘,早就站不起來了。

  鳳朝恩活了大半輩子,又撞了狗屎運,當了天下兵馬大元帥,真的曾經一度浪上了天,可現在卻被個跟自己女兒差不多大的女人踩在腳下,他豈能咽的下這口氣!“鳳乘鸞!我跟你拼了——!”

  他咬碎了沁血的滿口牙,目眥欲裂,在她腳下拼盡全力,想要奮起,與之同歸于盡!

  咔嚓!

  只一聲!

  鳳乘鸞剛剛隨手折了廳上擺著的一只一人高的血珊瑚,直接,“咔嚓”,倒插在了鳳朝恩頭上!

  原本整個大廳里,如村婦遇了馬賊一般的哭嚎聲,立時掐死般安靜!

  “爹——!”鳳蕙雅被人摁著,一聲慘叫。

  她把人給殺了?

  真的殺了?

  她把天下兵馬大元帥用珊瑚叉爆了頭,弄死了?

  即便是鷹老六,此時也頭疼了。

  鳳朝恩就這么死了,善后會相當麻煩。

  一瞬間的寂靜,一萬年那么長,沒人敢出一口大氣!

  直到,躺在鳳乘鸞腳下的鳳朝恩,幾乎凸出的眼睛,忽然眨了眨,憋了長長的一口氣,才吐了出來。

  原來,那珊瑚頂端分了四個叉,鳳乘鸞這一叉,剛好將鳳朝恩從脖子到腦袋,牢牢地,絲毫不差地給固定住了!

  又因為力道稍微大了點,將老頭兒給嗆得背過氣兒去了。

  鳳朝恩動彈不得,在女兒家奴和門外數不清的老百姓面前,顏面丟盡,生無可戀地閉上眼,“鳳乘鸞,你殺了我吧。”

  鳳乘鸞一腳蹬著桌子,兩眼之中一抹殷紅,俯視著腳下的人,壓低了聲音,“你知道鳳鴻飛和鳳泰一都是怎么死的嗎?一個被砌在尸墻里慢慢熬死,另一個被我一棍子扔死。這兩款,你選哪一個?”

  她將插在他頭上的血珊瑚,緩緩拔了出來,“背叛鳳家,賣主求榮的,一個都不會有好下場!你也不會例外。”

  她忽而一笑,“不過現在,我留著你還有用。”

  正說著,外面就有太監尖聲高喝:“傳皇上口諭——!”

  在門外被人按住的鳳蕙雅狂笑:“哈哈哈,皇上來救我們了!爹!皇上派人來救我們!皇上一定會將這個女魔頭碎尸萬段!”

  外面,那太監一溜小跑,見好好的將軍府如遭了馬賊一樣,越是往里走越是心驚膽戰,到了廳堂前,冷不防,頭頂房梁上“嘎——”的一聲。

  他本就腳軟,被雪鸚鵡這樣一嚇,直接一頭跌進了大廳。

  “公公見了本宮,不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鳳乘鸞坐在螺鈿桌上,也不下來,腳下還踩著鳳朝恩。

  “哎喲,永樂殿下,皇上聽說您來跟鳳帥敘叔侄之情,特意叫老奴過來提醒公主殿下,御苑球賽,佳期將至,您這身子骨兒還是瘦著呢,要少走動,多調養。”

  “謝公公,不過我今日出宮時,也跟太后和皇上打過招呼了,涼風殿里,平日眼線太多,睡個覺都要被許多雙眼睛盯著,昨夜酒醉,一怒之下不慎打死了許多,今兒又開始怕夜里鬼魂太多,無法安枕,所以思來想去,還是十分思念生我養我的千里歸云軒,惦念著先夫親手修繕的千工拔步床。”

  她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子上,一腳踩著鳳朝恩,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今兒,既然回來了,就在這兒睡了,斷然沒有再離開的道理。

  “這個……呵呵,永樂殿下,您這不是為難老奴嗎?”太監為難。

  “你誰啊?我為難你做什么?”鳳乘鸞說的是大實話,她壓根就不知道今天來的這一只是誰。

  “哎喲,您看老奴這不長眼的。”太監也是見風使舵的一把好手,出宮傳旨,旁人看著是美差,可他容易嗎,稍有行差踏錯,就進閻羅殿了。

  這永樂公主,聽說進城時就跟皇上打了一架,現在又把鳳帥踢了半死,他一個殿前聽差的公公,只怕死在這兒都沒人埋!

  “殿下原來只是想找個地兒好好睡覺,老奴明白了,老奴這就勸勸鳳帥。”

  太監說著,就真的蹲下了,對著鳳朝恩拼命擠眼睛,“鳳帥啊,永樂殿下思念父母心切,下手重了點,您看,不如今晚就讓她在這兒好好悼念先父亡夫,您隨老奴暫且回避,老奴保證給您和小姐找個地方好好安置,其他的事兒,咱們……”

  “滾——!”鳳朝恩也豁出去了,根本不想聽他說完,“現在這將軍府是我鳳朝恩的將軍府,要死也死在這里!本帥今日若是被這瘋女人趕出去,那便不如現在就去皇上面前一頭撞死!”

