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鎮國公夫人哪里會心疼一個養女。畢竟養著俞殊敏多年,就是為了賣個好價錢。
可俞殊敏不傻,定然會有法子,鬧絕食想來只是她的第一步。
楚汐確定這事沒有假后,心里有一絲安慰,總算有個聽話的,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反倒這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韓知藝,是個不聽勸的。
她托著臉道:“問問罷了,她是個聰慧的。比你聰慧多了。”
韓知藝皺眉,她可是頭一次聽楚汐夸人,更不想是在說假話。
她心里隱隱有個猜測:這楚汐是不是求而不得她,反倒退而求其次看上了俞殊敏???
她越想越覺得就是這般如此。畢竟誰也不會想到楚汐能看上與她不合的她,何況是最不合的俞殊敏。
!!!俞殊敏好可憐!
所以俞殊敏是為了楚汐絕的食?
沒有什么男子,就是楚汐???
這不被世人所容忍的愛情,這般偉大嗎?
有點莫名的感動!
韓知藝震驚,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半炷香未過,秦夫人家那侄女總算來了。
她長的白凈,圓臉,瞧著像是個有福氣的相貌。任誰也不會想到,這般樣貌的她克夫。
因著多次嫁人未果,她穿著打扮頗為樸素。
楚汐靠在案桌上,看著她上前巧嘴喊人,又是巧嘴生花把慧嬤嬤夸了一番,又是送韓知藝見面禮。
秦夫人娘家家世不低,她卻伏低做小,難怪能面上一套背后一套把韓知藝趕出秦府。
施茵茵拉著韓知藝嬌笑:“我這剛來京城不久,這兒又沒有帕子交,姑姑直說讓我尋未來嫂嫂,我也因著手頭上的事拖到現在。”
韓知藝不愛同人親近,施茵茵她是頭一次見真人,往昔也只是在秦夫人面前聽她提及。
可對方這般熱情,她總不好叫她松手。便招呼丫鬟把備好的見面禮呈上來送上。
楚汐聽著這人嫂嫂的喊,心里好笑,喊著嫂嫂,卻要上兄長的床,惡不惡心。
她站起身子:“手頭上的事?你這剛來京城,秦夫人體貼入微,該為你辦置的都早早備好,你還有什么手頭上的要緊事?若是棘手,你便說,我們能幫襯就幫襯。”
別當她不知道,施茵茵手頭上的事是調查韓知藝的秉性和脾氣,還有謀劃著如何進秦府大門。
楚汐這般熱情?
韓知藝震驚!
施茵茵好像這才發現屋子里有別人,她嬌柔又做作的用帕子捂住嘴:“這位姐姐是?”
楚汐挽住韓知藝的手:“你嫂嫂手帕交。”
韓知藝可沒手帕交,施茵茵讓查過,韓知藝就沒有玩得好的閨閣小姐。
韓知藝跟著他爹常年走鏢,為人處事男人的很,施茵茵知道表哥喜歡小意溫存的女子,就算韓知藝嫁過來,表哥也看不上眼。
就和這十多年一樣,看不上的永遠也不會看上。
可她見楚汐穿著不凡,樣貌更是驚為天人,不由懷疑消息有誤。
韓知藝皺眉去看楚汐:“什么時候的事?”
她作為當事人都不知道。就楚汐單方面宣布?
楚汐聳了聳肩:“三年前,我搶了你定制好的蠶絲手帕,這不是手帕交又是什么?”
韓知藝:你還有臉提?搶了也就算了,銀子都不付。
楚汐看著施茵茵:“瞧你這神情,是不信嗎?你覺得你嫂嫂不配有手帕交?”
施茵茵忙賠笑:“不不,姑姑常寫信與我,說嫂嫂是性情中人,這般好脾氣的人怎會沒有手帕交呢。”
楚汐撤開手,她已經能預料,韓知藝被這伏低做小的施茵茵暗中耍手段了欺負的渣渣也不剩了。
她又恢復到方才的話題:“你還沒說你那要緊事是什么?”
施茵茵臉上一僵,很快恢復如初:“一件小事不值得說道。”
“你可別怕麻煩,你的事就是韓知藝的事,韓知藝沒能力辦不了,這屋里可是有咱們慧嬤嬤,所有的大事到她手里都能成了小事。”
被捧得暈頭轉向的慧嬤嬤:“對,你有事但說無妨。”
施茵茵捏緊手里的帕子:“不勞嬤嬤費心,姑姑不久前給我解決了。”
那正好,省了她不少的事,慧嬤嬤不再說什么。
然,楚汐并不想放過她。
她嬌笑的摸了摸發簪上的珍珠:“妹妹是施家哪位千金?”
施茵茵暗叫不好,韓知藝見她久久不回復,便對楚汐道:“行二。”
楚汐聞言皺眉,笑容不在,整個人也嚴肅起來:“你就是那克夫的施二姑娘?”
克夫兩個字砸在施茵茵頭上,她心里素質再好,也瞬間白了臉。她來遠遠的京城就是為了逃避在臨南那邊眾人難堪的話。
臨南那邊再難說親,她這才跑來京城。
姑姑疼她,她再想想法子,總歸能成為表哥的人。
她委屈的咬著唇:“這位姑娘,您為何這般講我?”
楚汐后退幾步,像是避開瘟疫般遠離她:“你在臨南不就是出了名的克夫,我又沒說錯。”
韓知藝沒曾想這幾日有變化的楚汐再度咄咄逼人,她不由皺眉,想要阻攔。
卻見楚汐嫌惡的捂住口鼻:“這克夫別會傳染吧,你離我遠些,免得影響我的名聲。”
韓知藝:???你有名聲?
她說完這些還不忘拉扯韓知藝一把:“你也離遠些。”
施茵茵捂著嘴哽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姑娘,你這是在羞辱我。往前種種非我所愿,你我無冤無仇,可是我哪兒得罪姑娘了?”
瞧瞧,如此可人兒,命運不公,也不是她所選,本就可伶之人,楚汐卻在她傷口上撒鹽。
韓知藝臉上帶了不認同。可不知為何,與楚汐想相比,施茵茵就是個外人。她潛意識里就站在楚汐這一頭。
施茵茵淚如雨下:“嫂嫂,我是姑姑喚來跟著學習的,你若不歡迎我,何必讓手帕交拐著彎罵我。”
楚汐慢悠悠的瞅了施茵茵一眼:“這可和韓知藝無關,純粹就是我看不上你,還有你說錯了,我哪有拐著彎,這不直接的很?”
楚汐無視小白臉的眼淚,打定了主意讓慧嬤嬤治她。狗咬狗,才是一場連續劇。
她道:“不成,這地兒我可沒法待了,與你相處,豈不是自毀前程。免得未來夫家嫌棄我與一克夫女子相處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