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兩人趁著幾次逛街,陸陸續續把兒童房布置好了。
許瑟一開始還沒明白,為什么江御這么急著把客房布置成兒童房,后來某天,她生氣要搬去客房住的時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客房已經被改了。
她抱著枕頭,氣沖沖轉頭,就見江御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看她。
她不服氣,安慰自己兒童房也能睡,轉身繼續往外走,就聽到江御喊她名字。
“還有什么事?”
許瑟轉過身,就見江御張開了手:“過來,別占江在在的房間,我懷里有位置。”
許瑟紋絲不動:“你讓不讓我吃烤串?”
江御無奈:“烤串不健康。”
“我就吃一次,就一次怎么不健康了?”她無理取鬧起來,“你自己之前答應過我,我什么時候想吃你就什么時候再給我炸的。”
江御眉心一跳:“那我現在去給你炸?”
“不要,我就要吃小區樓下的。”
眼看著許瑟還要無理取鬧下去,江御趕緊開口:“許瑟,我明天就要走了。”
他明天下午的飛機飛往京都。
許瑟剩下的話卡在喉嚨里,咽了回去。
她皺著小鼻子,哼了聲,不情不愿地一步一步踏回了床邊。
她別扭的樣子讓江御有些想笑,江御抱著她的細腰,把她摟回床上:“等我走了,你烤串不是想怎么吃怎么吃?”
許瑟心念一動,瞥了眼江御,而后咳了咳:“我是那種人嗎?烤串不健康我不知道嗎?”
江御挑了下眉,沒有拆穿她。
三月一號,周一,江御下午的飛機。
知道許瑟鐵定要送他,也知道許瑟太早肯定起不來,所以江御才買的下午的飛機。
許瑟送他到機場,看著這場景,不知怎的,就想起來高三那年。
那時候,他也是坐飛機去京都,而她,借口肚子疼翹課出來送他。
時間一晃過了那么多年。
許瑟眼睫顫了顫,拍拍他的肩:“路上小心。”
江御忽然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帶著那群小屁孩兒,給你拿個冠軍回來。”
許瑟一愣,等回過神的時候,江御已經走遠了。
一如當年,他沒回頭,似乎是生怕回頭后就舍不得走了。
許瑟摸了摸唇,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溫熱的觸感。
她忽的一笑,轉身后就看見了不遠處的陸行舟。
陸行舟沖她揚了揚手上的車鑰匙,無奈至極:“我來當工具人。”
回到松庭的時候已經天黑了,許瑟看著外面支棱起來的小攤,動了心思。
她本想打發走陸行舟,半路下車,誰知道陸行舟腦子軸,非要看著她進了小區才行。
于是回家把燈打開了的許瑟,又偷偷地下了樓。
陸行舟在看到她家燈亮了之后才開車離開。
許瑟戴著口罩,偷偷溜下去。烤串攤剛擺上不久,人還不多。
許瑟正要拿烤串,就聽到老板問:“你是十九樓那姑娘吧?”
許瑟手頓了一下,頭低了低,辯解道:“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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