  太監一看,這個是個不開竅的,那就還得回鳳乘鸞這一頭來。

  “哎喲,呵呵,永樂殿下,您看,這人要臉,樹要皮的,鳳帥與您就算私下里有再多過節,那也是私事。這要是再鬧下去,弄得滿城風雨,天下皆知,皇上的顏面不好看,那就成了國事了。老奴出來的時候,不小心剛好聽見,皇上招了高將軍過去,說要是鳳將軍府這邊兒鬧大了,衛戍軍就得過來看看……”

  “哦——!所以你勸不了他,就來嚇唬我啊?”鳳乘鸞齜牙笑。

  “不敢不敢,老奴肩膀上就一顆腦袋,哪里敢嚇唬公主,都是實話實說,給公主通個風報個信兒!”

  “也成!”鳳乘鸞跳下桌子,順便狠狠踩了鳳朝恩一腳,一只巴掌啪地在太監肩頭一拍,手勁兒好大,將人立時拍矮了半截,“公公說的有道理,別人不仁,我不能不義,我改主意了。”

  她對外面還在砸東西的喊:“都停了,鳳帥暫且不搬了。”

  詩聽正在院子里張羅的歡呢,一聽不搬了,“啥?小姐?這就不搬了?”

  “是啊,給皇上面子,不讓公公為難,鳳帥不搬,我們搬!不但我搬,之前被擠去城郊別苑的鳳家家眷,全都搬回來!”

  鳳乘鸞轉頭,瞅著鳳蕙雅樂,“從今日起,來日方長,大家就好好敘一敘這表了又表,堂了又堂,八竿子打不著邊兒的親情!”

  跟她一起住?

  鳳蕙雅兩眼一翻白,咕咚一頭,暈了過去。

  第二天早朝,皇城金殿之上,雞飛狗跳。

  鳳朝恩給幾人抬著,全身纏滿繃帶,哭天搶地的上朝告御狀!

  “皇上!臣無能!有負圣恩,不能再為國效力,求皇上賜臣一個痛快吧!”

  “皇上,臣上沐皇恩,下承祖訓,克勤克儉,謹小慎微,唯恐行差踏錯,令陛下蒙羞,令祖上無光,可臣一再退讓隱忍,換來的是什么?是鳳乘鸞她一個小輩女流如此折辱!臣還有何臉面活在世上!”

  “皇上!臣無能,一家不能齊,何以輔佐皇上平治天下!臣有愧立于朝堂之上啊!”

  “皇上……”

  鳳朝恩哭得慘烈,躺著上殿,哭得老淚縱橫,一把鼻涕一把淚。

  容虛成立在景元熙左下首位,冷眼旁觀,鼻子里嗤了一聲,沒用的東西,倒不如鳳于歸在世時,還能令老夫多看上一眼!

  “皇上,這天下兵馬大元帥,讓個寡婦給揍了,實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啊。”

  立刻有鳳系幕僚站出來,“容相!鳳帥他顧念那鳳乘鸞是亡故兄長所出,又是先帝欽封的公主,故而才委曲求全!”

  那邊,立刻有容虛成附庸站出來道:“委曲求全?人家都打上門了,一介武夫,竟然不能自保,來如如何替皇上守住江山?”

  又有人冷笑,“打上門?他占了人家的家宅,換了是我,也要打上門去討個說法。”

  那邊立刻懟回:“老匹夫,莫要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邊,“匹夫無勇有謀,也好過你們這些吃皇糧的孬種!”

  這句話,著實刺痛。

  堂上武將,無不在心中比劃了一番。

  鳳于歸雖然一向是個老好人,凡事低調隱忍,得饒人處且饒人,可打起仗來,從不含糊,對起北辰,更是寸土必爭!

  當初鳳系十七路軍閥,名震天下,走到哪里,都是英雄,都是被人簇擁著高舉過頭頂,何時被人喊過孬種!

  景元熙端坐明堂,擰著眉頭,看著下面的鬧劇,過了良久,才懶懶道:“那依你們之見,這件事,該如何處置?”

  容虛成站出一步,“啟稟陛下,這是鳳家的家事,臣不便置喙,但是臣,愿意替皇上分憂。”

  “皇上啊——!”鳳朝恩艱難從擔架上爬起來,“皇上,永樂公主飛揚跋扈,身有重孝,卻不能寡居深宮,整天拋頭露面,當街行兇!臣身為臣子,只能逆來順受,請皇上給臣做主啊!”

