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倆到回蘊時,回蘊的門關著,不過恰好遇上了回來的歐陽回。
晉理全樂呵的走到歐陽回面前,招呼也不打,就問歐陽回:“煙煙還沒起來?”
看看他說什么來著,光他們被灌的倒下,回蘊這邊不可能安然無事。
都這個點了,這客棧還一派冷清,大門不開的模樣,肯定是都喝大了,還都睡著呢。
“出去了。”
“什么?”晉理全沒聽清。
真的沒聽清。
于是歐陽回好聲好氣的又說了一遍:“今天中午的航班,去辦點事。”
停頓一下,歐陽回笑了笑,又說:“我才送完他們回來。”
晉理全:“”
熊霄看了眼他家師父。
晉理全結巴的問:“去、去哪兒了?不是,她沒說今天要走啊。她不是才剛回來嗎?我不是還跟她說好了,今天來找她敘舊?她還要帶我再在寧城轉轉”
怎么就走了呢?
怎、么、就、走、了、呢?
晉理全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越想,血壓都跟著升高。
風水輪流轉,這回換成歐陽回樂呵起來,說:“走的是匆忙了些,但也是因為恰好有工作需要她趕過去。”
“你可能不知道,她年紀雖輕,但事業心很重。畢竟,又才剛丟一單生意,她這心里總是惦記著,這有了生意,她是鐵定不會再錯過。”
晉理全氣的不想說話,歐陽回話里明著懟他,不就是說他不懂姜蠻煙嘛。
要說他怎么那么討厭歐陽回呢,總愛仗著自己更近幾分,在他面上裝腔作勢。
可就算再氣,晉理全也束手無策,他總不能真不顧身份的把歐陽回揍一頓吧?
調整了一下情緒,晉理全重新發問:“煙煙去了哪座城市,這一趟要去多久?”
這么問是因為晉理全決定,如果姜蠻煙去的時間久,他就過去,如果去的時間不久,他就繼續留在寧城等。
邀請姜蠻煙入會,一同參加這首回全球比賽的事情還沒著落,晉理全可不會輕易放棄。
但歐陽回好歹也同晉理全打了不少時間的交道,對晉理全防備了去了,對于晉理全的問題,當然不可能老實作答。
既不說去了哪座城市,也不說去多久,只說萬事不確定,萬途又接了其他地方的生意呢?
畢竟姜蠻煙事業心重,又剛損失了生意,正是好勝心大作的時候呢!
晉理全聽完以后噎的不成。
徒弟,別攔著你師父,今天你師父就讓你好好見識見識,師父寶刀未老、老當益壯、壯氣吞牛 打死你這個歐陽老小子!
剛下機,郁應第一時間將飛行模式調回來,以免錯漏電話或訊息。
很快,有幾條工作信息相繼跳出來。
不出他所料,寧城機場被女粉絲偶遇的事兒已經上了圍脖,連帶在粉絲群里傳閱。
好在,他已經事先通知過團隊的人員,在消息出來的第一時間,團隊人員已經著手處理,粉絲群里也管理過了。
現下看來,并沒有掀起什么風浪來。
郁應松口氣。
幾人取了行李后,坐上來接他們的保姆車,直接回劇組。
劇組里的氣氛與秦戚走時沒太大的區別,郁應和秦戚放完行李便一同去向導演銷假。
今天片場在拍的是配角們的戲份。
導演看見秦戚回來,笑呵呵的打著招呼:“回來啦。”
真準時,沒讓人擔心。
秦戚微微躬身,歉意道:“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哪里的話。”導演擺擺手。
辦完事才能安安心心留在劇組拍戲,導演不覺得這是添麻煩,完全是為了自己這部戲著想。
秦戚看了看場景,主動詢問:“導演,需要我換服裝嗎?這場也有我的戲份。”
導演擺擺手:“不用不用,你也剛回來,休息一下吧。”
見秦戚不走,導演想了想,又指指自己身旁的位置,說:“要不你坐會兒吧,你的戲份真沒法拍,陶媛也不在呢。”
說來也是巧,陶媛今天上午才走。
誰想下午秦戚就回來了,兩人等于是走了個擦肩。
而且陶媛這趟請假,也向導演請了兩天的假。
導演想著都給秦戚批了兩天假,也不好意思不給陶媛批,所以同意了。
秦戚順從的在導演身旁坐下,聽見女主角不在,只意外了一下,但也不多想。
按照陶媛在圈內的咖位,工作多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倒是導演沒話找話說:“也不知道是出什么事了,火急火燎的就走了。我心想著這段時間她也沒什么負面新聞啊,就跟你那條,她不處理好了嗎?”
秦戚:“”這話該怎么接?
導演說完才反應過來,“嗐”了聲,笑呵呵的向秦戚賠不是:“我不是說你什么啊。你可別往心里去。”
“不會。是我給劇組添麻煩了。”
“嗐,別這么說。哪里什么麻煩不麻煩”
導演和秦戚說了一陣話后,片場又要進入拍攝,導演便打發秦戚回去休息。
因為這邊的大部分戲都是男女主角間的對手戲,如今陶媛請假兩天,相當于秦戚還能悠閑的放兩天假。
至于他個人的戲份,請假之前都已經拍完了,只看需不需要再做點補拍。
秦戚回房間時,趕巧姜正青從姜蠻煙房間出來。
兩人迎面打了個招呼,剛擦肩,秦戚瞥了眼姜蠻煙的房間門,又旋身喊住姜正青。
姜正青“啊”了聲,轉身看秦戚,等著秦戚的下文。
秦戚喊完人就有些后悔和茫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喊住姜正青。
憋了半天,秦戚只憋出一句:“你和姜小姐,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吃?”
姜正青:“”
就這?
姜正青懵逼了下,但也不多想,直接回道:“不了,老板說她這兩天沒睡好,想好好補眠,晚飯已經交代我給她打包了。”
“哦。”原來睡了。
秦戚一瞬間覺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再沒什么想說的,下一秒恢復了本我,儒雅矜貴的向姜正青道了兩句,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姜正青望著秦戚的背影,只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