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唇角抽了抽，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還，還行。”
為了挽回面子，許瑟腦子飛速轉動，找了個借口：“我待會兒要去給江御買幾件衣服，挑衣服估計要很久，早點去。”
找借口的時候，許瑟想起江御委屈巴巴地和她說行李箱沒找到的樣子，倒是真的產生了去給他再買幾件衣服的想法。
聞言，陳思琪想了想：“我跟你一起去吧。”
許瑟拿上東西，眼看著就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隔桌忽然鬧了起來。
申雅猛的掀翻了桌子，桌子上的東西倒了謝遠一身。
謝遠急急忙忙用腿推開椅子起身，呵斥道：“申雅，你鬧夠了沒有？”
聽到申雅這個名字，陳思琪步子停了下來，轉頭往那邊看去。
許瑟忽然覺得胃更疼了。
早知道就不來這里吃飯了。
“謝遠，我才是你女朋友！你父母認定的兒媳婦！你在外面怎么玩我都不管，但是你要是敢把女人帶到家里來，我他媽跟你沒完！”
她這么鬧起來，吸引了挺多人的注意，謝遠大概是覺得丟面子，臉色一黑，拍了拍身上的食物殘渣，留下一句“神經病”就大步離開了。
他走的時候，申雅撒潑般攔了一下，她拽著他的胳膊，卻被謝遠一把揮開了。
申雅被推得一個踉蹌，跌回椅子里。
壽司店的大門被打開又自動關上，意識到謝遠真的走了，申雅肩膀一塌，捂著臉低低地哭起來。
哭聲那叫一個慘，許瑟克制著，忍了好久才沒有笑出聲來。
陳思琪倒是很淡定，她拉了拉許瑟，見許瑟憋笑的樣子，也沒忍住笑了出來，一臉無奈：“人都走了，不是去買衣服嗎？走吧。”
許瑟連連點頭，又瞥了一眼還在哭的申雅，已經有服務員上前收拾被她弄倒的桌子了。
結了賬出去后，許瑟糾結了一會兒，時不時地偷偷摸摸看陳思琪兩眼。
終于，在又一次看向她的時候，許瑟成功被抓包。
陳思琪無奈地笑：“你是想問我為什么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
許瑟眼前一亮，十分誠懇地夸她：“不愧是文化人。”
陳思琪眉眼彎彎，看向前方，正午的陽光有點刺眼，她瞇了迷眼睛，似是感慨：“都過去了。”
大概是因為真真正正地放下了，所以無論是面對陸行舟，還是碰見申雅，她心里都沒什么波瀾了。
她現在想的，只是做好自己的工作，完成當年的夢想，以及，和付琛好好過。
僅此而已。
上了車，陳思琪系好安全帶，忽然問道：“你不喜歡申雅？”
許瑟倒著車，實話實說：“不喜歡。”
車子進入主干道平穩行駛后，她又補充道：“程清跟我說，申雅和陸行舟在一起的時候，跟江御表過白。”
她這話表面說得挺平靜的，可是細聽，就能聽出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陳思琪沒忍住笑起來：“那是應該不喜歡。”
許瑟挑了挑眉，一臉驕傲：“程清還說，江小九當時表現得特別好。”
“他說，”許瑟學著程清模仿給她看的樣子：“你還沒有銳雯長得好看。”
陳思琪不玩游戲，疑惑了一下：“銳雯是誰？”
前面路段沒什么車，許瑟騰出一只手拿出手機：“一個游戲英雄，我給你找找看。”
她單手扶著方向盤，低頭去看手機，一條新聞卻在這時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