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手握成拳,半瞇著眼:“你再說一遍。”
話里的威脅之意已經很明顯了,但是江御沒有絲毫察覺,他又理直氣壯地重復了一遍:“瑟瑟是渣女。”
“我渣誰了我?”許瑟氣得擰著他的腰,咬牙切齒:“你說,我渣誰了?”
狗男人,敗壞她名聲。
江御寧死不屈,不畏強權:“渣我了!”
許瑟沒有用力擰,他腰間沒有贅肉,擰得手疼,她才不自討苦吃。
“我怎么渣你了?”許瑟想打人。
江御也很硬氣:“你自己心里有數。”
許瑟:“???”
造反了造反了。
氣死她了。
這狗男人壞她名聲。
她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一把捏住他的臉:“江小九,你今天不說明白,等明天酒醒了,就給我滾出去,這輩子別想上我的床。”
這句話江御聽明白了,頓時覺得事態嚴肅起來。
他把她的手拉開,將臉從她手下解救出來,嘟喃道:“就知道欺負我,渣女。”
許瑟差點白眼一翻氣死過去,錘他肩膀:“啊啊啊啊啊!江御你氣死我你氣死我!你給我說明白!我哪兒渣你了?!”
江御一言不發地任由她錘,許瑟發泄了一通,發現江御沒動靜,也停了下來。
他不高興地扁著嘴:“你吊著我。”
許瑟一愣,莫名覺得這句話耳熟。
好像什么時候,江御也很她說過,就算是吊著他,那也吊久一點,最好吊一輩子。
她忽然有些想不起來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江御會說這種話。
許瑟瞇了瞇眼,沒有回憶起來。
江御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垂著腦袋。
許瑟摸摸他的下巴,誘哄著問道:“小九,這是誰跟你說的?”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江御沒有聽到這句話,只是小聲念叨著什么。
許瑟湊近了聽,才聽到他在說什么。
“瑟瑟是渣女,不喜歡她了。”
許瑟:你是傻逼。
可是很快的,江御又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話:“不行,舍不得。”
許瑟勾了勾唇。
“不喜歡她,喜歡她,不喜歡她,喜歡她……”
江御還在那邊念叨,許瑟卻已經按捺不住想把他踹下床的沖動了。
她做了個深呼吸,平定情緒,沉聲喊他:“江御。”
江御猛的抬頭:“喜歡她。”
許瑟愣了愣,失笑:“喜歡什么?”
“喜歡許瑟。”江御抿著唇,自我肯定般點了點頭,“要喜歡她。”
許瑟笑著,卻莫名有股想哭的沖動。
這個傻子,喝醉了之后就徹頭徹尾地變得傻不拉幾的。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記著要喜歡她。
“要喜歡她,然后呢?”許瑟輕聲問。
“要喜歡她,要對她好,要多陪陪她,她很懂事,不會提要求,要主動對她好。”江御慢慢地、一字一句認真地說完,想想又補充了一點,“不能惹她生氣。”
許瑟心里酸酸澀澀,“為什么不能惹她生氣啊?”
江御答非所問:“也不能惹她哭。”
“為什么?”許瑟聲音很輕,甚至因為喉頭酸澀,最后那個字都快聽不出來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