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說得挺好的嗎，為什么不跟調查處的人說？”
韓易下意識地握緊了拳，帶著左手手腕一疼，又趕緊松開：“教練，我沒有證據能證明那些人是MK找來的。”
他怕別人說他故意栽贓MK，到時候，只會讓戰隊的名聲更糟。
江御淡淡地抬起眼皮：“你是調查處的還是警局的？”
韓易不解地“啊”了聲。
江御雙手撐著椅子扶手起身：“證據這種東西不是歸他們去找？你只要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行了。”
他徑直往外走，丟下韓易怔怔地坐在椅子上。
江御的手碰上門把手，想起什么，回頭補充道：“哦，對了，你該說什么就說什么，別再讓他們打電話把我喊回來了。”
他追媳婦兒重要。
韓易：“……”
韓易沉默兩秒：“知道了，教練。”
江御拉開門出去，外面的人還沒散。
他松開手，對調查處的人示意道：“可以了。”
幾人面面相覷，似乎是不太相信韓易這么快就被說服了，但是還是說了聲“謝謝”，重新進了會議室。
徐斯年剛從外面抽完一支煙出來，他緊皺的眉心松開：“好了？”
江御點了點頭：“有點事跟你說。”
宋也和溫思洋他們還在門口，朝著江御看來。
江御擺了擺手：“去訓練，別圍在這。”
他一出聲，幾人盡管還擔心著韓易的事，但是也不敢再繼續逗留，你推著我我推著你，不情不愿地散開了。
會議室門口頓時空曠了下來，徐斯年見狀，把手上的煙盒塞回兜里，指了指二樓：“上去說。”
二樓有個陽光房，里頭放著許多盆栽，靠著人造陽光養活著。
徐斯年推開陽光房的門，拉了條椅子坐下：“你也坐。”
陽光房里有張小圓桌，桌邊放著四張椅子。
江御在徐斯年對面落座，一坐下就直奔主題：“我要辭職。”
徐斯年手一抖，手機摔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他看也沒看，隨手把手機往桌子中間推了推，不可置信地問了遍：“你說什么？”
“我要辭職。”江御語氣很堅定，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
他說的是他要辭職，而不是他想辭職。
徐斯年從西裝褲子的口袋里摸出煙盒，打開抖了一根煙出來：“介意我抽根煙嗎？”
江御：“介意。”
徐斯年沒理會他，低著頭點了火，抽了一口之后，他把煙夾在指間，手搭在圓桌上，眉心緊皺：“為什么？”
江御十分官方地回答：“我覺得我在這個位置上沒有盡到該盡的職責。”
徐斯年彈了彈煙灰：“說人話。”
江御：“陪女朋友的時間太少了。”
徐斯年：“……”
徐斯年覺得，江御這話還不如之前那個官方的回答呢。
如果是別人這么和他說，他可能會覺得是工資不到位。
徐斯年不缺錢，只要是他覺得值得的人才，只要能留下來，多少錢都無所謂。
可是他也很明白，江御這么和他說，那就是鐵了心想要辭職了。
他如果覺得工資不夠高，不會這么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