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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她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又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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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余歡脆生生地答應。

  慕城站在樓梯上,目睹了全部的過程,無奈地笑了笑。

  自己半天勸說都不管用的人,卻在余歡的三言兩語中敗下陣來。

  原來,就算是傅瑾珩這樣冷心冷情的人,陷入深愛,也不過就是縱容無度。

  淮淮,如果你看見了這些,是不是就能死心呢?我和瑾珩認識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見過有誰,能像余歡一樣,在他的眼中,特別成這個樣子。

  從來都沒有。

  他在心底嘆息了一聲,之后緩緩走到了兩個人的身邊:“我看你們也不需要我調解了,那我就先走了。”

  余歡點了點頭,笑著道:“謝謝慕醫生,有空常來玩。”

  慕城笑著答應下來。

  門外,正好是艷陽天。

  余歡看著窗外的陽光,道:“慕醫生已經走了,阿珩,你有空應該去謝謝他,他很關心你。”

  傅瑾珩說:“好。”

  余歡笑彎了眉眼,道:“阿珩,明天我在家里給你做蛋糕,好不好?”

  “明天為什么要做蛋糕?”傅瑾珩細細回想了一下,余歡的生日,應該還有好幾個月。

  “賠罪啊。”余歡卻是很認真地說。

  傅瑾珩說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他沉默了一下,將醫藥箱收拾好:“余歡,其實你不用這樣。我沒有生氣,你也沒有做錯什么。”

  余歡微笑,之后,她輕聲道:“你也沒有做錯什么,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對我做的一切,我都心甘情愿。”

  傅瑾珩的眸,一彎紅在眼尾蔓延。

  慕城在家門口看見司徒淮,她今天穿了一件鵝黃色裙子,妝容精致,站在門口,一聲不吭地等著自己。

  亦或者說,她是在等著自己同她說和傅瑾珩有關的消息。

  慕城的心微微堵得慌,卻還是笑著,走到了司徒淮面前:“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打電話和我說一聲?”

  司徒淮擺了擺手,道:“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沒必要讓你特意為了我跑過來。再說,你剛剛不是在瑾珩哥哥那里嗎?”

  慕城的笑容淡了一些:“是的,剛剛從他那里回來。”

  司徒淮的眼睛一亮,急急地問:“瑾珩哥哥他怎么樣了?我聽說余歡今天跑了出去,他是不是很生氣,他們兩個人吵架了吧?”

  司徒淮想要知道望居的事情,真的不算什么難事。

  她好歹是司徒家的小姐,和慕城交情匪淺,想要知道這些并不難。

  司徒淮今天聽說余歡跑出去以后,其實是有些高興的。

  她想的沒有錯,這個世上怎么會有人愿意為了一個人放棄自己自由呢?

  余歡這樣的人,性子桀驁,更加是不可能的。

  按照慕城哥哥的話來說,瑾珩哥哥重新回到海城以后,就一直喜歡著余歡,可是她和瑾珩哥哥認識這么久,那個余歡如果真的喜歡他,怎么可能從來都沒有在海城出現過。

  現在,這個女人在瑾珩哥哥身邊,幾分真心,誰說得清楚。果然,事到如今終于裝不下去了。

  司徒淮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情,來找慕城的。

  “吵了。”慕城的聲音淡淡的,倒是平靜:“瑾珩挺生氣的,回去的路上,幾乎沒有和余歡說過話,他們在傅氏集團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瑾珩的手也受傷了。”

  “她怎么能讓瑾珩哥哥受傷!真的太不識抬舉了!”司徒淮憤憤不平地說:“這樣的女人,怎么能好好照顧瑾珩哥哥。”

  慕城不過就是冷靜地看著她,許久,才低聲道:“可是就算是這樣,瑾珩還是在余歡受傷了以后,就放下了所有的怒氣。”

  “余歡在大廳被茶盞割傷了腳,傅瑾珩第一時間就去到了她的身邊替她清理傷口。哪怕,他心里還有芥蒂,淮淮,他們之間,不是你可以理解的。”

  “慕城哥哥”司徒淮臉色微白:“可是明明,我也很在意他,我媽媽和我說了,我和瑾珩哥哥,是最般配的,就算蘇黯阿姨在世,看見我們在一起,也會覺得高興。”

  “淮淮,闌珊阿姨和你說那些話的時候,是你小時候。可是現在,你已經多少歲了?傅瑾珩也已經結婚了,你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慕城的語氣重了一些:“淮淮,既然木已成舟,你放下這一切,又有什么不好?”

  司徒淮只覺得極度的怒和憤,她已經聽不下去慕城的在說什么,轉過身,直接離開了。

  心頭有不甘一點點滋生,憑什么呢?

  憑什么所有的人都在勸她放下,那么她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又算是什么?

  不甘心,怎么能甘心?

  只要顧余歡不在了,只要她不在了,一切就會回到正軌。

  是的,一定是這樣。

  司徒淮一遍一遍地想,最終,指甲嵌進肉里。

  而司徒淮離開了很久以后,慕城才苦澀笑笑,推門走了進去。

  剛剛的這一些話,他早就該說的。說出來了,對誰都好。

  海城檢察院。

  肖正捷和往常一樣,還是準時準點地來上班了。只不過這一天,他在門口看見了一個許久未見的故人。

  魏昀站在大廳的辦事處,背上是簡單的登山包,腳邊一個行李箱,顯然是剛剛回來。

  肖正捷愣了愣,之后才試探性地開口:“慕城,是你嗎?”

  魏昀笑著轉過身,臉上的不羈散漫濃重,他還是原來那副英俊隨性的模樣,只不過多了許多的從容:“想我沒有,臭小子!”

  他打了耳洞,左耳一枚紅色的耳釘,讓他的面容更添幾分恣意邪氣。

  肖正捷笑罵:“滾犢子,沒大沒小,鬼才想你!”

  可是下一刻,他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笑容僵住。

  魏昀還沉浸在歸來的喜悅中,笑著問:“怎么就你一個人,余歡呢?她再不過來,上班可就要遲到了。”

  肖正捷臉上的笑容,徹底僵硬了。

  魏昀也察覺了不對勁,他看著肖正捷,臉色嚴肅下來,語氣沉沉:“怎么回事?我問你,余歡呢?”

  “余歡”肖正捷痛苦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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