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你上輩子是數學題嗎？”許瑟懶洋洋地問。
江御沒弄明白，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我發現，我一跟你說話，就犯困。”說話間，她又打了個哈欠，眼里頓時霧蒙蒙的，“你好催眠啊。”
江御無奈，哄著她：“那你睡覺？”
“不要，”許瑟聲音帶著倦意，顯得格外軟乎乎的，說起話來特別像撒嬌，“我不想睡覺。”
準確來說，還是有一點點害怕的。
江御知道，但是也沒有拆穿她，只是輕笑一聲：“那許瑟小朋友要不要聽睡前故事？”
許瑟小朋友秒變三歲：“聽！”
江御清了清嗓子，打開手機的便簽，翻了翻，挑了一個故事，緩緩地講起來。
他便簽上面幾乎都是一些小童話故事，都是他一個字一個字敲下來的。
他本身不太會講故事，但是因為偶爾要哄許瑟睡覺，所以就去找了許多小故事。
一個字一個字敲下來，記一遍，省得到時候讀起來不通順。
許瑟小朋友原本就有些困了，只是因為有些害怕，所以才不敢睡覺的。
這會兒聽著江御講故事，聽著聽著眼皮子就開始打架，強撐著不睡的意志也被沖垮。
大約講了三四個小故事之后，江御停頓了一下，把手機拿到耳邊仔細聽了聽，許瑟的淺淺呼吸聲已經平穩下來了，應該是睡著了。
江御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備注，很輕地笑了一聲，目光溫柔：“許瑟，晚安。”
他說了晚安，也沒有掛電話。
他剛把手機放下，準備去洗漱，周闕就發了條微信過來。
周闕：御哥，御哥在嗎？
江御看到那句“御哥”，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有些刺眼。
回想了一下，果然還是許瑟叫著順眼。
他拿起手機，回他：
江御：換個稱呼。
周闕：？？？御哥，你被盜號了？
江御：沒，換個稱呼，別叫御哥。
過了幾秒，周闕發了條語音過來。
江御點了一下，就傳來周闕欠揍的聲音：“御哥御哥御哥御哥！！！”
江御面無表情地點到刪除頁面，截了個圖給他發過去。
這次，周闕更快地給他發了條語音過來：“御哥，不，御爹，御爹我錯了。”
江御食指和拇指捏著手機，在指間轉了一圈，想起許瑟之前說的，決定問問周闕。
江御：“你上輩子是數學題嗎”是什么梗？
“許瑟跟你說的？”周闕問道，緊接著又發了一條語音，一本正經地解釋：“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她想睡你。”
周闕說得信誓旦旦：“你想啊，別人看到數學題是什么感受，是不是想睡覺？”
他巴拉巴拉說了一大通，最后總結道：“所以御哥，啊不是，御爹啊，許瑟這意思就是想睡你啊。”
其實放在往常，江御是從來不相信周闕嘴里說出來的話的。
但是今天，江御覺得周闕這人也不是那么不靠譜。
江御：知道了，你去睡覺吧。
周闕：噢噢，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