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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是我非要娶她,是我想要讓她對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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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認知,讓趙北硯的心像被扎了一下。

  其實,依舊是不甘心吧。

  怎么能甘心呢?

  他心心念念,愛了兩輩子的女孩子。

  上輩子不曾得到,這輩子多年陪伴,也不過為他人做嫁衣。

  或許是情緒激越,他的心口又有些隱隱作痛。

  趙北硯不由苦笑,這具身體的毛病,可真是多。

  記者發布會結束的時候,傅盛光去了安清越的工作的劇場。

  安清越這段時間在拍攝一部古裝片,涉及大量的武打鏡頭,身上時時都是傷。他看著心疼,可是到底沒有多加干涉。

  傅盛光到達片場的時候,安清越正在休息。

  只不過她的面前,站著一個衣著仙氣飄飄的女演員。

  傅盛光不動聲色地將車停在了她們的身后,車窗微微搖下去,能聽得清對話。

  “安清越,我不管你從前和靳北哥哥究竟是什么關系,現在,我們已經訂婚了,我希望你私下,不要和他有什么聯系。”女孩子的聲音又甜又脆,就是說出來的話,實在是不怎么動聽。

  而安清越的語氣,平靜不已:“聯系?你說的是哪種聯系?床上的,還是床下的?”

  “你!”似乎是沒有料到安清越的臉皮有這么厚,女子的聲音拔高了不少:“你不要以為你現在嫁給傅家大少爺了,你就可以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里。他傅盛光對你,又哪里有什么真心,不過就是圖一時新鮮而已。”

  “是是是,他看不上我,”安清越敷衍道:“你滿意了嗎?李小曼,我真的很忙,如果你滿意的話,就離我遠點,我還要背臺詞。”

  李小曼一張臉憋的通紅,半天,她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你不過就是個女配!我才是女主。”

  傅盛光在車內聽著,先是因為李小曼的話氣憤,可是聽見安清越的回答,又難免覺得有些好笑。他的妻子,倒是伶牙俐齒。

  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他自己在她這里都討不到便宜,更何況她面前這個看起來就是草包美人的小姑娘。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女主。”安清越的語氣冷淡:“戲內,你絕對是女主,戲外,誰是女主,說不清的。”

  一句話,生生能把人噎死。

  車內,傅盛光低笑了一聲。

  而開車的司機聽見自家老板的笑聲,只覺得意料之中——只有安小姐是特例,她無論做什么,老板都覺得好。

  而李小曼在半晌之后,突然開口,諷刺道:“安清越,你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這輩子又有什么幸福可言。海城誰不知道,你當初嫁給傅大少爺,不就是因為失貞,他不得不對你負責嗎?”

  一直平靜自若的安清越,一瞬間沉默了。

  傅盛光看不清她的面容,可能卻能猜到,她此時一雙眼睛泛紅,面容既屈辱又忍耐的樣子。

  他這么想著,心頭像是被針蟄,疼得厲害。他的心念已動,手扶住車門,就打算下車。

  而安清越的聲音,卻利落響起:“你既然知道的這么清楚,那就也應該明白,在海城,非議傅家的事,無異于找死。”

  “我就是說了,傅家又能把我怎么樣?”李小曼語氣不屑:“安清越,說到底,傅盛光對你,能有多少喜歡?”

  傅盛光的眸色,終于晦暗。

  車門從里面被他重力推開的。

  他從路虎里走出來的時候,面色冷冽掃過李小曼。

  一直驕傲至傲慢的小姑娘,臉色一下子慘白。

  她開口,結結巴巴:“傅大少”

  傅盛光沒理會她,他走到了安清越旁邊,道:“就只知道說說,這樣不痛不癢,別人怎么會放在眼里。”

  安清越在看見他的時候,原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是糟糕的無以復加。

  她的臉色冷淡,眉間的褶皺極深:“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不用你管,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傅盛光,請你離開。”

  傅盛光笑了笑,道:“你不愿意,我這個做丈夫的,替你代勞怎么樣?”

  安清越還沒有讀懂傅盛光的話,下一刻,場地內有抽氣的聲音響起。

  安清越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向了李小曼。

  她被兜頭潑了一杯茶水,偏偏不敢躲,那茶葉粘在她妝容精致的臉上,好不滑稽。

  “剛剛說了這么多話,該口渴了吧?”傅盛光將空了的茶杯放在桌上,語氣陰沉:“一杯,夠嗎?”

  安清越皺著眉,看著傅盛光的側臉。

  這種仗勢欺人的事情,她并不覺得有什么好解氣的。

  “夠,夠了”李小曼的語氣結結巴巴:“我剛剛不是,不是針對清越,我只是和她開個玩笑。”

  傅盛光確實笑了,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笑意,叫人瘆得慌。

  “剛剛你說的話,其實說對了一半。”傅盛光一字一句,清晰不已:“安清越嫁給我,的確是因為失貞,不過不是她,而是我。是我非要娶她,是我想要讓她對我負責。”

  “李小姐,你有什么問題嗎?”

  場內,安靜到鴉雀無聲。

  余歡再一次見到鄒蔓薇的時候,是某一天的傍晚。

  她看起來似乎是老了很多,顧思年的離開,毫無疑問,給她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顧余歡,我有話要和你說。”鄒蔓薇微微昂著頭,言語中,有著不卑不亢的倨傲。

  余歡一直知道,鄒蔓薇的自尊心是很強的。她風光了一輩子,如今的慘淡,無疑讓她受到了重創。

  “你想說什么?”余歡抬手,看了一眼手中的腕表。

  傅瑾珩今天有一場非常重要的會談,大概也沒有時間好好用飯,余歡估算著時間,打算給他做一頓簡單的晚飯。

  自從傅瑾珩許久以前的那次病發以后,余歡便一點點遣散了望居的傭人,只留下了為數不多的幾個,負責基本的衛生。

  平時的時候,晚飯都是傅瑾珩負責的。但是他今天這么忙碌,顯然是不可能還回去替自己做飯。因此,她今天需要回去親自下廚。

  “就在這里說吧。”余歡見她不語,平淡無波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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