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就見溫老實出來了。
婉儀忙從空間里現了身,把個溫老實嚇了一跳。
一見婉儀還沒走,溫老實很是驚訝。
婉儀把溫老實拉到一邊,告訴他:“溫爺爺,我這次來,是帶了大夫過來的,就是想治好舅舅的病。”
“這……這就不勞表姑娘費心了。”溫老實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婉儀卻笑道:“您千萬別讓舅舅知道,人是我請過來的就行了。”
溫老實不禁望了望院子門。
等他再回頭,就見面前突然又多出個人來。
那人笑道:“你們在說什么,連我過來也不知道。”
婉儀彎彎眉眼:“好大夫,我早已看到你了。”
“郝大夫?”溫老實看著面前陌生的面孔,眼里滿是疑惑。
不過一會兒,他就釋然了:人是表姑娘請來的,他可不能拂了表姑娘的一番心意呀!
“郝大夫,麻煩您了!”溫老實一個揖,作了下去。
方神醫假扮的郝大夫,扶住了他:“不敢當。”
婉儀從空間里,跟著方神醫和溫老實,進了院子里。
溫宇揚聽說,人是溫老實早就預約好,請來給他看病的。是以并沒有排斥,卻也沒報什么希望。
只說了一句:“溫叔又糟蹋錢了。”
溫老實沒做聲,方神醫一向話不多,也沒接話。
只是抓過溫宇揚的手腕,一番望聞問切之后,隨即問了幾個問題。
溫老實一見眼前的大夫,說對了溫宇揚的癥狀,不禁喜上眉梢。
溫宇揚卻沒有多大反應,只是說:“勞郝大夫費心了。”
方神醫檢查完,寫了個藥方給溫老實后,隨即告辭離去。
這些年來,溫老實為自家少爺,抓了不少的藥草,俗話說久病成醫。
是以對那些個中藥的藥效,也有了幾分了解。
今見這位郝大夫開的方子,所需的草藥,都只是些普普通通的草藥,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心里雖然失望不已,面上卻不顯,只是恭恭敬敬地將他們送出了門。
等進了空間里后,方神醫重新配置了幾包草藥。
等溫老實再出來,準備到藥鋪里去抓藥的時候。
婉儀就攔住了他:“溫爺爺,我已經從郝大夫那里,將藥材配置好了。”
溫老實一見,忙要掏銀子。
婉儀擺擺手:“不用了,就當我孝敬舅舅的。等舅舅好了,我還有事求他呢!關于我送藥的事情,您可千萬別告訴舅舅就是了。”
她將那幾包草藥,都塞到了溫老實手里,隨即告訴了他服用方法,和注意事項后,這才高興地離去。
等她回到伯府,就聽見說袁氏叫她。
她只好去了牡丹院里。
原來,袁氏是為去定安侯府的事情,找婉儀商量的。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一個管家娘子進來回話,說是老夫人吃的人參鹿茸完了,問袁氏支錢。
袁氏聞言就苦著個臉:“咋這么快就完了?最近府里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而老爺的俸祿卻遲遲不發下來。剛剛三房里的哥兒病了,我把原本給嫻姐兒做衣服的銀子,挪給三房里。這又出了一樁用銀子的,可叫我去哪里挪?”
婉儀端著上好的官窯印花茶杯,低著頭不做聲。
就聽袁氏嘆了口氣:“罷了,把我那套陪嫁的寶石頭面拿去當了吧?老太太的身體要緊。”
一旁錢嬤嬤忙勸道:“小姐不可!這可是夫人送給小姐的,小姐哪能隨意就拿去當了。”
“這原本是身為之物,再說母親的身體要緊。”
袁氏一副不舍,又大義凜然的神情。
婉儀只管低著頭擺弄著茶杯,大有一副把這出好戲,看到底的樣子。
錢嬤嬤看婉儀一副不開竅的樣子,只好咳嗽了一聲,見婉儀沒反應,又咳嗽了幾聲。
管家娘子見此,忙圓場:“錢嬤嬤,您不舒服嗎?”
“哦,沒有,不要緊!”錢嬤嬤訕笑著。
見婉儀依舊沒什么反應,她只好厚著臉皮開口:“聽說二姑娘最近得了一筆銀子,不若二姑娘先拿出來,替您母親救救急,如何?”
袁氏忙瞪了錢嬤嬤一眼:“嬤嬤可是老糊涂了,母親哪能管女兒要錢?”
錢嬤嬤不以為然:“這有什么?小姐您借了又不是不還。再說祖母身體不好,做孫女的出一份力是應該的。”
婉儀就抬起頭一臉迷茫地,拉了拉袁氏的衣襟:“母親?”
袁氏以為婉儀上了道,忙拍了拍她的手:“你別聽錢嬤嬤瞎說,給祖母盡孝,有母親就夠了。”
“嗯!”婉儀恍然大悟,笑意爬上眉梢:“母親說得是,我還是個孩子嘛。”
她又望向錢嬤嬤:“嬤嬤,再說我把生母給我的錢,給母親用,這不是膈應母親嗎?”
錢嬤嬤正要反駁,婉儀卻不容她開口,蹙眉質問道:“嬤嬤,您為何要讓我做一個,對母親不仁不義不孝之人?”
錢嬤嬤一時懵在了那里,忘了回話。
袁氏也覺得訕訕的,只好來拉婉儀:“儀姐兒說得是,是嬤嬤老糊涂了。”
婉儀也就借坡下驢:“母親,等我掙到了屬于自己的銀子,一定會孝敬母親和祖母的。”
“這就好!”袁氏皮笑肉不笑,幾乎生生憋成了內傷。
婉儀知道袁氏心里的不快,是以又閑話幾句后,就告辭離去了。
第二天,就是侯府邀約的日子。
婉儀好好裝扮了一番,這才和杜芙一起前往。
馬車上,婉儀問杜芙:“前世有沒有收到定安侯府的請帖?”
杜芙點點頭,陷入到了沉思里:
“這秦三姑娘一向傲嬌,前輩子因著在公主府的交情,她順便給我下了張帖子。
那次我是帶著三妹同去的,結果人家當著三妹的面,就譴責我,說我不該帶人來的,弄得三妹當時就下不來臺。
過后,秦三姑娘根本就不搭理三妹,是以那天三妹和我,早早就回了府。”
婉儀撇嘴:“既然如此,那你還跟著來做什么?”
難道就不怕走三妹的老路嗎?
杜芙厚著臉皮訕笑著來拉她:“今生跟前世不是不一樣嘛。”
“切!”婉儀懶得再搭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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