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居然有人在算她的位置和生死。
而且,也在這古武界中。
嬴子衿眸光瞇地更緊,輕笑了一聲。
就算她的神算能力還沒有恢復到巔峰時刻,也不是誰都能算得了她。
嬴子衿依舊靠在躺椅上,接著看星星,很悠閑,什么動作也沒有。
既然有人這么想算她,那她就讓他們算算好了。
謝家這邊。
九枚銅錢一停,就代表著卦算要出結果了。
謝夫人和謝封都難免緊張了起來,目光鎖定住銅錢不動。
大長老的神情依舊沉著淡定。
他抬手,從半空中取下了第一枚銅錢。
而就在大長老要去取第二枚銅錢的時候,面色忽然一白。
“噗——”
一口心血,就這么噴了出來,滴滴灑灑落了一地。
觸目驚心。
謝封的神色大變,忙上前:“大長老?!”
大長老有著古武修為傍身,怎么還吐血了?
以前大長老也算過比尋人方位還要大的事情,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
謝夫人也被驚到了,顫聲:“大長老,您這是……”
“果然。”大長老坐在椅子上,面色依舊蒼白,他用紙擦了擦嘴角邊的鮮血,皺了皺眉,“O洲那邊有占卜師,雖然也很少,但是領域意識依然很強,不會讓老夫怎么輕而易舉地窺探到他們那邊的事情。”
占卜師和卦算者,說白了是一種職業,在占卜和卦算的過程中,都是能夠互相覺察到對方的。
他被截了一道。
如果嬴子衿在國內,那就很簡單了。
除非是第五川這種級別的卦算者截他。
其實還有第二種可能,但被大長老直接忽略了。
因為他認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第二種可能就是,對方原本就是一個卦算者,且能力要在他之上。
甚至可以輕而易舉地改變他的卦象,并且反過來算出他的位置。
“不過,幸不辱命,老夫還是算到了。”大長老強壓下喉嚨里翻涌而來的血腥,嘆了一口氣,“這嬴家大小姐,確實已經死了。”
謝夫人一呆:“死了?”
嬴子衿死了的話,那么誰來救謝鈺?
謝封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他聲音沉下:“大長老,沒有別的人選了嗎?”
“抱歉,二少爺,夫人。”大長老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老夫受了不輕的內傷,容老夫先去休息一會兒。”
謝封也沒再問了,說:“大長老,我送您回去。”
大長老點點頭,任由謝封攙扶著他走了。
葉家。
嬴子衿從躺椅上下來,披了件外衣,去了隔壁的院子。
她敲了敲門。
十幾秒后,門被打開了。
葉靈一怔:“嬴小姐?”
“葉小姐,問你個事情。”嬴子衿斂了斂眸,微微頷首,“從葉家往西角走五百公里,是哪一家?”
“西北角?”葉靈擰眉,想了想,“是謝家,古武三大家族之一。”
剛說完,她就緊張了起來:“嬴小姐,你不會碰見謝家的人了吧?”
南林,北謝,東月,這是古武三大世家 其中,林家的勢力最大,謝家最兇殘,月家最低調。
碰上林家和月家還好,一般不會有事。
但要是謝家,可就遭殃了。
古武者本就霸道,謝家更是不講理,所以其他古武家族都會避免和謝家起沖突。
而且,謝家在司法堂還有關系。
“沒有,我就是問問。”嬴子衿了然了,“謝家。”
謝家,算是傳承很久的古武家族了。
她收風修為徒后,她寫的那些古武典籍也流傳了下去,隨之誕生了很多古武者。
而16世紀建立古武界的那群古武者中,就有姓謝的。
謝家傳承到現在,也有快五百年了。
只不過她當初寫的古武典籍確實很簡陋,現在古武者使用的修煉方法,是一輩一輩不斷完善的。
所以修為達不到風修那個層次,很正常。
當然,除了特別有天賦的,能夠自行感悟通透。
也就只有傅昀深那么一個。
嬴子衿收回思緒:“昨天晚宴上的事情,謝謝你了。”
“嬴小姐幫了我,我做這點事情實在是微不足道。”葉靈有些慚愧,“要是嬴小姐當時不在,我可能已經被葉朗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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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確實,她也不知道葉朗的內勁為什么會突然消失。
不過這確實是好事情。
葉朗已經以過失的理由,重傷過好幾個葉家子弟了。
這一次是因為牽扯到了外人,所以葉家主才能夠懲處。
“我回去了。”嬴子衿攏了攏外衣,微微點頭,“葉小姐,早些休息,古武和古醫同時修煉,反而會更簡單。”
葉靈一愣。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女孩已經走了。
古醫和古武修煉起來反而更簡單?
她默默地把這句話記在了心里,思索了好一會兒之后,接著回房間練武去了。
這邊。
嬴子衿回到臥室,躺在床上。
一只手拿著手機,神情疏懶,給傅昀深發過去了兩條消息。
男朋友,我好像惹事了。
我惹了謝家。
不想動怎么辦 接到這兩條消息的時候,傅昀深正在IBI局長辦公室里。
他眉挑起,唇微彎。
惹了就惹了,他們敢上來,哥哥幫你收拾。
辦公桌對面,李錫尼一見男人這個表情,就知道他在跟誰聊天了。
李錫尼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他一個單身貴族,非要強行被上級喂狗糧。
不過長官的對象——
李錫尼回憶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驚艷。
太美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那么美的女孩。
這種美,已經打破了東西方審美差異了。
李錫尼知道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去打擾,就坐在一旁等。
他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兩個小時。
傅昀深按滅手機,桃花眼微瞇,聲音低下,唇緩緩吐出兩個字:“謝家……”
半晌,他的注意力重新回來,頷首:“你接著說。”
“哦,長官,我懷疑這些人可能來自一個類似煉金界或者古武界的地方。”李錫尼神情凝重,“不知道的路的話,外界進不去。”
傅昀深眸色深沉:“我知道。”
古武界的人,身份信息也不在全球信息庫上。
他們的信息,有司法堂掌控。
至于煉金界?
二十世紀以來,都沒有煉金術師從里面出來過了。
也只有古醫,才會受到他們的邀請,得以進入。
但那些人,分明又不是古武界和煉金界的人。
“諾頓大學那邊派出了煉金系的學員,全是全球監測了。”李錫尼又說,“他們還在趕制探測煉金藥物的設備,應該很快就能夠輸送到全球各地了。”
“這一次是準備不足,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們一定能夠反攻回去。”
傅昀深沒說話,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
李錫尼試探地開口:“長官?”
傅昀深眼睫微動,很輕地笑了笑:“就是突然覺得,我這么一路走來,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強大。”
殺母之仇,到現在都沒有報。
李錫尼怔了怔:“長官……”
在外人眼里,哪怕是NOK論壇這種大佬齊聚的地方,都畏懼于IBI的最高執行長官。
可這個男人,也會流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全力備戰。”傅昀深淡淡,“這種事情,不能夠再發生第二次。”
他怕的不是他自己,他怕的是他愛的人。
李錫尼起身,嚴肅行禮:“是,長官!”
傅昀深緩緩:“我會在這里待到21號。”
“21號?”李錫尼一愣,“這天是長官夫人的生日?”
“不是。”傅昀深眉眼懶散,“是她要出高考成績的日子,女朋友小,得陪著哄著。”
李錫尼裂開了:“……”
這他媽?
這真的不是在給他炫耀?
他以前怎么沒發現長官這么過分呢?
“長官,您先休息。”李錫尼擦了擦汗,把傅昀深送出去。
他重新回到辦公室,坐下還沒兩秒鐘,門又被推開了。
李錫尼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