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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與生俱來,就應該是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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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會的。”她只是認真的看著他,唇邊的笑意,一點點加深:“我沒有覺得害怕,我只是覺得很抱歉。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我才知道你的過去是這么灰暗。”

  “傅瑾珩,我們這輩子一定都會在一起,我也會讓你走出過去。你的病,我陪你一點點治。”她說完,緩緩地抱住他。

  傅瑾珩的眼中,有復雜的情緒翻涌。

  許久之后,他開口,聲音透著些微的沙啞:“歡歡,謝謝你。”

  余歡去檢察院請了長假,臨離開的時候,肖正捷走了過來。

  “怎么這么突然?”他的眼中有些不舍:“魏昀離開了,你又要請這么長的假,你們都不在,就我一個人,我還是挺不習慣的。”

  “等到事情處理完,我就回來。”余歡抱歉地笑了笑:“競技場的事情,我就不能陪你一起調查下去了。”

  “這些都是小事情。”肖正捷擺了擺手:“而且那天你家那位反應這么大,我也不敢讓你查下去了。這件事嗎我會和別人一起處理好的。”

  肖正捷說到這里,頓了頓:“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說。”

  “什么事?”

  “上一次我們去傅氏集團拘留了傅相逸,他很不配合,并且和我們說,他只有見了你,才愿意和我們供罪。”肖正捷的語氣帶著商討:“你給我一點時間,和我去見見他,怎么樣?”

  余歡對傅相逸的印象,還停留在不久前的一面而已。傅家的男人都生得好看,但是傅瑾珩最盛,因此那天,余歡幾乎沒有怎么注意到傅相逸的模樣。

  她聞言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監獄,會客室。

  余歡提前坐在了會客室里,傅相逸被人帶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透著些許滄桑。

  他穿著監獄的制服,戴著眼鏡,長相斯文俊美。傅家的男人,都生的好看。

  余歡看著他,一直在他坐下之前,都一言不發。

  傅相逸的手上戴著手銬,隨著他的動作,發出聲音。

  他在余歡的對面坐下,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余歡沒有興趣同他周旋:“我聽說,你一定要見我。現在我來了,你有什么話,直說。”

  “嫂嫂,你知道我和九哥認識了多少年嗎?”這話問得突然,余歡的眉心皺了起來。

  “九哥今年27歲,我今年25歲。”他說到這里,臉上的表情帶著一點回想:“認識他的時候,我只有15歲,他第一次在人前露面,高高在上,眼神冷漠,似乎我們這些人,都不配被他多看一眼。”

  余歡依舊不說話。

  而傅相逸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笑容冰冷。

  余歡在他繪聲繪色的描述中,讀出了某個曾經真實發生的故事。

  十年前,傅家公館。

  “聽說蘇黯的兒子回來了。”

  “回來又怎么樣呢?現在的傅家,已經是寧敏華的天下了。而且,她還給顧耀邦又生了一個女兒,地位固若金湯。”

  臺下,眾人議論紛紛。

  這場鬧劇,所有人都在等著看熱鬧。

  而這一天,傅相逸也在。

  他和伯伯傅及暄的關系親厚,這些年在海城,眾人也是爭相討好。

  他也在等傅瑾珩出現,他想看看這個傳聞中的哥哥,是不是真的繼承了蘇黯的美貌和傅及暄的氣質。

  其實那個時候,小小的傅相逸對于這個素未謀面的哥哥,心中是有期待的。

  傅瑾珩出現的時候,剛好是人群喧鬧的頂峰。

  十七歲的少年在眾人的簇擁下,從門口走了過來,一步一平靜,一步一從容。他生得極好,完完全全的繼承了母親蘇黯的傾城面容,甚至隱隱有超越的趨勢。

  眾人眼中,難免驚艷。

  那個時候,有傳聞說這一年,傅家九公子從華爾街帶著上百億的資產回歸,填補了傅氏集團經營不善的漏洞。因此,傅及暄才給他舉辦了這么風光的接風宴。

  而他作為這場接風宴的主角,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始終冷淡,面無表情。很多想要上前和他攀談的人,都被他身上說不出的隔離之感嚇到,躊躇不前。

  有一些人的存在,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帶著叫人信服的力量。就仿佛與生俱來,就應該是上位者。

  而傅瑾珩身上,這種氣質更甚。

  沒有人知道,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身上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氣質。

  在這天以前,所有人都覺得寧敏華已經成了傅家說一不二的女主人。

  可是這一天以后,傅瑾珩卻成了傅家眾望所歸的繼承人。

  宴會過半,傅相逸壯著膽子,走向了傅瑾珩。十五歲的少年,在傅家這個名利場長大,已經比同齡的許多孩子更懂得察言觀色。

  他開口,語氣斟酌,帶著一點點套近乎的意味:“九哥,我是你的堂弟,傅相逸。這么多年,你終于回來了。”

  傅瑾珩沒有抬頭,他垂著眸,鴉色長睫,靡麗深邃:“堂弟?”

  “是的,”傅相逸的心中竊喜:“你肯定不認識我,但是以后,我們會有很多機會見面,慢慢就認識了。”

  傅瑾珩依舊不置可否。

  而傅相逸處于想要套近乎的急迫心情,說話難免有了疏漏:“說起來,我常常去傅家呢!寧伯母對我很好,每一次我去的時候,都會給我準備許多好吃的。”

  他說到這里,看了一眼傅瑾珩:“你小時候流落在外,好不容易回到傅家了,蘇伯母又出了事,你肯定沒有見過寧阿姨吧?”

  傅相逸不知道自己這句話中,究竟有什么不妥。一直以來都冷淡以對的傅瑾珩,突然看向了自己。眸光凌厲,冰冷徹骨。

  “寧伯母?叫的好親熱。”傅瑾珩唇角微斂,眼神像是淬著毒藥:“我竟然不知道,一個沒有寫上傅家家譜的女人,續弦,也能被稱作伯母。我母親泉下有知,一定會欣慰,有你這么個好侄子。”

  這么一句話,諷刺的意味濃重。

  傅相逸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好不難看。

  兩個人的談話聲不算小,也自然有旁人聽見了。

  安靜的氣氛一點點蔓延,整個大廳的氛圍終于降到了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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