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理想的拋尸地點……非湖中心莫屬,警方當年只看過湖面,沒去湖下打撈。
現在湖底被我燒出個籃球場大小的坑,足有兩米深,恐怕尸體已經被燒沒了。
我站在坑邊往下看,就發現坑底不對勁,淤泥被燒光后,露出來的是整齊的石板。
湖底有建筑?
這湖的形狀就不尋常,仿佛是人工修鑿的大陀螺,湖底距地面高度約有五十米,現在被我多燒出兩米,在這么深的地下,會有什么建筑?
我拿出手機打開攝像模式,剛拍了幾秒鐘,石板突然塌掉兩塊。
露出一個幽深的地洞/口,我心說絕了,真是我走到哪,哪就出怪事。
難不成讓陳清寒猜對了,那個女人死后自己移動,跑到湖底建筑里藏起來了?
來都來了,不能放過任何一種可能。
抱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我朝地洞里扔了顆石子。
石子掉下去沒有落地聲,我又撿了塊拳頭大的石塊扔進去。
這回聽到點聲音,底下不是水,我直接跳進去,雙腳落到實地上。
地面平整,也是用整塊的石板鋪成,地上有些橢圓型的物體,上面長滿苔蘚植物,這地方有點潮,空氣中的味道能把人類熏暈過去。
我用鏟子搓了搓地上的橢圓型物體,搓掉表面的苔蘚,發現這些東西是用石頭雕刻的人頭。
它們比正常人的頭要大上兩圈,形狀跟雞蛋似的,所以剛剛我以為這是某種巨型生物的蛋,沒想到是石頭。
上面刻的五觀很清晰,因為面目過于突出,我想把它認成別的都難,石雕眼睛是tu的、鼻子是tu的,嘴唇也是tu的,五官如同被馬蜂蟄腫了,哪哪都突出。
石、人頭被擺在地上,似乎按著某種規律,組成一個符號或是圖形。
我打亮手電,拿手機把這些都錄下來,底下沒有信號,我邊走邊錄,整個空間有兩個室內籃球場大,石、人頭‘陣’分布均勻,中央有個石臺。
石臺上躺著個黑乎乎的人形物體,我避開石、人頭,走到中央的石臺跟前,看清石臺上的人形物體,是一具燒焦的尸體!
尸體表面焦黑,頭發已經燒沒了,表情猙獰、大張著嘴。
尸體焦而不爛,儼然成了一具干尸。
這樣潮濕的環境,微生物泛濫成災,尸體又沒包裹任何東西,想變干尸,可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
“厲害啊、躲到這兒來了。”我圍著石臺轉了一圈兒,拿鏟子戳戳臺上的焦尸。
嘎崩脆、直掉渣……
“雖說你有冤情,但我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莫怪。”我收回鏟子,剛抬手要燒了它,尸體突然睜開眼睛瞪著我。
它的眼晴里沒有眼球,只有兩顆像玻璃的珠子,珠子泛出琥珀色的光,這光猶如實質,扎向我的眼睛。
我連忙躲閃,同時手扶了下石臺,順手將石臺和焦尸一塊燒掉。
業火吞噬一切只在瞬息間,沒給焦尸留還手和逃跑的機會。
石臺被燒去,露出下邊的暗格,暗格里裝著一只‘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