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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章 21年前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非正式探險筆記

  一群小年輕在一塊喝酒打鬧,有人甚至喝到嘔吐,吐完又要穿裝備潛水。

  安娜和前男友不喜歡這樣的玩樂方式,可看在同學的面子上,他們不好離開。

  有人劃船到湖上,吐的吐、方便的方便,安娜和前男友家駿歇了玩耍的心思,單獨坐在人群之外。

  他們尤其受不了那群人吸食某種麻,在震天響的音樂、及一群人的笑鬧聲中,住在湖邊小屋里的‘女巫’終于忍不住出來呵斥他們。

  安娜回憶說,那是個穿著很有異域特色的女人,頭上裹著紗巾,耳朵上戴著夸張的大耳環,身穿顏色鮮亮、配色豐富的披肩、長裙。

  女人使用的語言,跟CD里錄下的一樣,安娜聽不懂,那些本地年輕人也聽不懂,還發出陣陣嘲笑,絲毫不在乎女人的呵斥。

  他們大罵她是‘女巫’,揚言要燒死她。

  本來這是句戲言,安娜沒想到會成真。

  那女人見呵斥他們沒用,便罵罵咧咧回到房子里。

  有幾個小年輕不知是喝大了,還是磕瘋了,竟真的跑去點她的房子。

  安娜和前男友家駿事先并不知道這事,他們倆遠在人群之外,正跟家里人打電話。

  直到火光升起,聽到人群中的呼喊,他們才抬頭去看,發現女人的房子著火了。

  安娜和前男友沒見過這種場面,前男友要去滅火,然而同學和同學的親戚卻催促他們趕緊上車。

  他們人在國外,攤上事的話不好辦,同學勸他們別管閑事,反正火又不是他們放的,如果警方來把他們也一塊帶走,很可能把他們當成同伙。

  安娜和前男友從小循規蹈矩,又身在異國他鄉,心里沒個主意,便聽同學的話,立刻離開了那地方。

  湖邊的房子是用木頭建造的,里邊不知有什么東西,易/燃、易/爆/炸。

  安娜在上車時,聽到了爆/炸聲,她坐進車里,頭伸出車窗往后看,就見一個渾身著火的人,尖叫著從房子里跑出來。

  那女人凄厲的尖叫安娜永生難忘,即使時隔二十年,她聽到CD里的聲音,依然能認出來。

  她說這些年,她從未忘記過那晚的事,記憶以夢境的形式偶爾出現。

  一些細節仍舊歷歷在目,比如那女人使用的語言,異域音調濃厚的發音。

  后來她和前男友順利回國,沒被卷入縱/火/案,同學的親戚過后告訴她同學,跑去放火玩的是兩個未成年,他們只是想嚇嚇那個‘老巫婆’,沒想真的傷到她。

  當時聚在一起的年輕人有二十幾個,安娜不太記得他們的臉,而且國外的孩子早熟,她完全沒看出誰像未成年。

  安娜回國后病了半個月,查不到原因的高燒,讓她住進了醫院。

  在她住院期間,她父母完成房產交易,為她和前男友購下這棟別墅。

  別墅自帶簡單裝修,水、電、煤氣都是接好的,如果住戶沒有自己的裝修計劃,擺上家具即可入住。

  安娜說她現在回想起來,突然覺得她自己很奇怪。

  她記得在醫院時,她對去國外生活產生了恐懼,出國生活的念頭被她打消了。

  可出院之后,她立馬改變主意,期間并沒有發生什么事促使她轉變想法。

  現在想來屬實奇怪,但當時她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人的想法總是一時一變,其實說來也沒什么奇怪。

  她在國外受到驚嚇不假,但過后工作的機會來了,當人覺得‘利’大于‘弊’時,可能會改變之前的想法。

  “有鬼對不對?一定是這樣,不是今天、不是20年前,是21年前,她就纏上我了!”安娜攥緊拳頭,情緒有點激動。

  我張張嘴,不知該怎么回答她,于是轉頭看向陳清寒,希望由他來解答這個問題。

  “沒有,這棟房子里沒鬼,現在沒有、之前也沒有。”陳清寒斬釘截鐵地回道。

  “不可能,剛才明明有,大師能作證!”安娜指指我的脖子。

  她指完自己先愣了下,可能是因為我的脖子啥事沒有,她應該記得她下手有多狠,多么用力的掐我,就算沒掐斷,肯定也掐紫了。

  “我練過硬氣功,你傷不到我。”我摸摸脖子,沖她解釋道。

  “大師可以作證,剛才房子里有鬼。”安娜強調道。

  “這個……未必是鬼。”我當然信陳教授的話,他說沒有,準是沒有,有也沒有,誰讓我倆是同伙呢。

  “不是鬼,那是什么?”安娜不解。

  “是人。”陳清寒篤定地回答,連我聽了都納悶,那東西竟然是人?

  安娜比我驚訝,連連搖頭說不可能,是人的話,為什么我們看不到她,而且房子空置許久,沒有人住過的痕跡。

  她將21年前的火災,跟20年前的家駿自殺,以及今天的暴力傷人事件聯系在一起。

  認為21年前死于火災的女人跟著她回了華夏,殺死她的前男友家駿,今天又控制她,要她自殺,未果后,再次控制她襲擊我。

  從CD錄音能夠聽出她前男友確實沒打算自殺,到別墅來是為了錄制告別CD,給他們多年的感情畫上浪漫的句號,告別感言結尾的小情歌唱得情真意切,屬實感人。

  后面他明顯受到驚嚇,被什么東西襲擊,無法打電話求救,只能躲藏起來。

  他可能也無法離開這棟房子,但警方發現的遺書,確實是他寫的。

  “一定是她,控制了家駿,像今天控制我一樣,讓他寫遺書、自殘。”安娜許是受刺激過度,已經從無神論者,直接轉為‘迷/信’代表。

  陳清寒比較擅長處理這種局面,他出言安撫,試圖先穩住安娜情緒,讓她冷靜下來,別鉆牛角尖。

  他又要開始編瞎話,從他解釋說世上有一種人會隔空使用‘催眠術’開始,我就知道他在編瞎話。

  和我拉扯的力量實實在在,可不是催眠術能實現的,而且人類的催眠術對我沒用。

  安娜會產生幻覺,但我不會,何況我看到的東西比她多,她沒有看到滿是霉斑的墻面,也沒有聽到我們沖出別墅大門時,那一聲凄慘無比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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