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許瑟也轉頭,喊了聲“爸”。
許光卻忽然別開了眼,過了會兒,才轉過頭來,應聲。
他張了張口:“好好跟江御過日子,別欺負人家,知不知道?”
許瑟撇撇嘴,心里的不舍一下子被許光這句話打擊得一干二凈。
她摟著江御的脖子:“江御,你跟我爸說,我欺負過你沒有?”
江御無奈地笑:“沒有。”
許瑟有了江御的支持,嘚瑟地沖著許光一挑眉,神情全是“看吧我就說我沒欺負他吧”。
許光無奈地搖搖頭:“你啊。”
他不多說,往側方走了一步,讓開路,只道:“路上注意安全,新婚快樂。”
江御抱著許瑟往外走的時候,許瑟回了下頭,視線越過江御的肩膀,她忽然看見許光眼眶紅了。
秦蓁也眼睛紅紅的,小聲安慰著他。
不知道為什么,許瑟忽然心尖一酸。
她連忙移開視線,攬著江御脖頸的胳膊也緊了些。
江御注意到之后,腳步頓了下,側頭去看她。
卻只看到把頭埋在他懷里的許瑟的后腦勺。
她不肯抬頭,江御抿了抿唇,輕聲安慰:“許瑟,十九棟不遠,我們可以經常回來的。”
他說的是“我們”,而不是“你”。
許瑟很清楚他的意思。
對于江御來說,有她的地方,就是家。
她還是想哭,悶悶地“嗯”了聲。
在路上的時候,溫嘉逸給她發消息,說是有驚喜。
許瑟:什么驚喜,你找到對象了?
溫嘉逸:……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戳到了溫嘉逸的痛腳,溫嘉逸隔了半分多鐘才回復。
溫嘉逸: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許瑟其實有些遺憾,二月八號是周一,她提前在班群里說了結婚的事,卻仍舊有許多人說有事來不了。
仔細想來,好像九班自畢業之后,除了老張的葬禮那一次,就再也沒有聚齊過。
許瑟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仍能看出心情有些許的低落。
手背上忽然傳來一陣溫熱。
江御拿一個袋子碰了碰她的手,袋子里不知道裝著什么,還是溫熱的。
“吃不吃?”江御把東西從里面拿出來,一盒餃子,和一袋豆漿。
許瑟起得早,早飯沒吃什么,這會兒有些餓,卻又怕吃多了待會兒出什么狀況。
江御似乎看出了她的糾結:“沒事,吃點,還帶了糖,到時候含顆糖就行。”
“我不想動手。”許瑟往后一靠,撒嬌:“你喂我。”
前面開車的陸行舟“咦惹”了聲,把隔板升起來。
江御打開蓋子,用筷子把餃子夾斷,分成小塊兒喂給許瑟,以免弄花她的口紅。
到酒店之后,江御一直抱著她到包的宴會廳門口,才停下來。
他低頭,忽然笑了下:“待會兒別哭啊。”
許瑟把嘴里的糖嚼碎了咽下去,拍了江御一巴掌。
礙于邊上有外人在,為了給江御留點面子,許瑟是湊近了他耳邊說的。
她磨著牙:“你瑟爺字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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