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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 傅夫人,新的一年,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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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又在超市選購了一些油鹽醬醋,余歡喜歡吃冬棗和香菇,傅瑾珩買了一大袋。

  回到望居,剛剛好就是正午。

  余歡興致勃勃地沖進了廚房,看著傅瑾珩一臉無奈笑意地提著東西進來,元氣滿滿地說:“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準備大飯了!”

  傅瑾珩將躍躍欲試的余歡抱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撐著她的腰,將她放在一旁的流理臺上。

  余歡夠不著地,晃著腳尖疑惑地看著他:“你把我放在這里,我怎么洗菜啊?”

  傅瑾珩親親她的額頭,寵溺地說:“我洗,你坐在這里看,如果哪里做得不好,你批評指教,好不好?”

  余歡的眼中,笑意閃爍著光,很明亮。這種眼神,只有那些被人全心全意深愛的女子才會有。

  余歡開口,聲音帶著嬌氣:“這是嫌我做的菜不好吃?”

  “不是嫌棄,”他難得嘴甜,用低沉溫和的聲音說:“是不舍得。除夕,應該我做飯給你吃。我母親以前說,女孩子除夕不能干活,如果除夕操勞,一年都操勞。”

  余歡覺得喉嚨堵了棉花,聲音噥噥的:“那你呢?”

  “我照顧你,陪著你,無論做什么,都是應該的。”傅瑾珩嘆了一口氣,語氣低微:“余歡,你在我的身邊,我已經很知足很知足了。”

  這一年的除夕,傅瑾珩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有余歡最喜歡的牛奶色的鯽魚湯,香噴噴的紅燒雞,還有煎得剛好的牛排,一大盆各式各樣的甜點。當然,還有水餃、湯圓之類的,除此之外,還有許多余歡說不上菜名的菜。

  中西結合,色香味俱全。

  除夕該有的,除夕不需要準備的,傅瑾珩都準備了。他對她,從來都不敷衍。

  此時,余歡看著面前的烤火雞,笑著說:“傅先生,新年快樂。”

  傅瑾珩的聲音是低醇的美酒,隔著光影重重,醉透人心:“傅夫人,新的一年,請多指教。”

  窗外,漫天絢爛的煙火,流光溢彩。

  和這里的溫馨完全不同的,是夜宅。

  夜墨沉回到了他和朱七七曾經居住的地方,人走茶涼,連屋子都是冷清。

  他打開了大廳的燈光,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終于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秘書給他打了一通電話,他接通,秘書在那頭說:“夜總,白小姐和夜家的長輩都在老宅等你,你快過去吧。”

  “白筱年?”他的語氣冰冷:“你叫她滾,我說了,我不會娶她。”

  秘書簡直想要淚崩,這種話,他一個小小的秘書,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是不敢說的啊。

  “夜總”小秘書哭喪著一張臉,看著不遠處夜家那些人和白筱年時不時投過來的目光,簡直膽戰心驚,他顫巍巍地開口:“您還是回來一趟吧,我怕您再不回來您的那些長輩就要去找您了。”

  夜墨沉的眸色漸冷。

  這個地方,是他所擁有的和七七唯一的回憶了,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如果有一個人過來,明天,你就可以去辭職了。”他的語氣不留情面。

  小秘書看著已經離席的夜家長輩,嘆了一口氣:“夜總,那我現在就可以和你說,我要辭職了。”

  夜墨沉眼底的戾氣一瞬間濃郁,他將手機擲到了地上,動作又快又狠。

  手機一瞬間四分五裂,簡直碎得徹底。

  晚間的時候,他剛剛結束了集團那邊的應酬。宴會上觥籌交錯,難免飲酒。他原本就已經累極了,只是想來這里尋一份清凈,可是夜家的那些人,就好像附骨之蛆一般,怎么都甩不掉。

  他的眸眼驟冷,毫無溫度。

  既然那些人要來,那就,誰都不要好過。

  白筱年和夜家一眾長輩到達的時候,夜墨沉坐在沙發上,正在喝酒。

  白筱年第一個沖了進去,臉上都是焦急:“墨沉,你怎么喝成這個樣子”

  只是,她的話音沒有完全落下。

  因為,夜墨沉已經將手中的酒杯扔到了她的腳邊,一瞬間四分五裂,那些酒水濺了她一身,簡直不能更狼狽。

  “墨沉”白筱年眼眶通紅地看著他。

  夜墨沉完全不為所動,對待她的時候,語氣是亙古不變的寒涼:“白筱年,有沒有說過,我不喜歡你?”

  白筱年的臉上,一抹難堪劃過。

  是了,這些話,夜墨沉說過,只是她一直不愿意面對,一直自欺欺人而已。

  她的唇哆嗦著,似乎是想要說什么,可是外面,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夜墨沉沒有理會白筱年欲言又止的樣子,他起身,腳步有些不穩地走到了門口。

  夜家的那些人,果然都到了。

  為首的,是夜家的大家長,夜梵。

  “墨沉,”夜梵的語氣威嚴:“你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你怎么能不去家宴,一個人在這里。家里的長輩都在等你,你不要以為你現在是家主了,你就可以任性妄為!”

  “任性妄為?”夜墨沉嗤笑了一聲,眼神涼薄:“是你們一直都任意妄為吧?我是夜家的家主!誰給你們的勇氣,在我的面前不分尊卑!”

  夜梵的身后,已經有人臉上露出了猶豫。

  半年前,夜念入獄,夜家分成了兩派。

  一派以夜墨沉為首,一派以夜梵馬首是瞻。明爭暗斗,這些時間一直沒有斷過。

  只是,不知道是為什么,夜墨沉對待這件事情的態度,可以說是消極的。

  他甚至沒有花費心機,去和夜梵斗什么。似乎自從那個叫朱七七的女子離開了以后,這個男人,就再也沒有從前的斗志了。

  此時,夜梵的臉色并不好看。

  夜墨沉這樣對他說話,明顯沒有打算讓他下得了臺,可以說,他完全沒有顧忌他的顏面。

  “你是家主,那是我們選上去的。”夜梵字字生硬:“既然是我們把你選了上去,現在,我們照樣可以把你拉下來!”

氣氛死寂,夜墨沉唇角的笑容越發輕蔑  用過晚飯,傅瑾珩從倉庫拿了幾箱煙花,帶到了落地窗前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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