  “做主是吧?”景元熙被他哭得耳根子疼,“正如愛卿方才上殿時所言,一家不能齊,何以輔佐朕?不如這樣吧,你這個天下兵馬大元帥的擔子,先放一放,等家事處理好了,再來陪朕談國事。”

  “什么?皇上!!!!”鳳朝恩只是想一哭二鬧三上吊,沒想到,景元熙就真的給了他三尺白綾!“皇上!您不可以偏袒啊!”

  景元熙揮揮手,“殿前郎官何在,送鳳愛卿回去養傷。至于這天下兵馬的元帥之職……”

  他目光向下一掃,立時所有人都挺直了腰板,目光殷切期盼。

  景元熙的目光游走一圈,最后落回到容虛成頭上,“就由國丈暫代吧。”

  “啊?”容虛成做夢也沒想到,“這個……”

  他可不想要這燙手的山芋,要了就是眾矢之的!

  “這什么?朕等著你謝恩呢。”

  “啊……?啊!謝吾皇陛下!臣必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容虛成跪地謝恩,顫巍巍接了從鳳朝恩那兒繳下來的帥印,一時半會兒有點站不起來。

  “可是,陛下,臣乃是文官,這行軍打仗之事……”

  “朕說了,是暫代!打仗再說打仗的事!”景元熙不耐煩,揮袖,“好了,退朝!”

  他草草將人都轟了出去,這才對金殿的明黃錦帳后道:“好了,出來吧。”

  錦帳后,漆黑奢華的裙角如夜色中暗香浮動,鳳乘鸞緩緩走了出來。

  “謝陛下。”

  景元熙望著她,有那么一刻有些晃神。

  她站在他的金殿上時,真好看。

  即便是一身重孝,卻也如黑云之后,有金烏暗藏,隨時可以撥云見日,光芒萬丈。

  仿佛她本來就該站在這里,站在他身邊,與他一起主宰這天下!

  “搬出涼風殿,廢了鳳朝恩,捧殺容虛成,朕答應你的,都已經做到了,那么,你答應朕的呢?”

  “容虛成的事兒,你的好處最大,別算在我頭上。”鳳乘鸞在他的金殿高處,徘徊了兩步,俯視下方,“神山寶藏,就在天機關,雪峰之上。”

  “咯咯咯哈哈哈……!”景元熙一陣怪笑,繼而咬牙切齒,“你當朕是傻的?天機關是北辰的,肅德豈會容朕明搶?況且,若是那么容易找到,那娘們又豈會容你攜寶出走?朕要你把寶藏帶來!”

  鳳乘鸞端然立著,等他笑完,之后,才緩緩道:“皇上如此英明,也該知道,區區一個鳳朝恩,一座將軍府,并不足以交換神山寶藏。”

  景元熙一掌重重拍下,猛地站起身,“你敢耍朕!”

  鳳乘鸞向前一步,傲然與他對視,壓低聲音,“我連閹了你都敢,還有什么不敢?”

  “鳳乘鸞!”景元熙一掌掐住鳳乘鸞脖子,“朕容你到現在,是你還有活下去的籌碼,但你若是一再挑釁,你信不信,朕現在就廢了你!”

  誰知,鳳乘鸞抬手掐住他腕上脈門,咔嚓,將那鉗住自己脖子的手硬生生掰開,“你也要明白,只要我稍稍用力,你全身的血脈就都順著這腕子盡數暴烈,你之所以還坐在這金殿之上,是因為還有利用的價值!不要逼我!”

  “哈哈哈咯咯咯……,鳳乘鸞,你敢在金殿殺朕?外面有三萬御前帶刀郎官在等著你,有本事,你把他們都全都殺了滅口,這南淵就跟你姓鳳!!!”

  景元熙狂笑,手腕被捏得碎裂般的痛,可越是痛,他就越是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姮兒,你不敢,你不敢弒君!殺了我,你一個女人,讓誰來坐這個皇位?是你那個中了癡心蠱的傻二哥?還是你那個隨著鳳于歸跪了朕半輩子,至今下落不明的大哥?”

  景元熙幾乎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誰都不敢扶!因為你要成全鳳于歸的生前身后名,你要讓一切順理成章!你要死守著南淵的國土,死守著那些蠅營狗茍的黎民百姓!所以,你只能陪著朕慢慢玩!”

  鳳乘鸞捏著他的手腕,一雙眼睛沁得血紅!

  她仿佛又看到了前世那個瘋子!那個無所不用其極的瘋子!

  她若是與他一樣瘋,便又會像前世一樣,墮入他那只無盡黑暗的陷阱之中。

  鳳乘鸞神色稍緩,嘴角牽強一笑,“你說得沒錯!這場游戲,我陪你慢慢玩!至于神山寶藏,的確就在阮君庭的天機關,有本事,就去拿!”

