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煙。”程清見他不要，收回手，又抓了把，放嘴里嘎嘣嘎嘣地嚼。
“從良了？”江御笑他。
程清神神在在地看他一眼，一臉高傲。
如果江御沒看錯，他應該是從程清眼里讀出了“你不懂”這三個字。
江御：“……”
江御不知道他在驕傲個什么勁，但是下一秒，程清的回答就解決了他的疑問。
他又往嘴里扔了顆花生豆：“要備孕了，得戒煙。”
他煙癮比江御重，之前戒過一次，沒成功，白棠也懶得管他這個事兒，只要他不在她跟前抽就行。
但是因為最近在備孕，程清自己主動提出了戒煙。
別說是煙和打火機了，就連微信支付寶里的錢都給白棠了。
他現在渾身上下加起來就剩兩塊錢。
程清領著他在網吧轉了兩圈，江御大致和他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最后，停在了一臺機子前面。
那臺機位前，一個男生戴著耳機，打游戲打得入神。
程清走著走著就見他停了下來，也跟著停下：“怎么了？”
順著江御的視線看過去，程清笑著拍了拍他的肩：“怎么，懷念過去啊，要不待會兒一起打兩把？”
江御收回視線，摸了摸懷里的狗蛋：“可以。”
程清打了個電話，把網管喊過來守著柜臺，自己開了個包間。
拿著鑰匙路過時，卻見江御還在看，程清拍拍他的肩：“別看了別看了，自己打去。”
江御腳步一轉，跟著他往包間走。
程清當他是懷念當時一起打游戲的日子，江御也沒有解釋。
那個位置，他清楚地記得，高三那年，他就是在那里打游戲，許瑟過來找他，和他說，她想要一個世界冠軍男朋友。
一晃都過去那么久了。
打了幾把游戲，程清的興致剛被調動起來，就看到江御退出了游戲。
“不是，你這就不打了？”程清有些不爽。
江御“嗯”了聲：“去接許瑟下班。”
他關了電腦，起身，看了眼絲毫沒有要起身意思的程清：“你不回去？”
程清更不爽了，鍵盤敲得噼里啪啦響：“白棠出差去了。”
江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了看懷里的狗蛋。
感應到他視線的狗蛋抬起頭，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喵？”
“程清，既然你一個人在家，那狗蛋就再放你那里放幾天吧。”江御說得一本正經，仿佛真的是在為他著想。
“喵喵喵？？？”狗蛋扒拉著江御的衣服，震驚不已。
程清也怔了怔：“你們不要狗蛋了？”
“沒有，過幾天就接它回來。”
周末他陪許瑟逛街，總不能讓狗蛋打擾他們倆。
江御補充道：“周六要跟許瑟去逛街，周日就接它回來。”
程清嘴角抽了抽，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親爹。”
他把狗蛋從江御懷里接過來，安慰道：“狗蛋，你也太慘了，爹不疼娘不愛的，沒關系，干爹愛你。”
狗蛋“喵嗚”地叫了幾聲，見江御沒有絲毫心軟的意思，蔫蔫地垂下了頭，任由程清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