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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以后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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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換衣服,身上還穿著離開時候的正裝,環住余歡的腰的那只手,堅硬的袖扣磕在她的手臂上。

  余歡睡覺的時候,總是分外嬌氣一些。

  她皺著眉去推他的手,語氣很嬌軟,有些像在撒嬌:“別抱著我,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樣的話未免叫人遐想連篇。

  傅瑾珩的呼吸一重,他修長微涼的指尖觸碰過余歡的下巴,之后撐起身子,去親吻她。

  他的話語模糊不清,帶著嘆息:“這就疼了,以后怎么辦,嗯?”

  余歡沒有回答他。

  她在朦朧中承受著他突然的親吻,他的氣息鋪天蓋地,攪擾了她原本安穩的美夢。

  沉香沉徹,夾雜著絲絲煙草的草木味。

  余歡一時之間,竟是忘了今夕何夕。

  她似乎又回到了上輩子,許多個夜晚,或清醒或朦朧地被他親吻,之后是強勢的占ju。

  她的臉色紅得滴血,呼吸重了一些,用胳膊去勾他的脖頸。

  傅瑾珩怎么受得了她這樣的撩撥,他對她原本就是那樣深重的執念,就算她不做什么,他都不能自持,更何況她此時懵懂的逢迎?

  余歡在他越發不受控制的動作中,卻是迷迷糊糊地想別的:他抽煙了。

  她這么想,也這么說了出來:“傅瑾珩,你抽煙了?”

  他笑,艷麗的眉眼一瞬深刻,語氣燎起蠱惑,真的像一只狐貍精:“對,我抽煙了,寶寶要不要嘗嘗。”

  他說完,真的就湊過來,輕輕地吻她的眉眼、鼻尖、嘴唇。

  余歡的眉眼沾了水氣,整個人沒有了白日的冷淡,叫人平生肆虐欲。

  傅瑾珩的手沿著她睡裙的裙擺伸進去,事情眼看就已經不可控制。

  就在這個時候,余歡接到了顧思年的電話。

  傅瑾珩將她的手機放遠了一些,直接掛斷,明顯想要視而不見。

  可是余歡卻已經恢復了幾分清明。

  她在他的懷中喘著氣,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是誰啊?”

  語氣又柔又軟,棉花似的。

  傅瑾珩親了親她的鼻尖:“不知道。”

  余歡推著他,想要去接:“說不定是有什么要緊的事......”

  哪里會有什么要緊的事,最要緊的事,就是她了。

  他親她的耳垂,指尖從后頸一路摸到腰窩的地方,激起一片戰栗。

  余歡抖著嗓子哼了一聲:“我要看看。”

  而此時,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傅瑾珩摸了摸她的發,眸色幽深得嚇人。可是最后,他還是放開她,坐到了一旁。

  余歡紅著臉去撈電話,上面顯示著一串歸屬地海城當地的號碼。

  余歡接通,是顧思年的聲音。

  余歡不知道她是從哪里要到自己的號碼的,她來不及細想,就聽見顧思年歇斯底里的聲音,哪里有一點點平日里的淑女風范:“顧余歡,你對顧家有什么意見,你可以直說,找趙北硯算什么!”

  “什么找趙北硯?”余歡撥弄了一下被睡亂的頭發,她這才發現,傅瑾珩剛剛動作可能有些重,她的腰側有些紅痕。

  “你還裝?你打算裝到什么時候?”顧思年的聲音更尖歷:“趙北硯現在就在顧家,顧余歡,我不管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現在必須過來。”

  余歡心頭如亂麻,聽著顧思年的咆哮更是煩躁。

  她的眸色冷下去,語氣冷冰冰的:“你敢拿現在對我這個態度,哪怕打個對折去對待趙北硯,我還能高看你一眼。你只會在我面前亂吼亂叫,只能讓我覺得你叫人厭惡。”

  一旁,傅瑾珩聽見趙北硯三個字,不動聲色地看向余歡。

  余歡被他的眼神看得極其不自在,只覺得整個人仿佛被被他看透了。

  她慌亂躲避,有些微的狼狽。

  “我叫人厭惡?”顧思年冷笑,她似乎是在按耐自己的情緒,呼吸聲很重:“顧余歡,當年要不是我,你怎么可能來到顧家,又怎么可能遇見傅瑾珩,說到底,你應該感激我。”

  顧思年口中的當年,是余歡的十五歲。

  她在苗紅村第一次見到這個名義上的姐姐,顧思年。

  那個時候,顧思年的身體是真的很差,坐在輪椅上,由下人推著,來到余歡的面前。

  她的臉上帶著一種細微的悲憫,那個時候,余歡以為這份悲憫是因為她同情自己的境遇,后來才知道,她只是在嘲笑她未來作為一枚棋子的悲慘一生。

  她怎么有臉和自己提當初?

  余歡的聲音,降到了冰點:“既然如此,那你給我打電話做什么?趙北硯把顧家拆了,也是你們應得的!”

  顧思年沒想到余歡的態度會突然冷硬,她心下一慌,小心翼翼地看向一旁明明氣質溫潤,卻偏偏眉目陰冷的男子。

  她只看了一眼,就連忙收回了視線,再度開口,語氣有了商榷和討好的意味:“余歡,剛剛......剛剛是姐姐的態度不對,你先回來,有什么事,我們慢慢說,你覺得怎么樣?”

  余歡覺得,并不怎么樣。

  她唇角的弧度嘲弄,一言不發地等著顧思年的后話。

  顧思年咬了咬牙,終于放下了身段:“余歡......就算姐姐求你,你回來好不好?”

  其實,就算顧思年不這樣說,余歡也會回去。趙北硯過來了,她怎么樣都要去見一面。

  只是她沒有想到,顧思年竟然這么害怕趙北硯,竟然不惜向自己求情。

  在余歡看來,趙北硯真的是一個沒有什么戾氣的人。平素溫文,甚至,余歡沒有見過他發怒。

  余歡沒有回復顧思年,徑直掛斷了電話。

  “趙北硯在顧家?”傅瑾珩的聲音清淡,拉回了余歡的注意。

  他身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失控模樣,自持冷淡,沒有一絲絲煙火氣。

  “對,他在顧家。”余歡看向傅瑾珩,語氣帶著幾分猶豫和試探:“傅瑾珩,我要去找他。”

  傅瑾珩沒有理由說不好。

  他替余歡從一旁拿過一件外套,語調淡淡的:“我陪你過去。”

  余歡也同樣沒有理由拒絕:“好。”

  深夜,更深露重,夜色沉沉,白日里繁華熱鬧的海城中心,幾乎沒有車輛在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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