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嘴里被塞了根棒棒糖之后，一側的臉頰鼓起。
看起來又呆又萌。
江御眸子里染著笑意，戳了戳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睛：“許瑟，新婚快樂。”
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后一字一頓，說得認真又確切：“百年好合。”
許瑟眨了一下眼，忽然想起剛剛在民政局門口，她要吃糖，江御不讓。
以及他說的，第一句“百年好合”要留給他們自己。
許瑟忽然就想明白了。
她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來：“江御，新婚快樂。”
“百年好合。”
棒棒糖是草莓味的，唇齒間都縈繞著清甜的味道。
許瑟舔了舔唇角，“這糖真甜。”
“嗯。”江御輕笑，慢慢地低下頭。
許瑟眼睛眨啊眨，意識到他要做什么，一瞬間有些手足無措，脖子僵著，乖乖地仰著頭。
離許瑟的唇還有不到一公分的時候，江御停下來，唇瓣輕啟：“許瑟，讓我嘗嘗味道好不好？”
許瑟脖子仰得有些累，總覺得他話里有話。
她“啊”了聲。
江御的唇便貼了過來。
嘗到了她舌尖清甜的草莓味。
許瑟閉上眼，手上的力氣一松，棒棒糖就掉在了車上。
她都來不及可惜，江御就順勢握住了她的那只手。
許瑟指尖微蜷，感受到江御修長有力的手指一根根擠進她指縫。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在江御提醒了她兩次換氣之后，這個綿長的吻才結束。
許瑟下意識想揉揉酸疼的脖子，才發現手都被江御握著。
她動了動手：“江御，我脖子酸。”
一開口，聲音沙啞得把她自己都嚇到了。
江御大手揉著她的脖子，頭埋在她脖頸處，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皮膚上，惹得許瑟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笑，笑聲很近地傳進許瑟的耳朵里：“挺甜的。”
也不知道是在說糖甜還是說別的。
但是他這句話讓許瑟猛然想起被自己掉在地上的糖。
許瑟低頭撿起，頗有些可惜：“掉了。”
“嗯，不能吃了。”江御哄小孩兒一樣，把糖從她手上拿走扔進垃圾桶，似乎是生怕她一把將糖塞進嘴里。
被當成小孩兒一樣對待的許瑟有些不滿：“我知道不能吃。”
她重新扯了一顆糖下來，撕開包裝，塞進嘴里。
車子沒動，許瑟轉頭，對上江御的目光之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
她透過車窗看著江御倒映在上面若隱若現的身影，偷偷掐了掐自己的指尖。
疼的。
不是做夢。
她其實到現在還有些沒緩過來。
太突然了。
什么準備都沒做好，就被江御哄著領了證。
密閉的空間里，許瑟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她悄悄抬手，按了按心臟位置，極小聲地對自己道：“別跳那么快，爭氣點。”
江御耳力不錯，這句話雖然說得聲音小，他卻還是聽到了。
怕許瑟羞惱，江御便裝作沒有聽見，發動了車子。
車子行駛得平穩，半路上許瑟有些犯困，叮囑了一句讓江御到醫院了喊她，就睡過去了。
等紅綠燈的時候，江御側頭瞥了眼睡得正香的某人，指尖伸進西裝口袋，摸出結婚證來。
他打開，結婚證的照片上，兩人脖頸處，都有一個不是很明顯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