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嫣找許瑟是為了說數學競賽的事。
一進去，龍嫣正捧著保溫杯喝茶，她對面的老張的辦公位上沒人。
許瑟進去后把門帶上：“嫣姐。”
龍嫣眼睛亮亮地朝她招手，放下保溫杯，嚼了兩下，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
許瑟這才注意到，龍嫣保溫杯里，裝的好像是奶茶。
許瑟：“......”
龍嫣抽了張紙擦嘴，從抽屜里拿了兩套試卷出來：“是這樣，復賽的試卷已經批完了，雖然成績還沒公開，但是據咱們校長打聽到的是，你跟陸亭兩個人應該都進了決賽。”
她把試卷放到許瑟面前，伸手撫了撫邊角處的褶皺：“決賽時間已經定了，十二月二十，學校的意思是讓你倆停一周課，請專門的老師給你們上一周的數競沖刺。”
許瑟說好。
龍嫣把兩套試卷都給了她：“我剛剛讓人去喊陸亭，結果他沒在班上，你幫忙把題轉交一下，這題是咱們學校數學競賽組的老師出的，都挺有代表性，多琢磨琢磨。”
許瑟“嗯”了聲，隨意翻了一下試卷。紙張用的是那種很順滑的白色試卷紙，摸起來手感不錯。
“你倆好好考，給學校拿個金牌回來，”龍嫣看她摩挲試卷，笑了一下，“學校這次可是花了大價錢啊，請的老師是江城大學數學系著名的老教授，賀天潤賀教授，就連給你們印題目的紙，都是買的最好的。”
龍嫣跟她說了許多競賽上的事，臨出門前又喊住她：“對了，進決賽的事先別讓人知道，跟陸亭說一下就行了。”
畢竟去探聽成績這種事，還挺不合規矩的。
許瑟點頭，出了辦公室后，她上樓去找陸亭。
陸亭還沒回來，許瑟隨意拉了個人，讓他幫忙把題放到陸亭桌上之后就打算下樓。
至于進了決賽的事，她打算要是能碰到陸亭就說，碰不到就等回了教室再給他發消息。
結果她下樓的時候，就迎面碰上了上來的陸亭。
現在正是大課間，走廊上三三兩兩地站了許多人，樓梯上也有許多人上上下下。
有些擁擠，許瑟說了聲“跟我來”，拉著陸亭的袖子，領著他去了五樓。
教學樓一共五層，五樓都是空教室，雜亂無章地擺放著一些桌椅，一般沒什么人上去。
他倆靠著圍欄站著，一低頭，就能看到樓下許許多多探出來的腦袋。
最近已經轉涼了，大部分人都換上了秋季校服，寬寬大大的黑白色外套和長褲。
許瑟今天頭發松松的挽在腦后，扎了個低馬尾，大風拂過，她的衣服被吹得往后揚，顯露出腰身輪廓，盈盈一握。
陸亭看了一眼就連忙別開了視線。
許瑟手撐在圍欄上，“陸亭，剛剛嫣姐跟我說了內部消息，說咱倆應該都進決賽了，她拿了兩套題給我，我把你那份放你桌上了。”
“好。”
“對了，還有就是，決賽前一周咱倆得停課，學校請了老師來上課。”
五樓安靜，能聽得到底下傳來的說話聲和笑鬧聲，教學樓下是幾個大大的花壇，花壇邊是大理石做的，有許多小姑娘坐在上面，吃著零食聊天。
陸亭陪她看了一會兒風景，大抵是景色惑人，他心念一動，心里所想的便問了出來：“許瑟，一起考京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