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文惠低下了頭,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自己趁著米小萱不注意之時,親手將耳墜偷偷的放進了米小萱那沒有拉嚴實的包包里的。
  怎么可能找不到呢?她不相信,也不可能的。
  可是她剛才也是在一旁盯著酒店的工作人員在搜米小萱的包,而且也仔細的搜過她的身了。
  就是沒有找到那只耳墜。
  這其中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
  她咬著唇瓣,但是真的想不出來了。
  難道自己沒有放準,耳墜落了地?
  不,不可能,要是真的落了地,她當時不可能聽不到聲響的,后來她進了洗手間去找過一回,地上沒有。
  “襲文惠,你是不是應該道歉呀?”
  范世杰睨視著她,看不見她的表情,也不知道此刻她是怎么樣的心情。
  失望?還是生氣?
  這樣的誣陷小萱,對她,到底又有什么好處。
  以小萱的為人,相信也不可能會去得罪她。
  抬眸再看看沉默不語的程以瓊,見她連另一個耳墜子也取了下來,拿在了手。
  今晚她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這幾天他看得很清楚,因為龍奕辰的關系,她對小萱沒有擺過好臉色,只是要碰到面,就要給上萱一頓數落。
  有一兩次他見了,他馬上就上前去找她理論。
  他真的以為有錢就是大爺了?
  她只不過是好命了一些,投對了胎,一出生就得了一個富貴命。
  他在心思一番思量之后,悶哼了一聲。
  蛇鼠一窩。
  雖然他不能完全確定,但今晚這一系列的操作下來,他也大概能夠摸出一個底了。
  她們這一次針對的是小萱。
  兩人剛才還唱起了雙簧戲。
  這些小兒科的伎倆,他一眼便能看穿了,只是想要當面的拆穿,也不是一件易辦之事。
  因為這一切也只是他個人的推測而已。
  現在就在這短短的時間時要想法一個治她們的法子,還真不易。
  他的眉頭皺了皺。
  “啞巴了,剛才不是很能說的嗎?要搜這個,又搜那個,還要搜身,這些要求不是你自己定下來的?”
  “我沒有,你別含血噴人,我這也是心急的想為程小姐找回耳墜而已。”
  襲文惠抬頭,反唇相譏,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
  “你別得意!”
  她突然又補了一句狠話。
  “喏!我得意了嗎?是你自己想誣賴小萱在先,要你一句道歉還便宜了你呢。”
  這女的還真的有病,要不要顧及到整個劇組的人,他還真的不想那么輕易就放過她。
  她就是欠教訓。
  “你……”
  她氣憤的手指著他。
  他怎么還那么能言善辯,自己的每一句才說出來就被他懟的死死的。
  她已經意識到自己說不過她。
  她又將目光投到了程以瓊的身上,希望她也為自己幫幫腔。
  “世杰,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此時的米小萱還是有些心有余悸的,微醉的頭腦也漸漸的清晰起來。
  這一切好像就是早就設來的局。
  她不是傻子,聽得出來這個襲文惠句句都是針對自己。
  而且自己也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好幾次都落到了自己的包里。又好幾次的讓人來搜自己的包。
  意圖也實在是太明顯了。
  可她的包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自己,有沒有問題她很清楚。
  她快速的理了一遍。
  她記得很清楚,他們坐在一起吃東西的時候,她的耳垂上還是有那一對耳垂的。
  沒有看見她耳墜的時候,是她從洗手間回來時。
  那就是說,從自己進入洗手間的那段時間不見的,也只有那一段時間,她們在洗手間碰過面。
  時間很短,也沒有聊幾句。
  她對自己的態度依舊是傲慢無禮的。
  重新回想了一遍,還有襲文惠撞掉自己包包的那段,也想得仔仔細細。
  當時是她幫自己撿起包包的,如果她真的動手腳,還是真的有可能的。
  她剛才就是想到這個,當真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是自己真的被栽樁了。
  自己的辯解應該會被他們當成是狡辯吧。
  她的思緒又被世杰的聲音拉了回來。
  “你剛才也聽到她說得有多過分。”
  他可沒有小萱那么心軟。
  “嗯,我知道。”
  現在只想離開這里。
  “要搜都已經搜過了,我想我們也該回去好好休息了。”
  龍奕辰也開口了,聲音平淡,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
  范世杰看了看龍奕辰,又看了看小萱,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我們走吧。”
  他也在小萱的眼中看出了困意。
  “導演,副導,我們三人就先回去了。”
  龍奕辰與兩位導演打完招呼之后,看也不看程以瓊一看,他們三人就離開了包廳。
  程以瓊想開口,又不知道要說什么才適合。
  自己弄得這一出,好像有些弄巧成拙了。
  計劃中要羞辱一番米小萱的,現在卻什么都沒有做到,還惹得龍奕辰對自己不加辭色。
  她在他的印象里又減掉幾分了吧。
  今晚鬧成這樣,相信大家對自己也是頗有意見的。
  “我們也走吧。”
  她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隱隱做痛的感覺。
  大家聽她終于開口了,也悻悻然的離開了包廳。
  程以瓊和襲文惠留到了最后。
  她咬牙的盯著襲文惠。
  “你究竟是怎么做事的,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一切都泡湯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我是將耳墜放進米小萱的包包。”
  自己以為都要成功了。
  到最后什么都沒有做到。
  那她所期待的事情,肯定也不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那你跟我解釋解釋,為什么都搜身了,還是沒有將耳墜給我找回來。”
  她是真的挺喜歡這套首飾的,可惜遺失了一只耳環。
  “我不知道。”
  張了張嘴,最后也只能吐出這幾個字。
  “不知道,不知道,你什么都說不知道,讓你做一點小小的事情,手腳也不利索,我還要你來何用。”
  程以瓊的火無處撒,就悉數撒在了襲文惠的身上。
  “程小姐,對不起。”
  再多的解釋也沒有辦法消掉她的火氣吧。
  程以瓊冷冷的盯著她。
  最后還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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