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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 除了你,我誰都不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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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歡的小臉皺成包子,嘟囔道:“我是沒有想著你,只是一直在聊你,我想不記得都難。”

  傅瑾珩聽出了余歡的話外之音,他親親她的側臉,輕聲道:“誰來找你了?”

  余歡絞著傅瑾珩的衣擺,將好好的西裝弄出了褶子:“你的小青梅來找我了,還說了一堆叫我不要誤會的話。我聽了,挺膈應的。”

  傅瑾珩皺眉:“小青梅?”

  “司徒淮啊。”余歡故作兇狠地瞪他:“明知故問是不是?”

  傅瑾珩其實很少能看見余歡這個樣子,小女孩家的嬌俏,生氣的樣子也是又甜又軟。

  他溫軟了眉眼,更加溫和:“她不是我的小青梅,你才是我的小青梅。”

  余歡不信:“我和你小時候又沒有見過,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小青梅?”

  傅瑾珩不說話,修長的手穿過她的發,眉目雅致:“你是的,你不知道而已。”

  余歡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只覺得他是在哄自己。可是哪怕是這樣,她的心頭還是松快了不少。

  余歡抬起手,捧著傅瑾珩的臉,輕輕地說:“阿珩,我這個人心眼很小。你只能這么哄我,不能這樣哄別人。”

  “除了你,我誰都不哄。”傅瑾珩平靜而緩和地說。

  余歡所剩不多的一點小情緒,消失得干凈。

  “好啦,不說了。你嘗嘗我們檢察院門口的涼粉,雙倍糖哦!”

  夜色溫柔,一處靜謐。

  而同樣的海城,同樣的天幕之下,趙北硯的地方,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趙異舟坐在趙北硯的對面,臉色惶恐:“北硯,這件事你一定要幫幫大哥。”

  “大哥,”趙北硯笑著搖了搖頭,似真似假地嘆氣,姿態是純然袖手旁觀:“你要我再拿出三個億,這是不可能的。”

  “北硯,北硯......”趙異舟的心中慌亂更甚:“大哥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A市的賭場欠了這么多錢,這筆錢如果不拿出來,我會身敗名裂的。”

  “大哥,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這么簡單的道理,還需要我教你嗎?”趙北硯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一步,道:“陳越思,送他出去。”

  陳越思走了過來,對趙異舟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趙異舟的眼眶發紅:“趙北硯,你既然見死不救,那么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別怪我。”

  “請便。”他的語氣更冷淡。

  片刻后,陳越思將趙異舟送離,重新回來,道:“先生,一切都按照你的計劃在走了。”

  趙北硯漫不經心地拿起了一旁的白棋,放在沒有下完的殘局上。

  他開口,語氣清淡:“張春年只知道我想要一箭雙雕,可是事實上,我的目的,是借刀殺人啊。”

  競技場,地下一層。

  張春年看著眼前被五花大綁的趙異舟,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

  “趙大少爺是真的把人往死里逼,你把這筆錢拿走了,是要我們這里上百個弟兄都喝西北風嗎!”張春年說著,再也偽裝不下去,露出了兇狠的一面:“你這么想要找死,不如我送你一程?”

  “你敢!”趙異舟有恃無恐:“我是趙家的少爺,你要是敢對我做什么,你覺得趙北硯,或者說趙家上上下下會不會放過你!”

  “你想得很好,我原本也覺得,我如果膽敢對你做什么,趙家必然不會放過我。”張春年說到這里,臉上露出了一抹可以稱之為同情的笑容:“你知不知道你抽出趙北硯投資的四個億的消息,是誰告訴我的?”

  “老子才不管是誰告訴你的,這筆錢現在就在我的名下,我想要怎么處理,天王老子都管不了。”趙異舟說到這里,一聲冷笑:“趙北硯拿這么一點錢討好我,把我送到這里,目的很簡單,就是用你們這些人讓我消氣而已!”

  他這句話說完,眾人都哄笑了起來。

  而張春年笑得最厲害,他手中的雪茄掉在了地上,笑得前仰后合:“大家聽聽,趙大少爺說的這些話,是什么傻逼言論!”

  趙異舟這才有一些不安。

  他的臉色惶恐地往后挪了幾步,看著眾人,道:“笑什么笑,我說的話,有什么好笑的嗎!”

  “趙異舟,你挪用資金的事情,就是趙北硯的貼身秘書,陳、越、思、透露給我們的。”張春年說完這句話,滿意地看見趙異舟的臉色一瞬間慘白無血色。

  他重新點了一根雪茄,道:“趙北硯既然把這件事透露給了,那么他的用意也很簡單,就是想要借我的手把你修理了。”

  張春年從桌上拿起刀子,刀背散發著寒光:“趙大少爺,你也知道,趙先生對我們競技場有恩,這么一點小忙,我不可能不幫他的。”

  “你們敢!”趙異舟色厲內荏:“別忘了我的身份。”

  “是,您的身份擺在這里,我們自然不敢對您做太過分的事。”張春年嘴上這么說,可是手一揮,就已經暗示一旁早就已經躍躍欲試的小嘍啰將趙異舟帶了上去:“可是斷個手腳,我還是斗膽會做的。”

  趙異舟聽到張春年這句話,奮力想要掙脫,可無論他怎么掙扎,卻都是無果。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害怕了。

  “張春年,張老板,這件事是我豬油蒙了心,你讓你的手下放開我,這件事我們就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你看怎么樣?”

  “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張春年笑著重復了一遍,之后臉上的狠意更甚:“怎么可能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趙大少爺這是想要我的命啊。”

  之后,他揮了揮手,一臉的意興闌珊:“這下面就是咱們這個競技場的競技臺,我已經替趙大少爺押了注,你在外面欠了這么多錢,如果能打贏的話,也許下來了還能填補一兩個窟窿。”

  趙異舟的語氣發抖:“如果......如果填補不了呢?”

  張春年笑笑,平靜地撣了撣煙灰:“競技臺上,死生不論。”

  趙異舟對于后來發生的事情,意識都是渙散、極度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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