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完之后，皺了皺眉：“你問我這個干什么？我好歹讀高中了——”
“讀高中了不知道先算乘除再算加減？”許瑟反問。
云漸愣了幾秒，忽然意識到自己被坑了：“不是，你這有坑啊。”
許瑟往椅子里一靠，雙手枕在腦后，腳交疊搭在桌面上：“嗯嗯嗯，你繼續狡辯，我聽著。”
“不是，我怎么狡辯了，我——”云漸覺得自己都要被逼瘋了。
許瑟繼續敷衍地點頭，打斷他的話：“對對對，你狡辯得都對。”
云漸：“這題我會——”
許瑟為他鼓掌：“是是是，好厲害好厲害，十減三乘三都會。”
云漸：“……”
“操。”云漸舌尖抵了抵腮幫子，將卡往柜臺上一丟，轉身就走。
許瑟趕緊坐好，喊他：“云漸，你干什么去？”
云漸腳步頓住，沒回頭，語氣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像是要將許瑟生撕了一般：“我他媽回去學習，學習懂不懂？”
許瑟做作地“哎呀”了一聲：“犯不著，什么學啊還要大少爺親自去上，晉級賽不比讀書重要？”
云漸差點被氣得翻白眼昏死過去，深呼吸了一口氣，大步走回來，對上許瑟似笑非笑的目光之后，腦子一空，脫口而出：“我樂意，我愛學習，我就愛學習。”
“那你學到年級第一唄。”許瑟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鉆戒，故意刺他。
云漸一拍桌子：“年級第一就年級第一，有什么難的。”
許瑟抬眼，面無表情地提醒：“你輕點拍啊，拍壞了要賠錢的，壞一陪十。”
云漸氣得手都有些抖，最后氣勢很足地丟下一句“下次讓你看看年級第一長什么樣”就走了。
他走之后，許瑟摳了摳指甲，猛的想起來，云漸沒有付錢。
卡都給他開了，他沒付錢！
中午和江御一起吃飯的時候，許瑟跟他說起這件事。
江御夾了筷子肉放到她碗里：“云漸這孩子挺聰明的，就是心思沒放在學習上。”
許瑟笑嘻嘻的：“江御，你說這話的時候怎么這么老成啊，你也就比他大——”
她歪頭算了算：“不對，你比他大了九歲吧。”
江御筷子在半空中頓了一下，眼皮一跳。
而后就見許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是大得有點多了。”
江御額角青筋鼓了鼓，沒有說話，手腕一轉，筷子伸向旁邊，夾起一筷子蔬菜放進許瑟碗里。
許瑟一看見綠色的葉子菜就皺了眉：“我不愛吃。”
她想夾出去，江御卻不肯送手：“吃點蔬菜，營養要均衡。”
明明之前不吃蔬菜江御都不會說什么，最多給她弄些蔬果汁補補維生素，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非要她吃蔬菜。
還沒意識到江御已經開始吃醋的許瑟，悶悶不樂地把蔬菜吃完，然后很快的，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后，繼續閑聊。
“江御，我發現云漸跟你那時候還挺像的。”
江御給她剝了個基圍蝦：“哪兒像？”
許瑟掰著手指數：“打游戲打得好，都很高……”
她說了一串，最后“噢”了聲，補充道：“長得也挺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