  她說完,狠狠扔開他的手腕,轉身闊步走出金殿!

  身后,還是那瘋子的狂笑:“哈哈哈哈……!阮君庭……!他掛在極樂無間的尸體還好嗎?哈哈哈……!鳳乘鸞,你知道為什么你毀了朕一輩子,朕還這么喜歡你嗎?因為你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他笑得肚子疼,扶著皇座,歪歪斜斜坐下,“這世上,朕最舍不得的就是你死!朕一定要你好好活著!活得特別有趣!因為,你要是死了,朕的日子,該多無聊啊……!哈哈哈哈……”

  身后,癲狂暴躁的喋喋怪笑,如夢魘揮之不去。

  鳳乘鸞瞪著早已猩紅的兩眼,雙拳緊攥,口中的銀牙,咬得沁出血,滿口腥甜。

  前生種種,如噩夢纏身,無盡寒顫!

  她出了宮,并沒有返回將軍府,而是拐進一條僻靜的街道,隨便尋了家酒肆,隨便要了最大的一壇酒。

  景元熙雖然是個瘋子,可他說的對。

  她顧忌的太多了,放在肩頭的東西也太多了。

  很多東西,根本從來沒有人要她承擔下來,可她覺得,那就是她應該做的。

  她不能等別人需要她,要求她的時候,才站出來。

  這家,這天下,這蒼生的苦,只要她看到了,就要想辦法擋下來,扛下來。

  她要扛下來就罷了,卻還要拖上一個阮君庭!

  他若是前世今生都沒認識過她,又該是活得如何肆意逍遙?

  小小的酒肆,沒什么主顧,杯中的酒,一杯接一杯,鳳乘鸞嫌不過癮,索性兩腳蹬了椅子,仰面躺在桌上,抱著壇子灌!

  只有死過一次的人才明白,人生看似無盡長,卻每一步都走在刀鋒之上。

  稍有行岔踏錯,便是萬劫不復!

  嗡——!

  空氣中一聲脆響!

  她隨手抓了桌上盛筷的竹筒,砰的一聲,一只羽箭,剛好扎在上面!

  那箭頭上,泛著熒熒藍光,一看便是淬了劇毒!

  “來的好,正缺菜下酒!”鳳乘鸞將腦后長長的馬尾長發一甩,踢了長凳,向暗箭飛來之處橫飛過去!

  嘩啦啦啦——!

  小小酒肆周圍,早已不知被多少殺手包圍,所有人齊刷刷殺進來時,四面的門窗幾乎一時間被拆了個干凈。

  鳳乘鸞驟然臨敵,扔舍不得手里的酒壇子,歪歪斜斜躍上一張方桌,仰面繼續喝,“讓我猜猜,你們是誰的人?”

  她將最后一口酒倒了個干凈,甩手砸了壇子,再睜眼時,已是兩眼血紅,“鳳朝恩?”

  “容婉?”

  她忽地咧嘴一樂,一嘴白牙,笑得邪性,“施若仙!我猜的對不對?”

  領頭的殺手,將兵器一亮,“算你聰明,受死吧!”

  烏泱泱!

  不知道多少黑衣人,蜂擁而上!

  “螻蟻!就是螻蟻!”

  鳳乘鸞借著酒勁,根本不需兵器!更不需要仁慈!

  徒手撕!

  來多少,撕多少!

  靠近多少,死多少!

  小小酒肆,轉眼間成了一片修羅場。

  一盞茶的功夫之后,躲進柜子里的老板聽見外面沒了動靜,才小心翼翼推開門,探出頭來。

  吧嗒!

  一只血淋淋的手,掛在面前。

  整個酒樓,一直蔓延到外面的街道上,盡是黑衣人的尸體和殘肢斷臂。

  只有鳳乘鸞一人,修身的黑裙浸透了血,半貼在腿上,晃悠悠回頭,沖他咧嘴笑,“不……好意思啊,把你的地方弄臟了,我……賠……”

  話音未落!

  轟——!

  一道凌空而來的巨大力道,從頭頂劈下!

  電光火石間,她飛身躍向被那老板,將人推向墻角,后心便硬生生被那力道震得一陣劇痛,口中頓時血腥味涌了上來!

  老板嚇傻了,窩在墻角:“這咋……沒沒沒沒……沒完了啊!”

  鳳乘鸞回顧四周,“這次不一樣,我管不了你,快滾!”

  “姑……姑娘……”

  “滾——!”

  外面,街道上,傳來重器刮擦青石板的刺耳尖嘯!

  腳步沉重,似是每一步都一樣大小,每一步,都一樣力道,那力道,仿佛能將青石板印下一個個腳印。

  有高手來了!

  而且不是一個人!

  四個!

  ------題外話------

  鳳乖要扶誰做皇帝?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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