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漸見許瑟走遠，松了口氣，趕緊將手上的棉花糖往柜臺上一放：“我芒果過敏，吃不了。”
阿鹿眼睛一瞇：“你都說好了要的，我才去倉庫拿，小本生意，概不退換貨。”
這語氣怎么跟許瑟一模一樣？
云漸面對許瑟的時候，雖然害怕，可是不代表他怕阿鹿。
一向拽慣了的云漸將棉花糖拿起，然后再往柜臺上一扔：“爺還就是不買了。”
“你試試。”身后傳來的冷冷的聲音，讓云漸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腳尖一轉，吊兒郎當：“試試就——”
看見身后的許瑟之后，云漸又轉了回去，拿起棉花糖，摸出手機，掃了碼：“多少錢？”
阿鹿如同打了勝仗的公雞一樣，抬了抬下巴：“十塊。”
云漸轉了錢，給阿鹿看了一眼手機。
許瑟推開柜門，坐回電腦前。
云漸自己好奇心重，回到自己機位邊上，將棉花糖扔給二狗之后，就跑出網咖了。
直到跑到網咖外，看到掛在門上的板子之后，云漸才知道許瑟做了什么。
白板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幾行字，字跡凌厲得不像是個女生寫的——
小本生意，概不還價，打贏我網費全免，輸了網費翻三倍。
云漸挑了挑眉，立刻來了興致。
他跑回柜臺邊，踮著腳，看著敲著二郎腿，一邊吃糖一邊看電視的許瑟，興致勃勃地問道：“什么游戲？”
許瑟抬眸：“什么都行。”
阿鹿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們倆在打什么啞謎，聽到“游戲”這個詞之后，趕緊提醒道：“老板，御哥說你不能一直打游戲的。”
許瑟臉一垮：“你別給我提他。”
阿鹿頓時閉嘴不敢說話了。
云漸想了想，報了個游戲名：“這個你會不會？”
“廢話，”許瑟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還沒有你瑟爺不會的游戲。”
云漸挑了下眉，剛想說她口氣真大，就聽到許瑟“噢”了聲：“寶寶巴士除外。”
云漸：“……”
這話題怎么還沒過去？
他勝負欲瞬間就被許瑟這句諷刺的話激起來了，手在柜臺上一拍：“來，打。”
是一個1v1的對線游戲。
一局大概也就十分鐘左右。
但是許瑟只用了五分鐘，就讓云漸認清了事實。
云漸愣愣地看著自己變灰的屏幕，好半晌，才抬起手，抹了把臉：“再來一把？”
許瑟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網費翻三倍，記得給錢。”
她關了電腦，低著頭百無聊賴地摳指甲。
這意思就是不想再繼續和他打了。
云漸很有自知之明地起了身。
阿鹿這時候也隱隱約約猜到了什么，見許瑟沒再玩游戲了，也就什么都沒有說。
反正網咖是許瑟名下的，而且御哥都已經說了，隨便她做什么。
阿鹿安靜地看著自己的電腦。
云漸被打敗之后，想了想，踱步到了門口。
拿出手機對著白板拍了張照，給江御發了過去。
順帶告狀：御爹，你老婆她為了光明正大地打游戲做出這種事，我和阿鹿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