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義女?
汪如心心下一沉,難不成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再則,要真的人都被帶走了她還來做什么義女?
拍著國公夫人的手寬慰道:“事情就不見得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咱們等等消息。”
她不太相信安璟禮會那么輕易的就范,就算大厲弱小也不至于能讓南冀人任意的予取予求吧?
國公夫人神色惶惶,只能嘆息。
到了戌時才有下人跑進來說鎮國公帶著安璟禮和安秋然回來了。
從早上就開始擔心的國公夫人忙站了起來,看到三人進門剛要說話目光就落在安秋然包扎過的手上。
“這個是怎么了?”
安秋然坐下來喝了口茶才面色難看的說道:“那南冀公主發瘋拉著人和她比試武藝,被刀子劃了。”
南冀公主喜武且還身手不俗,今日憑借著武藝對京都一眾貴女極盡羞辱,她也算是和安璟禮一起學過武的人,結果走了不到十招就敗了。
文國公府上的文姑娘還被劃花了臉。
國公夫人一臉心疼,想要罵幾句那南冀公主終是沒有出口,只是招呼著人趕緊擺飯。
“如心丫頭,你隨你爹練武多久了?”
鎮國公坐在上首面色凝重,再見汪如心一身打扮便知曉她是怎么來的。
安秋然這才發現一旁站著的汪如心,轉過頭面色驚訝。
至于安璟禮一進門就看到了她,只是他還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說。
汪如心突然被問,老老實實的說道:“一年了。“
“讓老大媳婦過來。”吩咐完鎮國公又問道:“可是每日都練著?”
汪如心點頭,“偶爾也休息。”
他爹操練起她來那慈父的影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身上經常青一塊紫一塊的,倒不是她爹有意揍她,而是男子和女子力度到底不同,他爹的骨頭感覺就是鋼筋鐵骨,打上去她爹痛不痛她不知道,她的手都要折了是真。
是以,她娘每過幾天就會安排她休息兩日。
“您不會是想讓我去和南冀公主比武吧?我不行的。”
她也不是什么骨骼奇才,哪里能上去和人比試,再說,“我爹說教我的招式都是要命的,也沒教我如何收放自如。“
汪寶林想的直接,要是遇到危險直接弄死對方了事,那些花拳繡腿的切磋招式學來也無用。
安秋然一只手拉著她道:“如心妹妹,現在不是你想不想,行不行的事,是必須要行。”
沒等汪如心問是何原因,大夫人李氏便快步而來,身后還跟著安敏玉。
簡單行過禮后鎮國公府直接帶著人去了后院的演武場,四周點上了燈照的演武場亮如白晝。
“老大媳婦,試試如心丫頭手下功夫如何?”
大夫人面色一喜,她早想和汪如心切磋一二,奈何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姑娘看起來對此事沒興趣才歇了心思。
“是。”
大夫人笑著對汪如心道:“有沒有擅長的兵器,挑選一件。”
汪如心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怎么就到了要去和大夫人切磋,不過她爹操練了她那么久,她還從未和人交過手,頓時就有些躍躍欲試,不管鎮國公的目的是什么,她試了再說。
從身上摸出一條帶著扎上頭發,才搖了搖頭說:“沒用過兵器,就用拳頭。”
“好。”
大夫人利落上場,對汪如心抱拳,道:“妹子,請吧。”
到底還是第一次,汪如心激動中又帶著緊張,剛開始兩下沒有章法挨了大夫人兩拳,一旁的安璟禮面色陰沉袖子下的拳頭緊緊捏著。
“妹子,你這樣光躲不行,你得出手。”
汪如心喘著粗氣,腦袋里不住的想起她爹在訓練場上訓斥她的話。
“出拳的速度要快,眼神要堅定不要被旁的所左右。”
“攻擊的時候要盡全力,要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一擊得手。”
“連續出拳要快要狠,不要擔心自己會受傷。”
汪如心站起來掌變為拳凌厲的向大夫人攻擊了過去,一套連環的拳法被她打了出來,連大夫人的拳頭打在她身上也沒讓她停下來片刻,忽然一個連續的轉身腿部高抬一腳提在大夫人的肩膀上,緊跟著一拳重重的打開大夫人的心口上。
大夫人忽然倒地汪如心嚇了一跳,連忙收拳上前扶著她,誰知大夫人一個抬腿直接將她壓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妹子,拳法不錯就是心軟了些,要是遇到敵人應該在上面補一刀。”
“猛虎掏心拳,你爹對你倒是一點不藏私。”
鎮國公的神情明顯輕松了許多,要知道剛才這套拳法是汪寶林的成名之作,威力極強沒有花招,招招致命,曾經依靠這套拳法俘虜過幾個敵方的將領,只這套拳法卻從不外傳,沒想到教給了他這個姑娘。
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在他手上一年就能有如此功力,要是去訓練新兵...
可惜,如此一員猛將卻志不在軍營。
“如心妹妹,你太厲害了。”
安秋然的臉上帶了笑,上前拉著汪如心,“沒想到你種地厲害,身手還不錯,汪叔真的厲害。”
“我已給你爹傳信讓她即可來京都,十五日后你和南冀公主比試一場。”
汪如心正揉著有些發酸的胳膊,頓時呆立當場。
沒等她反對,鎮國公又道:“你要是輸了,珺之就是南冀的駙馬了。”
此話一出,不僅汪如心,國公夫人和大夫人具是面色凝重,“如何說?”
安秋然上前道:“南冀公主看上了三哥,知道三哥已有婚約就提出了挑戰,皇上無法只能答應。”
“原本挑戰是在七日后,爹從中斡旋改到了十五日。”
如園幾次向京都運糧食也是有功勞在身的,汪如心的名字也在皇帝面前掛了號,如今要動人的未婚夫皇帝自然不同意,只是南冀強勢他也不得不服軟。
汪如心面無表情站在樹蔭下,心中一股怒火不知道要向誰發,她該去怪誰?
她只聽說過用女子和親以求平安,現在眨眼之間安璟禮就要被帶走了,她甚至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因為當權者也沒有。
或許,這就是家貧子受欺,國弱民受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